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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草,你到底会不会跳舞,丹妮都已经能整套动作跳下来了你现在一个转体都跳不好?你不如回家去吧你!”在舞蹈老师再一次爆发的时候,金丝草再也忍不住哭着奔出了练习室。
丹妮面上挂着担心,心里却是冷笑不已,还以为能坚持多久,不过是个小角色罢了。
“算了,你们先全体休息十分钟!”舞蹈老师说完,自己也出去了。
“丹妮,你跳得真的好棒啊!”
“是啊是啊,那个金丝草也就是那张脸能见人了!上回还听彩娜说她准备筹钱去整容呢!”
丹妮笑了笑:“你们别乱说呢,丝草长得挺好看的呀,怎么会需要整容的嘛!她今天心情不大好,所以练习有点分心的啦!”
“丹妮你就是人太好了!你不知道上次你没有在的时候,她怎么说你的!”
丹妮面色上微变,但是更多的是惊讶:“不会这样的吧……丝草不是这样的啊。”
“丹妮你别看她那副无辜的样子,内心深沉着呢!上回andy老师来通知大家试镜的事情,要不是因为彩娜从卫生间出来,要不然,金丝草都不会告诉我们!”
丹妮的表情看上去都有些想哭了:“我一直当她是朋友的啊,怎么能这样呢……”
一群女孩子围着丹妮安慰来安慰去,终于把人给哄好了,大家又重新聚在一起喝水聊天。直到红着眼睛的金丝草重新走进来,没有一个人抬眼看她。
直到刚刚出去的舞蹈老师兴奋得跑进来,告诉大家超级名模闵瑞贤到公司来了。女孩子们都有些惊讶——这一次并不是什么太好的活儿,没有人愿意走出这一步,冒这个险。
光明正大地站在舞台上,和只能露出身体而没有办法展示自己的面孔,这差别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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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草用力握紧自己的拳头,她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但是她却没有看到背后其他女孩子们鄙夷的目光,抬头挺胸地往前走,仿佛穿着华美的礼服走在红地毯上一样。
“她以为她是谁?不过是一个裸/替,谁爱去啊真是!”
“就是,金老师都说了,下半年再考核一次就确定成员了。哼自己没有脑子……”
“丹妮啊,你这么漂亮,唱歌跳舞都这么棒,到时候一定能够入选的啦!”
“我才不想和金丝草一个组合呢。”
丹妮看了一眼走远的金丝草,轻轻笑道:“不要这样说说啦,结果还没有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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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前辈。”
闵瑞贤侧过身,对面前的女孩子的脸蛋有片刻的恍惚。
“闵前辈你好,我曾经去参加过你的生日宴会,你还帮我解了围……”
一听到“生日宴会”这四个字,闵瑞贤的脸色差点绷不住,但是她如今已经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演艺圈。
“是吗?”闵瑞贤笑得优雅而得体。但是更加让她想不明白的是,对方这样的身份是怎么混进她的生日宴会。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
金丝草看着美丽温柔的闵瑞贤,心里既羡慕又充满期待,“闵前辈,这次我是来试镜的!”
闵瑞贤不留痕迹看了一眼金丝草清秀的面庞,心里略微讽刺,面上却仍然挂着笑:“那你要加油喔!”
显然是把这句话理解成“我也非常想和你一起合作喔”的金丝草,羞涩地笑了,“前辈,我一定会入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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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生坐在沈惜对面,脸色并不算好。事实上,他的脸上从来就没有露出过笑容。
“有没有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你的好姐姐啊,重组后,仅仅是得了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虚职。如今,更加是只能干回老本行了啊。”
沈惜的话让闵生觉得既痛快又讽刺,闵瑞贤前前后后给他下绊子虽然让人难以忍受,但是好歹现在他熬过来了。
“你就不怕有一天我也反水?”
