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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第百零三节 真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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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乳燕在梁间召唤着母亲。

    声声啼鸣,春意浓浓。

    相传在慕容山庄极盛之时,前来慕容山庄拜访的人,都三十步一拜的前往山庄,然后在每一处石焚灯,虔诚的上三炷香。

    也是由于慕容山庄信佛的原因。

    每一块青石板上都雕有一朵莲花。

    每朵莲花之间,也隔有一步的距离。

    “秋凤梧今天真的会带来答案吗?”

    “他说今天午时雨停之后便会来?答案。”

    “谁知道啊?你看这雨,越下越小,却一刻也没有停息,这春雨绵绵,怎么可能停息?”

    “不!秋凤梧说会停,就一定会停!”

    “你是不是崇拜上他?”

    “哼!不是崇拜,是事实!”

    “什麽事实?”

    “他有这个实力。”

    “是啊!他可是在青龙主人手里活过来的人。”

    “我也相信。”

    慕容山庄大堂中少说也有三百人,原本宽阔的大堂,此刻也略显拥挤了。

    由于人多,堂下也有很多人在细细私语。

    慕容石山正坐在大堂上座,下座中坐着茅大先生,公子羽,还有崆峒派掌门刘道凌。

    刘道凌听说秋凤梧出现在慕容山庄,连夜就赶过来了。

    杨铮他们果然走了,一个也不剩。

    微风流转在山林间,山庄中。

    不知何处飘来了玉笛声。

    嘈杂的大堂上下,忽然寂静。

    天地间刹那仿佛只剩下一种声音———玉笛。

    哀婉,凄凉。

    宛如怨妇的泣诉。

    每一个人都在聆听,谁也不曾发出一点儿声音。

    天虽然亮了,却依旧很暗。

    大堂中因为点着灯火,所以格外明亮。

    慕容石山端坐在位子上,悠然的品着茶。

    茶香四溢,大堂几乎都浸在茶香中。

    除了他,还有茅大先生在饮茶。

    他们喝的是江南洞庭湖君山产茶。

    君山产茶有悠久的历史,据说君山茶的第一颗种子是舜帝南巡时,由其妃子娥皇和女英亲自播种。

    君山之茶有银尖,白鹤,旗枪,和黄翎毛。

    这些茶中,以白鹤与银尖为上品,所以成了皇族御贡茶。

    他们所喝的便是银尖,君山银针是一种较为特殊的黄茶,它有幽香、有醇味,具有茶的所有特性,而这种茶,被泡入水中,更是可以观赏。

    由于君山颇为偏僻,浩瀚八百里云梦泽,要上君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孟浩然之一诗,已将云梦泽之浩瀚,宽阔写尽。

    玉笛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聚集在大门。

    因为秋凤梧已出现,他缓缓向大堂中走去。

    每一步都走的很轻,很慢。

    其他人都屏息凝视着他,除了刘道凌。

    刘道凌的双眼已经湿润,他仔仔细细的盯着秋凤梧那沧桑、俊俏而又倔强的连,一时什麽也说不出。

    他自然认得出,这张脸上,除了岁月与风霜所留下的模糊痕迹与那成熟稳重,其他的一丝也没有改变。

    然而秋凤梧的脸,却是苍白的。

    不知他曾看见又或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以至于连他的害怕了。

    秋凤梧已立在慕容石山面前,慕容石山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你终于来了。”慕容石山道。

    秋凤梧冷冷的说:“是的,我也没有迟到。”

    他的确没有迟到,雨确乎停了,在他出现的那一刻。

    “你带来了解释?”慕容石山口中吐出了淡黄色的茶雾,但转瞬之后便消散了。

    “还有答案。”秋凤梧的声音冷到了极点,就如来自亘古的冰山之上的寒风。

    “很好,你说。”慕容石山眯了眯眼睛,似乎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灯火照在秋凤梧冰冷的脸上,折射着一片苍白的光亮,灯火似乎也变得冰凉。

    秋凤梧道:“这一切还要从我昨日来到慕容山庄说起。”

    “哦?”慕容石山说。

    秋凤梧道:“其实,我现在才明白,黑手只是诱饵。”

    然后他接着又说道:“我第一眼看见你时,已经又说察觉。”

    他凝视着慕容石山。

    “察觉什么?”慕容石山问道。

    “你的身份。”秋凤梧说。

    “哈哈!我的身份?”慕容石山似乎有些旌旗。

    “是的。”秋凤梧不紧不慢道。

    “我莫非不是慕容石山?”慕容石山反问,说话间自然带着讥讽。

    “你的确是慕容石山......但是......”秋凤梧说得很慢,仿佛想让每一个人听清每一个字。

    “但是什麽?”慕容石山颇为着急问道。

    “我还是先说一个女子。”秋凤梧叹了口气道。

    慕容石山故作惊讶道:“你竟然要说一个女子?”

    “是的。”秋凤梧点头。

    “很好。”慕容石山道。

    秋凤梧自然就说了:“从前有一个女子,本已经订婚,却在大婚前夕,与一名剑客私奔了。后来那剑客又抛弃了这名女子,这名女子自然会处心积虑的报复,也因此有了天尊。”

    “你是说,那名女子就是天尊?”刘道凌感到震惊的问道。

    秋凤梧道:“是的。”

    茅大先生目光冰凉,脸色铁青,他当然知道这个女子是谁,这也是他一生最痛苦的事。

    没有人愿意——自己的伤疤被别人翻开,他也一样。

    “你所说的这件事,与你的答案有任何关系?”慕容石山问道,他的脸色也不好看。

    “自然有,但我现在却要说另外一件事。”秋凤梧冷声答道。

    灯火依依,慕容石山愤然站立,却什麽也说不出。

    阴风阵阵,灯火明灭不定,秋凤梧的脸色更加苍白,正如他一袭苍白的衣着。

    然而,他脸上却亮起了光泽,他右手握剑也握得更紧,一条条如虬似蛟的狰狞的青筋,突兀的蜿蜒在秋凤梧的手上。

    剑不住的颤抖着,又或是在兴奋?

    大堂间的气氛,如凝固一般。

    良久,秋凤梧终于说出一句话:“想必在座各位,都听说过易骨术。”

    易骨术确乎很出名,无论是大侠还是小卒,少有不曾听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