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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馨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在得知自己可以出宫后立刻把之前的不快抛在了脑后。在宫里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出去过。福灵安时常会给她带一些外面的小玩意儿进来,让她觉得很新鲜,让她爱不释手。她甚至也羡慕过小燕子和紫薇有随便出宫的特权,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没法像那两位民间格格一样得到皇阿玛的特赦。她这会儿听说可以出宫,就拉着姬兰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一直询问需要准备哪些东西。
珠兰已经从胤禛那里得知了含香的事情,她一边整理东西,一边也有所感慨的看着两个小姑娘歪腻在一起。珠兰无比庆幸当年给兰馨讲了上一代的是非曲折,并把当初姑父教自己的东西毫无保留地全部交给了兰馨,这也让兰馨遇事能有自己的判断力。珠兰知道,兰馨虽曾感叹过八叔九叔的遭遇,但在知道康熙朝末年到雍正朝再到乾隆朝的种种变化后,她却并没有因为这些事情恨姑父,也没有自怨自艾,抱怨命运的不公。若是众人的身份暴露,按照兰馨的心理承受力,应该还是可以接受,只是一切都有变数,特别是关乎福灵安和含香的身份,就怕到时候出乱子,还是看紧一点兰馨吧。
十三得知女孩儿们可以出宫的事儿之后愤愤不平了好一阵,可看到永璂亮闪闪的目光,又把脑袋搭了下来,只得向他的“十二哥”保证一定会好好用功学习,不会给“皇额娘”丢脸。十三心想当年弘晖是不是也靠这招把弘晳给降伏的,他们这种个性和模样还真不好拒绝。
十三也知道了含香的事情,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第一次见到含香他们两人就不对盘了,九哥是八爷党的铁杆,现在变成了女人,那叽歪的劲儿比原来更强了,若是她知道了四哥和八哥的事情也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哼,不过,她不想承认也不行,四哥与八哥之间的羁绊是插不进去任何人的。想到这里十三也有些怨念,八哥现在一天到晚把自己当作是假想敌,怕自己粘着四哥,其实他不知道,他真正的敌人在这里好不好?若不是他搬到了阿哥所,他还不知道永璂这小子可是一天到晚想着要把四哥拐出去,他对四哥的执着连自己这个铁杆四爷党也要甘拜下风。
看着永璂明亮的眼睛,十三暗自叹了口气,算了,爷还是认真点吧,以后是要养媳妇的。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在永璂满意的目光中,大家可以看到十三阿哥乖乖的牵着十二阿哥的手一起去了尚书房。
在十三安心上课的同时,兰馨一行人也到了胤禛告诉她们的地方,就见喀达喇库和岱钦他们已经在那里等着了,马车也早就备好了。
“咦,那个人不是……”姬兰发现除了自家两位哥哥和兰馨的侍卫外还多了一个人,正和喀达喇库在说话。“呃,海兰察!”姬兰当年跟着喀达喇库在军营打混的时间不短,自是认识不少人。
“奴才见过和安公主。”随着姬兰的这声惊呼,海兰察也跟着喀达喇库、额尔德克一起过去,按着规矩先给兰馨请安。待兰馨发话后海兰察才对姬兰笑道:“二格格还是一点都没有变。”“那可不是?"姬兰见到故人心情也很好。"海兰察,你回京多久了?现在在哪里任职?还是说和大哥在一起?”姬兰知道海兰察和喀达喇库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并肩作战,也是大哥最欣赏的一位年轻人。
“就你话多!”喀达喇库见海兰察被姬兰当着兰馨和珠兰的面问得手足无措的样子,只得上前帮忙,随手敲了敲姬兰的头。“今天你们要出宫,我怕我和额尔德克两人照顾不过来,于是请皇上叫了海兰察一起来帮忙,他在京城待的时间比我们长,你们想去哪里也好安排。”喀达喇库解释道。兰馨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和珠兰一起先上了车。
姬兰捂着头上被敲的地方,一脸狐疑地看着喀达喇库,喀达喇库捏了捏她的鼻子,转身就和海兰察去拉马了。姬兰看了看喀达喇库,又看了看海兰察,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她一把拉过额尔德克,“二哥,大哥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他怎么会不明不白地把海兰察一起叫来。”额尔德克戳了戳她的额头,看了海兰察一眼说:“大哥不是让你别多话吗?你一边呆着光用眼睛看就行了。”