闵生问完这个问题之后,看到对面年轻男人的表情之后就开始后悔。
“闵生,你应该庆幸你现在还姓闵。而我,还不能在这个时候将闵志一家削地干干净净,所以才要借助你的手。”沈惜的话里不带一丝温度,方才的笑意也收敛地干干净净,“你现在获得的不代表你将来会一直拥有,这个道理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
闵生最大的底牌已经转到了闵修的手里,闵志知道,闵瑞贤却不知道。闵瑞贤只知道自己拼不过闵修,于是转火闵生,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你的好父亲,与你没有一丝血缘关系,却试图从我给你的东西里挖走,想要占为己有。你觉得我能安安心心地坐在这里吗?”沈惜的意思已经明白了,闵生低下头。
他如今拥有的一切,豪华的别墅,限量的跑车。虽然是私生子,但是在闵氏,却没有一个人因为这个身份而小看他手里的权利。
但是这一切,都是闵修给的。他有这个能力让自己过上奢华不已的生活,就能让他重新回到那个泥泞贫困的贫民窟。
“我明白了。”
闵家从来都只有一个能够继承所有家业的男丁,而那个人是闵修。
闵生,甚至都不是闵家的血脉。不过是闵志想要让自己位置做得更加稳妥的一枚棋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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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志,应该也是有把闵生当做过儿子的时候。”
良久,沈惜听到裴臻这样说。
“他不过是在六年前闵生急病需要输血的时候才知道闵生不是亲生的。”裴臻看了一眼显然是陷入思考之中的沈惜。
“六岁之后的闵生虽然没有了母亲,但是有了更好的教育和生活,他开始有了自己的野心。从头到尾,他都知道自己将来要面临的命运。如果当初闵仁一家都丧命车祸,那二十年后的闵家就是闵生当家。一心只想着自己的闵瑞贤,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父亲从来没有把希望放在她身上过。”
沈惜站起来,走到窗边:“你忘了一个人。”
“谁?”
“金丝草。”
裴臻听到这个名字就把眉头皱得死死的,“干嘛要跟我提她啊,一根杂草,还让两个财阀大少爷爱来爱去的,简直毁三观……”
沈惜却突然来兴趣了:“你知道她最近在干嘛吗?”
“我不想听……”
“我非要说给你听,闵志手底下的人在洗钱,闵瑞贤当了电影的女主角。”沈惜一脸的坏笑,“金丝草啊,她试镜成功,当了闵瑞贤的裸,替!”
裴臻一脸“你逗我呢?”的表情,“闵瑞贤之前不是还在生日宴会上将来要继承闵氏,现在连闵志都被你弄下台了。结果她转眼就去拍电影做回老本行……”
“闵氏的脸面啊……”
沈惜点头:“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但是现阶段,我还真的没有办法让这糟心的一家子直接跟闵氏脱离关系。”
“还有一个问题。”裴臻突然就把人抱住,亲了一口。
“说。”
“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李老爷子我们俩的事情?”
沈惜沉默。
裴臻最受不了的就是对方的沉默,上前就把人压住,一双唇覆了下来,准确地含住沈惜的双唇,捻/转/吸/吮。
“说话啊,阿惜……”
沈惜依旧不说话,只是沉默地张开手,从腰间搂住他。
“再等等。”良久,裴臻才听到对方的答复。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哪怕还有下一个世界,我还是会找到你的。”
“然后你又是我哥哥是么?”
裴臻苦笑:“咱们能不能不提这个啊。”
“是你先说的。”沈惜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又被对方咬了回去。
“你和那个富察……”
沈惜:……
裴臻把人拉起来:“不许装死!老实交代!”
“不说话是吧?你是不是接下来的几天都不想下床了?嗯?”说着,裴臻就开始脱衣服,先脱自己的,再脱沈惜的。
两个人赤果果得滚到床上,摩擦摩擦着就起热了。
“他是怎么弄你的?”裴臻一想到富察就来气,但是却没有办法怨恨或者责怪沈惜,“灌醉再酒/后/乱/性?”
说着,竟然就着光着的身子又下了床,从酒柜里取了一瓶红酒,利落地打开之后往杯子里倒了小半杯。
“我记得你酒量一直不怎么样。”说着,一大口红酒灌进自己的嘴里,快速走向床边,拉起沈惜就嘴对嘴喂了过去。
沈惜被酒味一熏,脑子就预备开始不清醒了。这片刻功夫的犹豫,裴臻扣住他的下巴,又是一大口灌了进来。
“味道怎么样?”显然是被酒/后/乱/性这个梗给刺激到了,裴臻是铁了心也要玩上一次。
沈惜没忍住,在他准备再来一次的时候,果断从后面抱住那个人,张开自己的嘴唇就含住裴臻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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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如果不是我,一定坚持做一个‘初哥’,听到没?”云歇雨散,裴臻拉着已经累瘫的沈惜唠叨。
动了动仍然埋在爱人身体里面的那处,依然坚硬灼热的柱体堵住了里面灌得满满的浊液。裴臻摸了摸沈惜有些微鼓的小腹,没忍住抱着人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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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明白了?”沈惜一肚子火,坐在马桶上。朝外边的裴臻吼。
第二天,不止是沈惜黑着脸,同样黑着脸的还有裴臻。
“让你射在里面!难受的是我……”
裴臻借着具俊表的壳子干这件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脑袋里满是康雍时代小十四请了三天病假的那一次。
胸膛里的怒火已经烧得他分不清神智了,那个人是不是也像他昨晚上一样,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地享受这一具让人着迷不已的身体。那一处火热而紧致的地方,也曾包裹着另一个人的灼热,深处的甬道,也曾经留下过另外一个人满满的液体。
“你想什么呢!”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沈惜一巴掌就留在裴臻的脑袋上。
裴臻快步冲过去将人抱了满怀,死死将沈惜的脸压在自己的胸膛上。
“下回再让别人碰你,我就弄死他!”
