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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天绝,我们之间的协议到此结束了,所以,你也不用再装下去了,我会按照当初承诺跟你和离,从今天开始,我南宫惜若跟你再没有一点关系,所以,我是不会跟你回太子府了!”
南宫惜若说完,扶了苏氏,头也不回的转身。
她要跟自己和离!
从圣上赐婚的那天开始,自己不就盼着这一天么?
可是为什么,终于等到她说出这句话是,自己的心非但没有半点的开心,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难受,甚至,胸口间,还有那么一抹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的钝痛。
看着那抹渐行渐远的淡紫身影,龙天绝隐隐觉得自己快要失去什么对自己非常重要的东西,竟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龙天绝伸手狠狠一抹嘴角的血迹,几乎想也不想,就沉声下令:“给本王将她给挡住,南宫惜若,没有本王的充许,你哪里也不准去!锎”
沈万山几乎想也不想,身形一转,张开了双臂,高大挺拨的身形,仿佛是一堵就墙般,结实的胸膛有着让人信任的安全感,纹丝不动的挡在了南宫惜若母子的身前。
“龙天绝,如果你想打架,沈某随时奉陪,这么欺负一个女子,你还要脸不要脸!”
“让开!”龙天绝沉冷寒厉,全身散发出腾腾冷意,头也不抬的说道,“本王跟自己的爱妃说话,何时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
南宫惜若见对方纠缠不休,清澈如水的眸子中,不由透出一丝冰冷的不悦:“龙天绝,我若想走,谁也拦不住我!”
三人箭拨弩张,眼看马上又要打起来。
苏氏心中一阵着急,忽然回过头来,有些无奈的看着龙天绝道:“太子,你想要惜若跟你回去,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答得上来,就由我来做主,让惜若跟你回去,如果你答不上来,那就请你放手,从此,再不要做无谓的纠缠!”
苏氏想了想,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看着龙天绝,一字一句,无比认真的问道:“太子,我只是想问,你可曾爱过惜若!”
龙天不禁一愣,一时,竟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
他爱过南宫惜若么!
他爱的人,不是一直都是那个人,决不可能别其他的任何一个人,也决不容许是其他任何一个人!
他做了这么多努力,难道不是一直都是为了让南宫惜若从自己的生活里消失,然后,明正言顺,风风光光的让那个人回到自己的身边么!
可是,如今天他达成心愿,当南宫惜若真的要离开自己时,自己的心里为何会如引复杂,竟控制不住自己,不顾一切的阻止对方离开。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时间,龙天绝的内心陷入挣扎和沉思之中。
苏氏见他半天说不出话来,不由摇头一叹:“太子,即然你不爱惜若,又何必多苦苦纠缠!难道,你也想像我跟南宫绰一样,明明心里算计着对方,却非要苦苦的让对方留在身边,到头来,不过落得个彼此憎恨,痛苦一生的下场!所以,就请太子你放开手吧,让惜若一片自由的天空吧!”
苏氏说完,再不多言,由南宫惜若和沈万山一起扶着自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看看那抹渐行渐远的紫衣身影,龙天绝终于意识到,那个总是跟自己做对的女子,终于还是要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了,心里狠狠的划过一阵阵锐痛。
明明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要阻挡,不要追赶,可是袖底的双手,还是忍不住紧紧的握了起来,五指,深深的掐进掌心,任由鲜血,顺着掌纹,在掌心中交织成一片诡异的图案。
……
当京圣上用人,最讲究的就是忠孝仁义几个字。
南宫绰无情无义,于自己有恩的妻子恩将仇报,可谓是丧心病狂,虽然罪不至死,却已然犯下了当今天圣上大忌,一天之内,三道圣旨下来,南宫绰就被连降了***。
偏偏祸不单行,也不知道是谁在早朝的时候参了南宫绰一本,听说今日早朝,有人已经南宫绰还拿出了南宫绰收受贿赂,结党营私的有力证据,登时,龙颜大怒,不时,便摆去南宫绰的官职,没收了南宫绰的全部家产。
消息刚刚传出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南宫绰那些宠妾们,趁着南宫绰不在家中,将能拿的首饰都拿了,打了包纷纷逃走。
云儿将送宫绰送给自己的首饰物件,一样不收的收拾起来,神色慌张的便往门外走去。
一只脚刚刚踏进相府大门,冷不防,和外面进来的一个人便撞了个满怀。
云儿被撞得一个踉跄,向后退开几步,抬起头来,猛的就对上了南宫绰那双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的脸色,不由心里一颤,不由自主的就拽紧了怀里那只沉沉的包裹。
南宫绰看了看原本热闹繁华的相府一片狼藉,又看了看云儿手中紧紧拽着的包裹,脸色登时铁青,挥手一个耳光,就狠狠的打在了云儿的脸上,勃然怒道:“该死的东西,我平时是怎么对你的,不过是出了一点点小事,你竟敢偷了东西逃走,看我不打死你!”
云儿被打得重重的摔倒在地,只觉得鼻子一痛,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顺着鼻流出来。
云儿伸手一摸,只见满手的鲜血,登时就怒了,全然不顾南宫绰脸上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的脸色,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改往日的温柔可人,双眉一竖,指着南宫绰的鼻子,就破口骂了起来:“你这个老不死的,你竟敢打我!以前,看着你丞相的身份,又有钱的份上,老娘低三下四的侍候你这个老不死的也就算了,现在,你什么都不是了,以为老娘还会对你客气么!老娘年纪轻轻,给你这老不死的做小,图的是什么,图的不就是钱么!现在朝庭要没收你的产业,老娘还不拿点东西走人,难道还守着你这个又老又穷,又丢了官职的没用东西么!也只苏氏那种笨女人,被你算计了几十年,还死心踏地的守着你,可最后还不是落得这种下场,我不走,我不走等着你将来也来算计老娘我么!还敢打我,看我不死打死你这个没用的老东西!”