“你们两个古古怪怪的,肯定是有什么阴谋对不对?”姬兰太清楚自家两位兄长的个性,“大哥那么看重规矩的人,今天竟然带外男来,虽然是个熟人,若只有我一个人还罢了,可公主和姐姐都在,就算是侍卫也说不过去。你们肯定有事瞒着我,快点告诉我?”姬兰断定这里面有问题。
“小丫头,你想那么多干嘛,只要你记住,反正横竖和你没有关系就是了。”额尔德克转身走了,再被问两句他估计就要说出真相了。不过以自家妹妹的聪慧,他都提示到这种程度上了,应该很快就猜出来吧,让她在一边看着些也好,多个人可以出主意。
“和我没关系吗?”姬兰歪着头想了想,“那和谁有关系?今天就我们三个女孩子一起回家……呃,我们三个人,”姬兰忽然想到了什么,海兰察,外男,回家,“啊!原来是这样!”姬兰联想了一下今日一起出行的人以及喀达喇库刻意地安排,顿时明白过来了,蹦蹦跳跳的到马车上坐着。
“怎么现在才上来?”珠兰看她笑得一脸得意的模样有些奇怪。“没什么,只是很久没有见到海兰察多说了两句。”姬兰笑道。
“那个人是你在军营的时候认识的吗?”兰馨知道阿颜觉罗家家教甚严,不可能随便见到外男,看着珠兰一脸茫然的样子就知道应该是姬兰在军营的时候认识的。由于是皇阿玛派的侍卫,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看见姬兰这样热络,觉得有些好奇罢了。
“嗯,海兰察曾是大哥的副将,也是一员猛将。当年在金川,他可是孤身一人勇闯敌营,斩杀敌军大将三人,小兵无数,最后还烧毁敌人粮草……”姬兰立即将海兰察的事迹一一道来。珠兰撇了撇嘴,心想这丫头又来劲儿了。“哦,那还蛮厉害的。”珠兰对打仗的事没什么概念,随口说道。
“什么叫‘蛮厉害’啊,那是‘非常厉害’好不好?连大哥都对他赞口不绝。你不是不知道,大哥有多难得这样夸人。我可是亲眼见证了海兰察的勃勃英姿……”“咳咳。”崔嬷嬷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示意姬兰这样的谈论并不合适。姬兰顿时蔫了,直接收了声。珠兰和兰馨相视一笑,姬兰不满的瞪了自家姐姐一眼,心想自己这样还不是为了她。
与安顺儿一起在外面驾车的额尔德克不禁抚额,这丫头果然猜出来了,可是,她能不能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他看了一眼和喀达喇库骑马走在前方的海兰察,还好大哥英明,没让海兰察驾车,否则那就尴尬了。他转念一想,若真是海兰察来驾车姬兰也不可能这样说了,自家妹子他还是清楚的,大的规矩也不会错。
出了宫门,外面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各种叫卖声交织在一起。兰馨好奇的掀起车窗往外看。这辆车的窗是专门钉了一层薄纱的,即使掀开,外面的人也看不清楚里面的人长相,里面的人也可以放心看外面的热闹,崔嬷嬷很满意阿颜觉罗家的安排。老嬷嬷虽然也是这么多年没有出过宫,可毕竟年轻时也在外住过的,对市井之事也是知晓几分的,于是也能充当一下临时的解说,兰馨听得津津有味。
很快到了阿颜觉罗家,明山家的宅子和勤郡王府相隔不远,出于礼节,勤郡王明希夫妇带着三个儿子与媳妇以及两个孙子也一起来到明山府上,女眷们是为了见兰馨,而小子们则是因为知道喀达喇库回来了便来讨教,谁知发现海兰察竟然也在,男人们兴致更高了,直接到练武场一较高下去了。
女眷们在一起说话,姬兰被自家嬷嬷拎走去放东西了,珠兰也借此机会去找喀达喇库,兰馨知道她与兄长的关系很好,回家肯定是要一起说说话的,于是也不介意,自己便和玉媱以及勤郡王家的女眷一起聊天。喀达喇库也趁着众人的焦点都在海兰察身上的时候,和额尔德克说了一声就去见珠兰。
珠兰给喀达喇库大致说了如今宫中的种种情况,包括胤禩胤禛的相处,含香的身份,以及孝庄在姬兰婚姻上的打算。喀达喇库有些感慨,自家阿玛和八叔总算放开过去了,不过他的心情又有些复杂,毕竟那是他的阿玛,他额娘的丈夫,如今……算了,只要阿玛开心就好。珠兰见他脸上复杂的表情,也大概能猜到他的想法,只是有些话她也不好说,于是便用其它的话题来转移喀达喇库的思绪。
“你可有见过十二?”珠兰想着此前十三说的那番话,“永璂?那不是你和弘历……呃,十二阿哥吧。”喀达喇库也不想触及珠兰的伤心事。珠兰笑了笑,点点头。“还没有见过,怎么忽然问起这事儿?”喀达喇库有些好奇。珠兰笑着说:“因为十三叔此前说,永璂长得和你小时候很像,所以想问问你呗。”“是吗?这我倒挺好奇的。”喀达喇库也笑了起来。