沈惜眉头一跳一跳的:“说什么傻话呢你!”
“我没说傻话,我是说真的。”裴臻把人按住狠狠亲了两口才松手。
“上回跟你说的事情你记住了啊,别再傻乎乎凑上去就准备跟你老/娘/干/一架。”沈惜是的确对这个世界没有多大的好感——糟心事情太多了。
另一个关键是,他觉得具俊表本身的智商和性格很大程度上影响了现在裴臻的脾气和作风。
裴臻黑着脸坐在他对面,“我看出来了,你在嫌弃我。”
“你没看错。”
幼稚、冲动、没有耐心。和康雍时候的胤禛与隋末乱世的宋缺相比,简直就是毛头小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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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山,听说你姐姐做了闵瑞贤的裸/替啊?”
金刚山皱着眉毛不予理会,但是架不住周围的同学都围过来问。
一群快要升学的初中生哪能不知道什么是“裸,替”,但凡是听到这样的字眼,大家多多少少都会觉得敏感。
行内的聪明人做替身这样的,哪里会像金丝草这样“大大方方”的在社交网站上发动态。下面有人发出质疑的评论,这位“耿直”的姑娘甚至还贴上了照片来证明自己的工作真实性。一传十十传百,国际名模闵瑞贤首部主演的电影居然莫名其妙的火了起来——不是因为电影本身,而是因为闵瑞贤的粉丝们和一个“裸,替”之间的骂战。
金丝草知道利用网络,但是她却小看了一个人战斗一群水军的艰难。何况,对方是成千上万的规模,而她,在练习生中的人缘本来就不好,如今眼看着要把公司辛辛苦苦准备的新女团也拖下水,能撇清关系的都绕道而行了。
真正的孤军奋战说的就是这一根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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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草,你能不能不要在动态里面贴我的id啊,我的朋友们都在说我了……”
压弯金丝草这根坚强不已的杂草的人,没有别人,正是秋佳乙。
秋佳乙在电话那头抽抽泣泣,“我妈妈都在问我了,我的朋友们也在说我,丝草,我当你是朋友的,你能不能不要在动态里提到我。我还准备申请一个好大学的……考不上的话,我爸爸妈妈都会不高兴的……“
金丝草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冰冷的——她如今唯一的朋友要和她划清界限了。
“丝草,对不起,我没办法,我受不了周围的人老是问我,是不是也要脱光衣服做裸/替了……”
秋佳乙没有等对方的回答就挂了电话,留下金丝草握着手机,站在经纪公司拥挤狭小的后门。
“哟,这不是大明星金丝草么!做了闵前辈的替身,怎么没有片约找你呢,你可是大明星啊,怎么还要和我们这些一点名气都没有的练习生一起啊!”
来人三两结伴,无不出言讽刺。
当初背对着她们毅然走进试镜间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一天。哪怕金丝草不是为了那个替身的角色,哪怕只是一个没有台词的路人甲。在这样极度排外的环境里,金丝草把自己的察言观色的本事忘得干干净净。
“彩娜你跟她说这么多干嘛!集训马上就要开始了!”
那个叫做彩娜的姑娘最后回头看了金丝草一眼,“你不是挺得意的么,以为当了闵瑞贤前辈的替身就能一飞冲天?没有人告诉过你吧,从你当了替身开始,你这一辈子,都是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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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闵瑞贤的火气,助理没辙,经纪人也没辙,但是他不是闵瑞贤的人,不代表他有责任来承受对方的怒气。
“你当初是这么要求的,导演看在你的面子上也改了剧本,但是现在变卦的又是你!”
骄纵、没有任何职业素养,现在的闵瑞贤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到当初那个优雅精致的名媛的影子。不说她是模特出身,现在作为演员的她,没有体现出太多的职业素质。从替身上这一点就很明显,韩国演艺界演员用替身已经是很不平常的事情。用了,你好歹处理一下彼此的关系——弄得这么僵硬的正主替身关系的还是头一回。
面对火气也不小的经纪人,闵瑞贤照样把架子摆得满满的:“我不满意,为什么不能重新改?”
