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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烟真心觉得洛凌渊他娘是个大好人,瞅瞅,真不愧是王妃,病的忒是时候了,虽然大家心里头都明白,这玩意儿肯定有猫腻儿。
可是,身边少了个虎视眈眈,说不好什么时候就啃你一口的大杀器,张烟还是很欢乐了一把。
当然,被洛凌渊强制着送他离开的时候,张烟是没胆表现出来的,她也没顾的上。因为,那时候她满心满脑的被世子叔的无耻惊呆又惊呆了。
要知道,不管真病假病,既然话都传到这儿来了,你起码也得拿出病危的态度来,好歹表示一下孝心什么的,是吧!
可那位爷倒好,毫不避讳的当着她的面,问过暗卫,待知晓王妃是思念成疾,卧床不起。呃,不官方的说法就是,燕王爷那老头儿不怎么磊落的诅咒一把自家吃嘛嘛香的王妃,寻个借口叫儿子乖乖儿回去罢了。
闻得真相,世子叔不慌不忙,不过沉吟片刻,便叫下头人收拾一番,打算回京都,去给王妃当个药引子什么的,也好随了燕王爷的意。
听到这个美好的消息后,张烟暗暗拍掌相庆,就连世子叔要她相送,她都很是痛快的点头定是。心里头暗暗庆幸,这祸害总算要走了,瞧瞧,不管说的怎么好听,该妥协的时候不还得乖乖儿听话么?
可见,他就是逗她玩儿来着,认真就输了啊!
可是,接下来看到的情形,再一次刷了一把张姑娘认知中的下限,就见强壮如虎,龙行虎步的世子叔刚走到府门前,才将她放下,转眼之间,便脸色苍白起来,浑身无力好似被人抽了筋,人家亲卫也很给力,主子眼瞅着摇摇欲坠,不知从哪蹦出个人来,一把将世子叔驮了起来,又蹭蹭飘出几人一脸严肃的将世子叔围在中央,装的很是那么回事儿的将世子叔护送出府,小心翼翼的送入宽敞舒适的马车中。
不解实情的人,看到这一幕,说不定以为这人同阎王关系不错,准备去好友家串个门子——
更叫张烟满头黑线的是,世子叔被人背在肩上,都不乐意消停,离门房还有几步时,便睁着一双深邃双目沉声嘱咐,别想趁他不在时翻天闹腾,若不乖乖儿待着,待他回来后自要好生算账处置。
话中威胁显而易见,张烟眼珠子一转,随即又是一阵气闷,这人话里意思,明白告知于她,在她身边儿还有奸细,给他充当眼线,专打小报告的小人,教她有些眼色,别做出惹他不高兴的事儿来,不然就等着秋后算账罢。
话音落地,不等张烟咬牙抗议,那人又是瞬间变脸,脖子一歪,一副命不久矣的死人摸样儿,旁边儿侍卫却恍然未觉,好似什么都不知道,脸上正经的不行,只待世子交待完,那一步一挪的磨蹭蓦然变得矫健起来,几个起步便行到门外马车边儿,主仆之间那叫一个默契!
从头到尾,张烟看的脸颊直抽抽,心想她可是长了见识,原来英武霸气什么的只是表象而已,无赖无耻才是真相啊!
可是叫她开了眼界了哟!
还有病?什么背部旧伤复发,呵呵!
真真是好严重的哟!
其实张烟觉得吧,背后旧伤什么的都是小意思,那人脑子有病才是真的——神经!
不过,好赖恼人心烦的洛世子走了,张烟表示,自个儿还是很愉悦的。待马车驶离视线,张烟便悠悠然的领着一干吃饱喝足、没心没肺的丫头们往自家走去,心里头盘算着,该怎么给这群胆子大到逆天的丫头些教训,好教她们知晓,主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回到家,先去后院给柳氏请安,柳氏见着自个儿闺女,头一个反应便是去瞧更漏,然后回头瞪眼,质问道:“你偷溜回来了?”
张烟行礼的动作一滞,脸颊不由僵了僵,话说,老娘对她已经这么不信任了么?真是让人好伤心的说。
“没有了,欣姑有事要停一天的课,我自然要回来了。”张烟撇了撇小嘴儿,委屈道:“娘,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是那样的人么?”真是太叫她伤自尊啦!
“哼!”柳氏才不吃这套儿,这么一副小可怜儿的模样去骗骗她老爹还行,遂开始翻旧账举例,“也不知是哪个,去学堂跟要命似的?怕是沿途路上的花花草草,都比学堂里头的摆设叫你瞧的清楚吧!”
她都不想说,自家闺女那怂样,叫她手心直痒痒的,恨不得送她一顿竹板炒肉,好教她长些出息。
隔壁府里有洪水猛兽不成,让她避之唯恐不及,真是想不明白!
呵呵,您真相了哟亲!那府里还真有个大凶兽琢磨着把你家闺女养胖了好叼回自个儿窝里呢!
