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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内容开始--> 幕倾城微笑,举起盛着温水的玻璃杯:“cheers。”
东临火越抿了口手中的红酒,看向幕倾城,她仰着头喝水,脖颈纤细洁白。
她一身优雅,一身高贵。
单凤眼中掠过暗光,他将红酒杯放到茶几上,拿着报纸上楼。
另一边,裴九坐着出租车,匆匆忙忙往裴家所在的别墅赶去。
其实对裴家,她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无论是哥哥还是父亲,在她身上,都没有投入太多。对他们而言,利益永远都是放在首位的。
她有些难过,很快出租车停了下来,“小姐,到了。”
她付了钱,站在那栋豪华的别墅前,别墅里灯火辉煌,隐约有音乐声传来。
大约,是在举办宴会。
她想着,走到旁边,按了门铃。
这种感觉很奇怪。
以前,这里是自己的家,想要进去,何曾需要按过门铃?
她苦笑一声,很快有佣人过来开门,看见是她,愣了愣,态度还算恭敬:“小姐稍等,我进去通报一下!”
裴九在门口等了十分钟,那个佣人才回来,却不曾有请她进去的打算:“少爷说,里面正在举办宴会,若是小姐无事,请改日再来拜访。”
裴九白了他一眼,随即大力推开他,径直往里面闯去。那佣人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拉她,却被她挣脱来,快速往里面跑去。
豪华的大厅内,正演奏着轻快的华尔兹,几对年轻男女在舞池中跳着舞。
裴炎坐在舞池外,正和一名穿戴华丽的小姐笑谈。
裴九闯了进去,一路跑到裴炎身边:“哥哥,你是真的打算不要我了吗?!”
她来得突然,问的话也很突然,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讶。
裴炎端着酒杯,对那名小姐歉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看向那名佣人:“怎么办事的?”
“哥哥!”裴九跺了跺脚,有些气恼,裴炎居然连一眼都没看她。
那佣人畏畏缩缩望了一眼裴九,小声道:“我拦不住小姐……”
“哥,我遇到麻烦了,你得帮我!”裴九皱着精致的眉头。
裴炎却始终不曾看过她一眼:“把这骗子赶出去。”
几个黑衣保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场内,站到裴九身边,一同对她做出“请”的手势。
场中的音乐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注视着这边。
裴九一愣,随即红了脸,“哥,你当真要这样绝情?!”
裴炎摩挲着酒杯,“裴小姐,我想我说的很明白了。”
裴九往后退了两步,她和裴炎并非同母所生,自幼的感情也只是表面上亲近。
只是,他这样冷冰冰的态度,真是叫人心寒……
她盯着裴炎,声音微微发颤:“哥哥,我求你,帮我这最后一个忙,拜托了!”
裴炎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轻笑:“你欺骗父亲和我,在你通过非常手段进入裴家时,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我们没用诈骗罪起诉你,就已经是好事了,你还想我为你做什么?”
随着他话音落地,场中其他人也纷纷指责起裴九来。
裴炎身边的女子美目中流露出好奇,裴炎微微俯过身子,在她耳边解释了几句。
那女子恍然,随即对裴九流露出鄙夷的目光。
裴九又羞又恼,狠狠剜了眼裴炎,随即愤然转身离去。
她走到别墅外,回转身看去,那佣人眼疾手快地关了大门,生怕她再进来似的。
她抬头看向别墅的灯火璀璨,恨得暗自咬牙。
第二日,幕倾城没有在教室看见裴九。据田阳雪爆料,说是退学了。
“她和东临教授的绯闻满天飞,学校里明文禁止师生恋。要想继续维持这段感情,也只有退学。”田阳雪感慨地摇着小脑袋,“况且,看她那不安生的样子,也知道不是块学习的料!”
幕倾城笑了笑,不置可否。
“不过她走之后,有关她散播你的那些不好谣言,也都自动不攻而破。”田阳雪笑嘻嘻补充道。
晚上的时候,幕倾城正在自己房间里坐着上网,突然响起敲门声。
她寻思着东临火越什么时候敲门居然这样温柔,走过去打开门,却瞧见穿着睡衣拖着拖鞋的裴九站在门前。
她的脸色很难看,一双眼更是通红通红。
幕倾城怔愣半晌,裴九瞪了眼她:“我要进去!”
说罢,不等她同意,径直挤了进来。
她在沙发上坐下,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他们太不把我当人看了!呜呜呜呜……”
幕倾城坐在离她稍远的地方,看了她半晌,猜测大约是她去找裴炎,结果却被羞辱了。
她递给裴九一沓纸巾,裴九胡乱擦着眼泪,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裴炎那个货,劳资绝对不会原谅他!”
幕倾城望着她,目瞪口呆。
裴九的形象一直是温婉大方,高贵美丽,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居然爆了粗口?!
裴九注意到幕倾城的目光,轻哼了一声:“吃惊什么?你若是在裴家,你也会伪装成我那样的人!”
“那么,你来找我,所为何事?”幕倾城问。
裴九目露狠光:“他们不把我当人,我也不必把他们当人!你听着,我知道你有能力对抗裴家,所以我要告诉你,一件关于裴家的丑闻。”
“哦?”幕倾城一手托住下巴,起了兴趣。
这丑闻,本就是她想要的。
“裴氏的董事长裴悯,也就是我老爸,生性花心得很。据我所知,他在多个地方养有情妇,保持着见不得光的关系。若你有本事把这些女人一个个找出来,便等于掌握住了他的一个把柄。”
裴九通红的美眸中掠过一抹伤痛,“我妈妈,也曾是这里面的一个。只是后来,却被他毫不留情地抛弃,最终卧轨自杀……”
她没再往下说,眼泪却掉的更凶。
幕倾城又递给她一沓纸巾,她哭了好一会儿,才最终离开。
她独自坐在安静的房间里,回想着裴九刚刚说的话,颇有些动容。
原来,裴九也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不经世故。
另一边,裴九回了东临辰前的别墅,在玄关踢掉拖鞋,就这么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有气无力地在沙发上坐下。
东临辰前系着围裙,端着点心出来,不由蹙眉:“地上凉,把鞋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