珠兰顿了顿说:“姑父对永璂很好,把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这也让我觉得很开心。”“永璂如今算起来是阿玛的嫡子,带在身边也正常。有阿玛亲自教导,你也可以放心了。"喀达喇库若有所思的说。珠兰点点头继续说道,"永璂是姑父的孙辈,这我们都清楚,姑父的个性你也应该了解,对孙子们他不可能厚此薄彼。为何他会这样看重永璂,无非是因为你的缘故。十三叔也说,看见永璂就像看见当年的你,姑父是把对你的感情倾注到了永璂身上。”
喀达喇库叹了口气,刚要说什么,却被珠兰抢白了:“哥,你听我说完。”珠兰还是习惯了这样直接叫喀达喇库,看见珠兰有些郑重的表情,喀达喇库点点头。
“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在姑父的身边看着,他对永璂的态度和永瑆他们都不一样,甚至和如今的永璋永珹也不一样。永璂虽然和‘今生的我’没有多大的关系,却是‘前生的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因此我会对他身边的人与事特别敏感,也是因为这样我才发现了姑父的不一样。我确实不知道你们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姑姑也没有告诉我,我只知道,从我记事开始起,雍亲王府属于弘晖的那间屋子就一直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这个你也应该是知道的。”
喀达喇库的神情也逐渐凝重起来,“我总觉得姑父对永璂有一种,怎么说呢,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情绪。”珠兰想了想说,“这个比喻可能不太恰当,可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他很想亲近永璂,可又有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似乎又有些怕和永璂在一起的模样。有时候明明看到他眼里的不舍,却依然不肯开口挽留,任永璂离开。可对永瑆他们却没有这样的情绪,我一直不明白是什么原因,直到十三叔那天告诉我如今八岁的永璂和当年的弘晖非常像,我这才恍然大悟。哥,姑父一直都牵挂着你。”
喀达喇库斜靠在回廊的立柱上,阳光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个英俊的轮廓,珠兰叹了口气:“虽然你是出于对姑父的担心,不愿和他相认,可是,我觉得,这对姑父来说,有些残忍了。他这样牵挂着你,甚至从孙辈的身上去找寻你的影子,担心和永璂相处不好,其实不过是透过永璂看到当年的你,回忆起当年他初为人父的手足无措。作为一个父亲,到了这种地步,我真的觉得……”珠兰有些难过,“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来说,直到现在,你都是他心中的一个禁忌,他不喜欢任何人拿你来说事儿,对于姑父来说,你是他最重要的一个孩子。哥,你去和姑父相认好不好?”
“阿玛,他这是……”喀达喇库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顿了顿,“真的不会让阿玛更加为难吗?就我现在的身份?”他抬头看着珠兰,珠兰摇摇头说:“我觉得比起让姑父知道你是以如今的身份活着,其它什么都不重要。而且你也要相信姑父,他绝对不会让自己陷于不利的地位。”
“就这样我才会担心。他如今的身份不比当年,在很多事的处理上也不会像从前那样顺利,我怕他会太辛苦。灵魂漂泊的岁月,我亲眼目睹了他的艰辛,把所有的委屈和伤心独自吞下,骄傲如他,绝不可能在人前表现出一丝脆弱。一世重生,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他像前世一样辛苦。”喀达喇库的语气有些低沉。
珠兰叹了口气,这对父子还真是别扭。“哥,你觉得如今的你会让姑父限于这种被动的局面?”“当然不会。”喀达喇库斩钉截铁地说。“那不就得了,你还担心什么?!如今的你只要强大到让八叔忌讳,好吧,作为晚辈,我承认这样算计八叔不太厚道,但是,若真是这样,撇开私人的感情,姑父的地位不会动摇。更何况,现在的八叔,对姑父的感情已经不是那么简单。后宫就是另一个朝堂,有你这样的靠山,没有人会让姑父为难。”珠兰毕竟曾在皇后的宝座上坐了那么多年,撇开遇到弘历事情上的不冷静,其它时候,珠兰的思路非常清晰,她也看得更远,深知朝堂对后宫的影响。