“……”
张烟觉得自己委屈无处诉说,她总不能大咧咧扯着脖子喊,您闺女忒招人喜欢,现在就有人不怀好意,想着先预定一下,生怕旁人劫走喽!
虽然她向来皮厚耐蹭,可这般不矜持的话说出口,先遭殃的指定是她,光是口无遮拦一项,便得被罚抄书改过。哼哼,张姑娘又不傻,才不要受那无妄之灾。
况且,口出狂言之人,已是回京去了,到了他老爹地盘,还能由他胡来,婚礼已是铁板钉钉,可不是他哄她几句便能作罢的。
已有家世之人,再谈及承诺便显得可笑了。
此时,婚约也是天下皆知,她若学舌那人言语,头一个吃亏的可就是她了。这世道,总是优待男人多于女子,行差踏错更是要不得。便是瞧在慈爱双亲份上,她亦是不愿令至亲蒙羞。且不论旁的,只老爹傲然风骨,便不会同意自己闺女给人做小。
最坏情形不过王府势强凌人,但即便到了那境地,她估摸着,依着老爹性子,必要先去王府门前撞个墙死一死以示愤慨,然后,回家找娘,放出沈夫人这个大杀器,之后,嘿嘿……
“嗷——”张烟蓦然回神,捂着自己白嫩嫩小胳膊,一脸控诉的瞅着柳氏,忿忿道:“娘你掐我干嘛?”
“不干嘛!”柳氏一脸闲适的捋了捋鬓角,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好整以暇的斜眼过来,道:“就是瞧你贼笑碍眼。”
美美的一张俏脸儿,偏要作怪糟蹋,她生出来的,看不顺眼,不成么?
笑的扭曲成那样儿,指定没想什么好事儿,掐她一把都是轻的,教她这么多年,贞静贤淑都跑到狗肚子里去了,白费了一番苦心,还不许她出口气儿么?
瞅着柳氏瞥过来的眼神中带着小刺儿,张烟小身子一颤,顿觉很不十分美妙,感知到危险的她立马换上一张谄媚笑脸儿,狗腿的跳到柳氏跟前,讨好道:“那什么,让您碍眼是我不对,我给您赔罪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我这一回。”顿了顿,很是勉强的扯着笑脸,话说的艰难:“呃,您掐舒坦了么?要是不解气,咱再来一回,您千万别心疼我。虽然我身娇肉贵,经不得大劲儿,稍稍用力便得红上好一阵子。可是,娘的欢喜最重要,为着叫您开怀,掐也就掐了,没什么的。您——您来吧!”
说到最后,小脸上已是一副壮士断腕的壮烈表情,伸着小胳膊,搁到柳氏眼前,自个儿俩眼一闭,英勇的紧。
柳氏喝着茶水,听着这么一番话,先头还当闲看笑话,到后来,愈说愈离谱儿,好悬没被呛着喽。
柳氏很是无语的瞧了张烟半响,到底没弄清楚这宝贝性子是跟了谁?她发誓,她柳氏可是没这号的,忒愁人了。
冲天翻了个白眼,柳氏动作敏捷,一巴掌拍飞眼前爪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扶额道:“赶紧滚吧!”
“哦!”张烟很听话的点头应是,然后,愉快的滚走去了。
柳氏觉得自己受惊了,转头欲找个薄荷香油压压惊,定定神,不经意转眼间,便瞅到案几上雪白信筏,这是自己适才随手放置的,心中一动,立时转头对着门口叫道:“烟儿,回来!”
“哎!”一脚正跨出门槛儿的张烟,听到母亲的爱的呼唤,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回溜,特自觉得贴着柳氏窝在塌边儿,眯着笑脸儿问道:“娘,您有什么吩咐啊?”
对待娘亲必须要热情,态度很重要,以此才能显出她听话乖巧不是?乖巧了才能少挨揍啊!很是有过一把辛酸泪经历的张烟啧啧感慨道。
瞅着闺女甜得发腻的笑脸儿,柳氏瞬间警惕,这倒霉孩子又攥着什么坏主意呢?又转念一想,叫这冤家气得,竟是把正经事儿给忘了,不由恨恨的点着张烟小脑门儿,咬牙道:“瞅你把我气的,差点儿连正事儿都给忘了。”柳氏绝对不承认自己被小女儿带偏了,一时把事儿给抛到脑后去了,闺女什么的果断是替罪羊啊!
“嘿嘿,我知错了。”张烟态度良好,认错积极,点着小脑袋半点儿不带磕巴的,还非常凑趣儿的捧场道:“什么事儿,娘?”
说软话儿又不费银子,还能讨好老娘,张烟最喜欢了。
柳氏利索的将信筏递过去,下巴一点,直接道:
“你祖母要过来了,就是这几天的功夫。”
作者有话要说:谢亲们支持,明儿下午二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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