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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那双勾人的眼睛里立即蒙了一层泪珠,端得是娇柔可怜,哭哭啼啼地说道:
“祖母,母妃她处事向来万分周全,我哪里能晓得她做过哪些事?祖母若是想寻母妃的把柄,不如问问哥哥?他是母妃亲生的,到底跟母妃关系好些。”
张太妃愣了愣,她倒是把唐铭给忘了。
如今她只有唐铭一个孙子,对这个孙子还是相当宠爱的。
若是赶走严氏,那铭儿会不会恨她这个祖母?
唐月见她犹豫起来,便柔弱的告辞离去。
而李燕儿过真不负唐月所望,自打来到府里,这些天一直霸占着唐谨肃,叫后院里的女人们望穿秋水也没能望到王爷过来。
寿王妃见这女人格外得宠,不禁又是怒火中烧,直接把唐月叫到正院,问她为何还不动手。
唐月姿态放得极低:“回母妃,这人啊,站得越高,摔得才会越惨。李燕儿如今只是初尝了甜头,即便动了她,也没什么快感。女儿做事的手段,可都是母妃培养出来的。母妃说了,总要叫对手尝尽苦头,方才能赐她一死。”
她的语调很平静,严氏听了,倒觉得她说的不错。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丫鬟进来禀报,说是李姑娘求见。
严氏皱眉,还未说话,就看到李燕儿带着两个小丫鬟,迈着莲步,妖妖娆娆地走了进来。
“给姐姐请安!”李燕儿微笑着行了个屈膝礼,却根本只是弯弯腰,做出的礼节一点都不和规矩。
严氏听见这声“姐姐”,心中气闷,冷声道:“本妃可不敢当你这声姐姐。且,听闻李姑娘出身坤宁宫,怎的,是在宫中学不好规矩吗?竟然连一个礼都行不好?”
李燕儿笑嘻嘻的,毫不在意地说道:“姐姐,妹妹手头有点紧,想问姐姐借些银两,买点好的衣料,给王爷做身新的中衣。王爷嫌弃身上那套旧了呢。”
这话说的唐突,严氏“哐当”一声,直接将杯盏砸到李燕儿脚下,“受些宠爱,便真当自己是王爷捧在心尖尖上的人物了?也敢来跟本妃没大没小?!”
唐月在一旁坐下,静静看着这两人,李燕儿能够做出这番姿态来,可见手中是已经捏住了严氏的把柄了。
她想着,轻轻喝了口茶。
李燕儿望了眼脚边的碎瓷,仍旧不恼,不以为意地甩了甩帕子,笑道:“说起来,后院中只有姐姐为王爷诞下了儿子,王爷捧在心尖尖上的人,自然是姐姐。”
严氏轻哼一声,没说话。
李燕儿笑了笑,又道,“这些年,给后院王侧妃接生的稳婆姓余,给江侧妃接生的稳婆姓桂,给秦姨娘接生的稳婆姓骆,可惜啊,每一位稳婆,都称胎儿先天不足,不能活着诞下来。而这三位稳婆,全都在接生过后,带着大笔银钱搬出了天绝城……”
严氏的表情逐渐变了,李燕儿望了眼她,笑道:“让我想想,她们搬去哪里了呢?余婆子搬去了淮州,桂——”
“够了!”严氏“啪”地一声,扳断了半截指甲,一双眼紧紧盯着李燕儿,她竟然能够调查到这些,短短几天,她是怎么做到的?!
李燕儿笑容明艳动人,“妹妹我手头缺钱呢,也不知道姐姐肯不肯借一点给妹妹。若是妹妹手头宽裕,嘴上自然就紧了。”
严氏盯着她看了片刻,最后示意身后的丫鬟去取钱财。
那丫鬟捧来一只木箱,李燕儿打开来,只见里头整齐地码着数十张大额银票。
她笑了笑:“姐姐真是识相,妹妹就不叨扰了,告辞。”
说着,带着那两个小丫鬟,扭着蛮腰,又妖妖娆娆地离开。
严氏送她银两自然是缓兵之计,她盯着李燕儿的背影,直到她走出了视线,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视线幽幽转向喝茶的唐月:“没有人能够在短短几天时间里,调查到这些事情。唐月,你敢背叛本妃?!”
唐月放下茶盏,拿帕子擦了擦唇角:“母妃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背叛母妃?”
她说着,望了眼大厅外,“今儿一早,祖母把我叫去了她的院子,祖母似乎对母妃……多有怨言。祖母若是利用李燕儿对付母妃,也无可厚非。而据我所知,这些年,祖母都注意着母妃的一举一动,所以李燕儿知道这些事,肯定是祖母说出口的。”
严氏自然知晓唐月去过张太妃的院子,于是心中对她的怀疑弱了几分,只望着晓松院的方向:“张氏……本妃待她不薄,她竟敢扶持傀儡,想要拉我下水……”
唐月站起身,走到严氏身后,乖巧地为她捏肩:“母妃放心,有我在,不会叫这些牛鬼蛇神伤了您。您只需要好好教导哥哥,辅导哥哥成才,就好。外面的事,一切有我。”
这番话贴心妥帖至极,严氏心中略感安慰,想到自己还有个儿子傍身,便也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
于是,她拍了拍唐月的手:“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月儿却分明,是本妃的贴心棉袄啊!”
唐月在她身后,唇角勾起的弧度十分诡异。
等唐月回到月灵院,花吟满心都是不明白:“郡主啊,您一会儿说要对付王妃,一会儿又说帮王妃对付太妃和李姑娘,您到底是想怎么样啊?”
唐月悠闲地在窗边软榻坐了,随手捻了颗葡萄吃:
“花吟啊花吟,你跟了本郡主这么多年,怎的还不明白本郡主的心思?说是要帮严氏对付张太妃和李燕儿,可你瞧我动了吗?自然是要让严氏以为咱们在行动,使她疏于对付李燕儿,好让李燕儿抓紧时间,将所有证据都收集齐,一举扳倒严氏。”
“可是……”花吟仍旧一脸茫然,“王妃有世子傍身,怕是扳不倒的吧?”
“扳不倒?”唐月笑得双眼眯成了缝儿,“这寿王府,就没有本郡主扳不倒的人!我那位哥哥,可是将利益看得比谁都重要的。若是他的生身母妃染上了污点,为了不牵连他,他绝对比谁都要快的跟严氏撇清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