云儿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撞进南宫绰的怀里,拼了命似的撕咬起来。
南宫绰看着指着自己鼻子破口大骂的云儿,阴沉的脸上,飞快的闪过一阵了冷沉的杀意,猛然伸手就捏住对方的脖子。
忽然,一阵骨头被捏断的声音在云儿的咽喉上陡然响起,云儿的叫骂声嘎然而止。
她伸手捂着被割开的喉管,捂住不断冒出的鲜血,眼睛瞪得老大,被南宫绰提起断了喉骨,一时半会又死不了,只是痛苦的挣扎着。
南宫绰满脸阴森的道:“跟我做对人都得死!”
猛的,将不断痛苦扎挣扭动的云儿重重的扔在地上。
云儿拼着最后一口气,牢牢的抓住南宫绰的下摆,似乎想说什么,可只要她一张嘴,鲜血就止不住的往外冒,终于,全身一阵剧烈的抽搐,抓住南宫绰下摆的手无力的跌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云儿直到死仍然不甘的望着南宫绰,双眼中仍旧是不敢置信。
连死也不明白,这个没用的老东西,怎么会忽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徒手就捏断了自己的喉骨。
南宫绰倒地满地的鲜血中,已然一动不动的云儿,阴沉得滴出水来的脸森冷得几近狰狞。
南宫绰添着手上沾满的鲜血,阴森的脸上一片嗜血般冰冷:“等着吧,那些跟我做对的手,本相一个也不会放过!”
……
与此同时。
城北一处清静的宅院中,却又是另一个景像。
一片繁华似锦的花园中,苏氏难得有闲情逸致,和流荧下棋。
自从对南宫绰完全死心之后,苏氏在南宫惜若的诊治下,身体日渐康复,这段时间,忽然就谜上了下棋,整日缠着流荧陪自己下。
苏氏拈着棋子迟疑了半天终于落子。
“哈哈,夫人,这可是你自己落的子啊,我吃定了,你可不要后悔哦!”
苏氏一落子,流荧就将她的黑子给吃掉一片,苏氏立即就不干了,伸了手便去夺流荧手中的棋子:“不行,不行,我要悔棋,刚才那步不算,我还没想好呢!”
“什么?夫人,你还要悔棋啊!你还让我怎么下啊,我不玩了!”
“我都这大把年纪了,你小姑娘家,就再让我一次嘛!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笑面虎那个家伙给感染了,原本端庄的苏氏,脸皮竟也变得厚了起来,一盘棋,不是耍懒,就是悔棋,在苏氏第十次悔棋之后,流荧终于有种要崩溃的感觉,死活也不肯陪苏氏再玩下去。
在流荧肩头睡觉的胖虫子“胖儿丫”被两人吵醒,发出一阵吱吱的叫声,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
那边,送了茶过来回去的怜儿,在一株花树下被惊雷堵住了去路。
也不知道惊雷对怜儿说了些什么,怜儿那丫头忽然就面红过耳,捂着脸远远跑开。
惊雷满脸紧张随后追去。
紫衣翩然,在风中翻飞。南宫惜若仍旧一袭淡紫长衫,安静的站在一片繁花之后,远远的看着,清冷平静,没有太多表情的面容上,此时,不禁也露出淡然而幸福的笑意。
只有这样一个充满了温暖和爱的地方才像一个真正有家!
也只有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才能称之为家人!
看到家里每一个人脸上都充满了幸福的笑容,也是一种奇妙的幸福。
所以,她会不顾一切的去保护这个家,任谁,都不容许轻易的去打破。
仿佛是为了喧读自己的存在感,让南宫惜若知道自己也是这个家里的一员似的,猛的,一颗脑袋从开满了紫微的花树上倒垂下来,摇晃着,将那张似笑非笑,轮廓分明,带着几分潇洒不羁的俊颜凑了上来。
一头垂下来墨发,在风中飞扬,离乱如丝。
猛的,对上那一双斜飞入鬓下漆黑如子夜般的深眸,南宫惜若一禁不愣。
凌角分明的唇锋微微一勾,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倒挂在紫微花树上的白衣男子身形一晃,鼻息间带着男子身上特有的湿润而清新的好闻气息,就向南宫惜若若的眼前凑了过来。
南宫惜若还没回过神来,蓦然间眉心一软,有种凉凉的暧意,那两片嘴角微微翘起,总是勾着一抹不羁的笑弧的唇,已然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龙天翊还要再来,南宫惜若已经向后退开了一步,远远的避了开去。
龙天翊可惜的轻叹一声,一个漂亮的空翻,衣袍带风,便落了下来,面对面的站在了南宫惜若的身前。
已经除去沈万山那张满脸麻子的人皮面具的七皇子龙天翊,今日换上了一件宽敞舒适的白袍,腰间的玉带上,挂着一只碧玉酒壶,满头的墨发,用一条丝带随意的束在脑后,垂在胸前,斜飞的嘴角勾起他招牌的笑弧,妖孽得几近让人窒息。
他一抬手臂,修长好看的双手,就轻轻的放上了南宫惜若的双肩,打趣的道:“媳妇儿!你刚才发什么呆呢!是不是又在想你未来的夫君沈万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