“好,你有本事你去说!我不干了,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了还摆个臭架子给谁看!”经纪人说走就走,咋咋呼呼带着他手下的团队雷厉风行搬东西走人。他一个王牌经纪人,要不是看上好友的一点面子,谁愿意过来看这个女人的脸色!
原本热热闹闹的单独化妆间一下子空荡了下来,闵瑞贤气得坐在椅子上,半天了,才骂道:“看了这么久,不会给我端杯水来吗!”
等助理小心翼翼地端过一杯水送到她面前,闵瑞贤又怒:“这么冷的天,你让我喝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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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瑞贤进剧组的时候可是一整个团队呼啦啦地好几十号人,刚刚经纪人和她闹掰,一下子就撤走了大票子人。这么大伙儿人气呼呼从化妆间冲出来,不是去干嘛的,人家是摔桌子不干了!
守在外面的媒体耳朵一动,爆点就到手了。
“请问剧组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么?”
出于职业道德,没有人说什么,但是狗仔却是几乎全能的存在。不过是个把小时,网络上就爆出“国际名模闵瑞贤剧组耍大牌,气走经纪人团队”的消息。再接着,就是各种“剧组打杂的”、“工作人员”爆料。
“名模就是名模呢,一点演技都没看出来。”
“比芭比娃娃还僵硬。”
“男主角可惨了,一个晚上寒风里陪着ng,就穿了一件衬衣。”
闵瑞贤直接带着助理开车走了,留下气呼呼的导演和一干演员。但是更大的风暴显然还在酝酿,犯过错的,该收到惩罚的,一个都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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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次安排的事情进展怎么样了?”
秘书看了一眼闵志,面上很是迟疑,“马厅长收了咱们这个数……”说着,用手比了一个数,闵志倒吸一口气,“但是,事情没成,说是上边有人特地下了指令,卡着那个文件,不愿意批放。”
闵志两鬓已经微白,一皱起眉毛,满脸的褶子也出来了。
“他也没看在闵家的面子上,仍然不愿意?”
秘书面色越加难看了:“马厅长当天早上和检察院的正院长在喝茶……而且,做东的是闵董事长。”
“闵董事长”这四个字彻底惹火了闵志,他抬手就把桌子上的茶杯摔了出去,落在地毯上是发出一声闷响。
“闵修怎么就没跟着我的好大哥大嫂一起死在五年前!”闵志咬牙切齿,面色狰狞。
秘书再一次弯腰,“闵先生,还有一件事情,您必须做好准备。三年前的那笔资金,闵小姐手里已经拿到了初始凭证,两个月前您挪到她名下的那笔资金,现在出现了很大的漏洞。并且已经有警方和相关检察院盯上了这笔资金,闵小姐目前还没有得到线索。”
闵志手底下有黑钱,闵瑞贤还敢心安理得的拿着这笔钱去拍电影,试图洗白。但是显然事情不会这么顺利——闵修一上位当了闵家的主子,明眼人几乎是立刻就站了队。闵志掌权的时候,手底下的肮脏事就被他的“旧部”一件件逃出来,用来“邀功”和讨好新主子。
“申律师呢?上次的申诉有答复了吗?”
秘书苦着脸,“闵先生,你必须要做好后路。”他人轻言微,也劝不动闵志什么。闵志已经是局中人,身在居中,一双眼睛早就被蒙蔽了。
但是秘书不一样,有了闵修步步紧逼的气势在前,他看着闵志这一系列手段,简直就是加速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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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个好日子,就让闵志乖乖束手就擒吧。”
沈惜说完,自己都觉得霸道总裁的范儿简直过瘾!
“少爷,那闵瑞贤那儿……”
“闵志倒了,她还能坚持多久,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沈惜当天晚上开车去见了李相庸,对方依然老当益壮。对于外孙的到来,李相庸并不意外,相反,他相当享受这种“外孙成家立业,却仍然对老人有些特别的依赖”的感觉。
“马上,你父母的事情就彻底能够放下来了。”李相庸看向外孙,满目的疼惜,“是时候考虑一下你自己的大事啦。”
“我的大事?我的事情不是也差不多了吗?”
“结婚算不算大事?生个继承人算不算大事?”老爷子胡须一抖一抖的。
沈惜摇头,“结婚没有打算,至于继承人,你想要,还要再等上几个月。”
李相庸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小混蛋你把哪家姑娘的肚子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