“只要我成为阿玛的依靠就可以了?!似乎……确实是这个道理。”当局者迷,珠兰的话让喀达喇库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而且,如今二哥在朝中也有了自己的人脉了,三哥在宫中也是如鱼得水,这些都是姑父的助力,再加上,老祖宗对姑父非常疼爱,我觉得,若以后真出什么事,姑父也不会再是孤军奋战,至少,还有你会毫无保留的去帮他,你也不舍得他辛苦对不对?”珠兰忽然皱了皱眉头,“说实话,若不是我知道你和姑父的身份和过往的种种,我真会怀疑你是不是恋父?你这状态完全就是在为心爱的人在拼嘛。”
“是吗?”喀达喇库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她,“如今你连八叔都算计上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怀疑当年你之所以嫁给弘历,其实是因为阿玛的缘故吧。因为那是他为你指的婚,而那个人恰好是他的儿子?而你落到今日这地步,无非也是因为阿玛的嘱咐,履行皇后的责任和义务,劝解弘历,这才让你们关系破裂,不得善终。”
“怎么可能?”珠兰瞪着他,“你明明是最清楚原因的人,竟然还胡说……咦……”看着喀达喇库脸上戏谑的笑,珠兰反应过来了:“你故意的?!”“怎么?就你能调侃我?”喀达喇库笑得有些痞。珠兰瞪了他一眼:“算你狠!呃,对了,姬兰的事儿怎么办?”珠兰想到姬兰的事儿还没有解决,她实在觉得有些棘手,那个永琪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可福康安又是那样的身份。
“老祖宗不是说了不插手了吗?姬兰看不上永琪的,这个完全不用担心。”喀达喇库对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姑娘很有信心,“至于福康安,若是姬兰喜欢,那自然完全没有问题。其实,这要是真成了,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十四叔的脾气我还是多少了解一些的,以姬兰撒娇耍懒的功力,十四叔是制不住她的,弄不好,十四叔怕是要被姬兰吃得死死的。而且,以姬兰的见识和眼界,她和十四叔会有很多共同的语言,我可是十分期待这一对啊。”喀达喇库的笑容更深了,“而且,你不觉得姬兰若是嫁给福康安的话,也能够把‘八爷党’给拆掉了吗?”喀达喇库偏头看着珠兰问。
“你还是不放心八叔吧?现在连十四叔都算计了。”珠兰心想其实她想说这家伙明明就担心姑父担心得要死,把周围人都算计上了,还死嘴硬不愿和姑父见面,也不知道他固执个什么劲。“算计八叔的人可是你,我这不也是受了你的启发才算计十四叔的吗?”喀达喇库凉凉的说。“哼!”珠兰冷哼一声,她转念一想,说道:“如今阿尔哈图也在,他和八叔自是比姑父亲近。兰馨嫁给福灵安的话,其它我不敢说,即便是兰馨知道众人的身份,她绝对不会站到‘皇后’的对立面,而且,也不可能允许福灵安与‘皇后’为敌,这又拆了‘八爷党’一个人。可是,若是含香和福灵安在一起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若是含香和福灵安在一起,那么,福康安会很容易被影响,即使有姬兰在,‘八爷党’抱团的可能性也很大,所以,绝对要阻止这件事。”喀达喇库接过话,若有所思地说:“若真是这样,那么我也就只有请二伯出面了,能制住大伯的人唯有二伯。”喀达喇库的眼里闪过狡黠,简亲王府的多隆贝子,他的日子似乎也太逍遥了一些,喀达喇库想着自己收集来的情报,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呃,太子?”珠兰差点忘记还有这样一位传说中的人物存在。“太子怕是不会愿意和谁连成一气吧。”珠兰有些担心。
喀达喇库笑着说:“这是一般人的看法而已。二伯和阿玛的关系可不是像表面上那么简单,说句大不敬的话,二伯对阿玛,像养儿子一样。”喀达喇库说到这里,嘴角忍不住上扬,看着珠兰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他也没有多解释,继续说道:“而且,其他人我不敢说,我去求二伯,一定可以。”“因为弘晳哥哥的缘故?”珠兰好奇地问。喀达喇库摇摇头,“我和弘晳关系好是一码事儿,最关键的是,”喀达喇库笑得一脸灿烂,“我可是二伯母最喜欢的孩子。”
“你个妖孽!”珠兰低声骂道。
“嗯?”喀达喇库看着她。
“呃,没什么。”珠兰想了想笑了起来,问:“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就算是所谓的‘四爷党’了?”
喀达喇库用手戳了戳她的额头:“胡说什么,阿玛最讨厌结党了。”喀达喇库想了想,说:“其实现在应该叫‘皇后党’吧。”
珠兰无语,他竟然敢调侃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