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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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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放学的时候,傅瑾瑜又上来找楚子沉“二哥给我发了短信,他让司机来接我们。”

    从他们学校出发,哪怕不堵车至少也要四十分钟才能回家。基于各方面的考虑,傅致远是在学校附近给妹妹买了房子的,不过在楚子沉也到这所学校上学后,怎么安顿两人就再次成了一个问题。

    在了解了基本的物价后,楚子沉委婉的谢绝了傅致远打算也送他一套房子的美意。

    傅致远乐见其成的让他继续跟自己一块居住,这样至少还能朝夕共处。他当然不能只接楚子沉一个,自己亲妹妹总不能落下——虽然平心而论,傅致远还很希望来一段二人世界。

    ……你说让楚子沉跟傅瑾瑜一起住在学校附近的那套房子里?傅致远的脑子是有多大坑才会这么干!

    这厢楚子沉和妹妹坐在回家的车上,享受着空调和音乐,气氛一片大好,而另一边的十七局里,空气中充满了紧张的沉默。

    华夏地大物博,四九城天子脚下,即使有几个能人异士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有时候执行任务到了一半出来个什么得道高人帮帮忙,类似这种事例可查的还不少。

    所说按理来说,楚子沉出手相助也只是一个小小插曲,柳文泽只要往上递交一份报告什么的就不会有事了。奈何此次后勤组稍微勤快了那么一咪咪……

    他们在清理诸怀尸体的时候发现了被草丛掩盖的红色阵法痕迹,随即除草机就嗡嗡的从草皮上压过去,一个巨大而隐蔽的红色图腾失去了最后一层遮掩,袒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下。

    后勤组的成员拍了照片交上去,本来这只是存档的例行步骤,奈何那天恰巧有能人经过,一眼就认出这个阵法传自春秋时期的祭天之道。

    于是轰然点燃了一堆干燥木柴上的一小簇火花。

    山海经中的异兽被放出目前是十七局最要紧的任务,而山海经的编篡年代正是春秋时期。现在最远古的那些文明能力大多都已经被清洗过,或者在漫漫历史长河中失落,如今骤然知道这样一个消息,不亚于用局长紧绷的神经弹琴。

    那位能人是局里品级不低的一位退休成员,他能认出这个阵法,还得力于当年从楚相墓中刨出来的那份资料。

    保密程度不低的资料被调出来,桌子上零散着大量的照片文件,十七局目前还在京师里的所有组长全部到齐,副局长亲自来主持这次会议。

    “我们现在都知道,山海经封印破损,各地都有异兽出现。基于此基础上,诸位都行走在第一线,寻找各种可能的制敌方法。”

    “先看一下这段视频。”

    那实在不能算是一段好视频,因为它并没能一直对准整个战场。事实上,它的来历是柳文泽和陆丰身上配备的军用纽扣摄像头。它成功的瞒过了一个古人的眼睛,从始到终忠诚的记录下了发生的一切。

    视频从这个长发白衣的少年横插入战场开始,再到少年从容的拒绝了柳组请求留个电话号码的要求结束。军用产品的清晰度可以信赖,一段视频放过,会议室中沉默安静。

    “都看出什么了?还有人不明白?我们再看一遍。”

    于是视频放了第二次。

    “我知道以诸位的权限,应该都看过那份从‘楚相墓’中带出的部分资料。很明显,这个男人所行的术法,和当年的那份资料是一脉传承。”

    “据历史记载,楚子沉本人有多次对付异兽的经历。他是著名的星象家和玄学家,最著名的势力是‘调龙九子破命盘’。这个人跟《山海经》的作者生活在同一时代,在此前提下,我们可以大胆推测,他手中必然有制服异兽的方法——甚至是大量的。”

    “局长。”五组长举手起身“‘楚相墓’已被证实为真迹,其中的骸骨也可知是楚相本人。不计算因盗墓贼保管不当失去的资料,我认为我们已经得到了楚子沉的大部分传承。”

    “是。”副局长冷冰冰的笑了一下“但那份资料是用燕国官文字记叙。章国统一天下后推行章国语,后来又焚书坑儒,燕国灭亡的实在太早,这导致燕国文字的传承已经断绝。”

    副局长话里话外的意思说的很明白:他们现在只能看图,不能认字!

    所谓的得到了大部分传承,其实也不过是只能苦逼的学习看图说话罢了……而且因为古代人那手苦逼的简笔画,可能连图都认不准。

    众人一时默然。

    副局长又调出了从视屏中截下的少年的正面图“楚子沉一生无子无女,甚至没有妻子,不收徒弟。这就导致了我们根本无法寻求:他的传承究竟是如何继承下去。但毫无疑问,这个人一定和楚子沉这一支有某种联系。”

    “情报组正在全力搜查此人的情况。柳组长——”

    柳文泽站了起来。

    “鉴于你跟他有一面之缘,情报组得到情报后请你去和他接触,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他吸收入局里。”

    柳文泽郑重的行了礼“是!”

    “龚组长在得到这个男人资料后,还会去试探他的性格脾气。在细节上龚组长可以和柳组长多做探讨。”

    “是!”

    副局长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点开了另一个电子表格,开始交代新一期对付《山海经》的任务。

    散会后龚龙主动找到了柳文泽“柳组?”

    柳文泽勉强笑了笑,脸上依旧带着一种沉思的表情“龚组啊,合作愉快了。”

    “合作愉快。”龚龙点点头“老柳你想到什么不妨说一说,有时候当事人提供的一点线索可能就是极其珍贵的情报。你觉得呢?”

    柳文泽沉吟片刻“情况是这样龚组,这点在视频里体现的不清晰,但是我和陆丰感知的就比较明显:这个人给我们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违和感?”龚龙情不自禁的拧了拧眉头“你能说得再详细一些吗?”

    柳文泽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来描述这种感觉“龚组,你肯定知道,每个人都有特定的气场,而对于我们来说,感知别人的气质就很清晰。就像是大家都说我一看就很好相处,你一接触就让人下意识放松一样,这个男人——或者说男孩儿,有一种很明显的书卷气。”

    “书卷气?”龚龙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从视频里的确感受不到这点。”

    “只有一照面的功夫。”柳文泽肃容反复回忆当时的场景“他急匆匆的跑过来,我当时扫了他一眼,觉得他本人很有知识分子的那种书卷气,人也过于文弱。小陆应该也是这么觉得,当时甚至气急了直接让他滚。”

    “从视频里我们能看到他开始动作,布阵,但在当时,他的气场是很隐蔽的。不是因为诸怀的凶性才显得他隐蔽,事后回想,应该是他本人就善于在这种场面下进行伪装。”

    “……”龚龙仔细琢磨了柳文泽的这句话一会儿,缓缓开口“我的确听说有些老猎手出去打猎的时候,动物们完全把他当做一棵树,一根草,甚至没有觉察的从他们身子旁边踱过去。”

    柳文泽猛地一击掌“正是这样!他动作幅度不小,但在那个束.缚性的阵法结成之前,我们根本就完全忽略了他的行动!”

    “不过阵法结成后他的气势就完全变了,那种杀伐果断的感觉扑面而来,视频已经很好地体现了这一点。但即使这样做的时候,他身上的违和感也很重。”

    “又是违和感?”

    “是,违和感。”说这话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门口,柳文泽开门进屋,给龚组长拉开了凳子,倒了一杯茶水“很特别,我记忆犹新。”

    “那是什么样的违和感呢?”龚龙循循善诱“是觉得这个人故意隐藏自己的凶性,还是说他让人感觉格外危险?”

    柳文泽的目光飘到了墙上的周总理照片上,他的眼睛猛然一亮!

    “时代感。”他吐出了这三个字。

    龚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了那幅黑白两色、风度翩翩的总理像。

    “像是民国的那些才子总让我们感觉一种从容不迫的风度,那个人也是一样,他身上的时代感可能更重一点,这就让我感觉他违和而且格格不入。”柳文泽说到这里双眼大睁“……等等,龚组,你查没查到这个人的具体资料?”

    龚龙遗憾的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但只是是时间问题而已。”

    “你……一定要着重查他幼年的生活经历。如果没有这笔,我、我觉得……他实在像是古人穿越过来的!”

    柳文泽的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石破天惊。

    十七局的人成天跟各种灵异古怪事打交道,能有此猜测并不奇怪。但是龚龙听了这话却露出了一个奇异到牙疼的表情。

    “你猜的很好,行,老柳,我肯定照你说的好好查。”

    “……龚组,你想说什么?”

    龚龙叹了口气“我还是调出来楚子沉的画像给你看一眼,电脑借我用一下啊。”

    他开机登陆了自己的账号,从数量庞大的资料组里调出了一张图片“这是楚子沉相貌最原始的记录,是当初那个时代画工所做,而非后来后人想象而成。由于楚子沉曾被刺面发配的缘故,这张图片也成了唯一一张画出毁容后的楚子沉正脸的图像。”

    他把图片双击放大“老柳……你看吧。”

    柳文泽“……!!!”

    这个、这个……

    这个眉毛弯曲的像蚯蚓,双眼下有着卧蚕一样的眼袋,半张脸上横着弯曲字迹的人,未免跟那个淡漠的白衣少年天壤之别吧!

    他绝望的看向龚组长“龚组,古代人的简笔画技能可以信任吗?”

    龚龙淡定的点开另一幅图片“后来的人绘画技术倒是可以信任了,不过意.淫的比较具有时代特色,更不可靠。”

    那是一幅很出名的楚相图,它的作者来自……唐代。

    于是面容丰润、貌若好女、神情慈祥什么的,都不算事对吧?

    对什么对啊,摔!就算史书里记载楚相貌若好女,但你也不能真的按照你们画女人的方式画他啊!什么,龚组你说皇帝对此像赞不绝口?简直不能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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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

    傅瑾瑜看着楚子沉画在纸上的精致的阵法图像赞不绝口“九哥,你给我画幅画像呗?”

    楚子沉一愣“妹妹,我画技不佳,还是不要了吧。”

    “谁说你画技不佳!你看,你的这个图案多精密多精致!”

    “妹妹,阵法、星象图跟画像完全不同啊……”

    “九哥~~”

    楚子沉叹了口气“好,我给你画。只是糟糕之处,只有望妹妹包涵了。”

    “好的!”傅瑾瑜笑着坐在楚子沉面前的椅子上,看他无奈的持起了白纸铅笔——真是好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