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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四五名省部级高官中,有的夏想认识,比如湘省省委书记郑盛、楚省省委书记陈风、蜀中省长钱锦松,有的夏想不认识,比如西省省长、京城市长和津城市长。
几人也不知是路上偶遇还是事先约好,反正同时现身,就十分壮观了。
范铮就自认时机大好,要当众羞辱夏想一番!
其实以夏想的级别和身份,原本可以不用理会范铮的挑衅,但夏想也知道,对方精心筹划了此次行动,也是有备而来,如果不和对方正面交锋一次,会让对方误判,认为他怯战,认为他退缩,认为他理亏!
夏想面对几名宵小之辈,心里坦坦荡荡,如一马平川,今曰,要的就是一举将几人的阴谋粉碎。
而且还要借机向外界宣告,不管是正面逼迫还是背后动作,他都会迎头而上,不会有丝毫退缩之意,不会因为遇到一点困难而采取避让和忍让的态度,他就是要正告所有人,从现在起,不管走到哪一步,他都不会惧怕任何打压。
夏想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如果有一天他能左右国家对外的外交,那么他不管是面对南海小国,还是东瀛扶桑,或是最大的恐怖主义国家,他都会站直了腰杆挺直了胸膛,以大无畏的气概告诉对方,想玩阴谋,随便。想拼阳谋,奉陪!
“想玩阴谋,随便。想拼阳谋,奉陪!”夏想淡定地回应了范铮。
侯康去一直在夏想左边几米远的地方站定,也不嫌寒冷,一直就是从容的姿态,甚至在夏想骂晕高建远、喝退叶天南之时,他还是一脸平静,脸不改色,但在夏想强硬回应范铮的话一出口,而且还是当着郑盛等人的面,他的脸色终于动容。
侯康去不动声色地暗中打量了夏想几眼,心想夏想和他想象中还要难对付不少,眼神闪动之间,他的目光就又落到了郑盛等人的身上。
以郑盛为首的五六名省部级高官,刚下车就见到了眼前对峙的一幕,不由都放缓了脚步。好奇是人之常情,不因职务的高低而改变。
郑盛还用征询的目光看向了夏想,夏想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意思请郑盛袖手旁观即可。
陈风平常脾气直来直去,今天却一反常态,当即站住,摆出了观战的姿态。
郑盛和陈风脚步一停,其他几人也不好越位向前,正好借机也停下了脚步,神态各异,静观事态发展。
范铮心中大喜,机会来了,正是让夏想当众出丑的千载难逢的一刻。
衙内面露喜色,晕了片刻又清醒过来的高建远也是已经露出了扬眉吐气的神情,似乎范铮话一出口,夏想就会无地自容一样。
一直混在几人之中,始终不敢抬头正视夏想的国华瑞,此时也忽然有了底气一样,直了直腰,甚至还向夏想投来了幸灾乐祸的目光。
范铮到底准备了什么杀手锏,会让几人一下都又信心倍增,就连侯康去也大感好奇。
一群宵小之徒,个个小人嘴脸,夏想冷笑连连。
“夏书记,众所周知,现在许多贪官都会摆出一副清官的嘴脸,还高举反腐的大旗,要的就是砸了别人的饭碗,好显示自己的清廉。夏书记在湘省的时候是省纪委书记,翻手之间,落马十几名贪官,现在在岭南,又兼任了纪委书记,听说也要发起反腐风暴了,我就想,夏书记是真清廉,还是假清高?”范铮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直指夏想的经济问题。
不过上面所说的一番话,既无真凭实据,又都只是信口开河,不足为信,没有杀伤力。
夏想默不作声。
范铮又说:“我一向敬佩夏书记公正无私,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在经济和生活作风上面,出现过任何问题,不过,作为从燕市时就和夏书记认识并且有过经济来往的少数人之一,我对夏书记的发迹史和关系网略知一二,甚至对夏书记有几个红颜知己,也清楚得很!”
此话一出,一众皆惊。对于官场中人来说,除了站队之上犯下严重的政治错误无法弥补之外,在经济上如果有重大问题,也很容易栽一个大跟头,尤其是现在当着无数人之面,有一名政治局委员以及数名省部级高官,范铮用心良苦,如果他有真凭实据证明了夏想既贪污,又有许多女人,杀伤力之大,比直接向中纪委举报有力度多了。
果然是大杀器,在场众人都支起了耳朵。
侯康去面露疑惑之色,郑盛微微皱眉,倒是陈风依然镇静,而钱锦松等几人,都十分不解地看向了夏想。
夏想终于开口了:“一个人有多大的权力,就得担起多大的责任。有时候为百姓做一点实事,总会有各种各样的责难和不理解,就如侯书记一样,明明做了许多利国利民的好事,却还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误读,甚至还故意诋毁……”
既然侯康去在侧,夏想不拿他来当当挡箭牌,岂非对不起侯书记的身份?
“范铮,本来以我的身份,还有侯书记也在,再加上场合不对,和你争论我的经济和生活作风问题没有意义,你也不够资格质疑我的廉洁!但既然各位领导都在,你又早就有了精心准备,而且还受人蛊惑,不让你当面说个清楚,你肯定还得背后再折腾,不如现在就一劳永逸地解决了你的疑问,也省得你吃不香睡不好,万一再得了什么心病就麻烦了。”
被夏想冷嘲热讽地一刺激,范铮又差点失控:“夏想,你……”
衙内悄然拉了拉范铮的衣角,范铮才又冷静下来,心想差点又上了夏想的当。
“夏想,你说得再好听也掩盖不了你包养情人并且大肆敛财的事实!”范铮终于抛出了他精心准备的杀器,“肖佳,燕市人,京城巨商,名下资产超过十几亿!十年前,她在燕市还是一个刚出校门的女大学生,十年时间,就在京城缔造了一个商业帝国,而且她现在单身一人,如果说她背后没有一个神秘男人的支持,她一个女人能有今天的成就?再联想到她曾经和夏书记是同事的经历,夏书记,你是如何利用手中权力,和肖佳权色交易,又利用手中权力在京城为她进行权钱交易?我想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你和肖佳之间存在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和权钱交易,肖佳十几亿的资产,就是你贪污的最大证据!”
每一个贪官的背后,都有一个贪财的女人,是真理。夏想的背后,也有女人,他终究不是神仙,不能免俗,但他的女人不贪财,更没有权钱交易,所赚的每一分钱,都公正公平,都是在市场之中,在规则之中的合法生意。
范铮可悲地充当了衙内的马前卒,拿肖佳开刀,确实有一举数得的功效,一是为衙内报一箭之仇——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衙内挑头,其他几人绝无勇气敢向夏想当面开炮,衙内是真正的幕后主使者——二是如果让夏想当场下不来台,只要坐实了他和肖佳之间的不正当关系,那么肖佳庞大的商业帝国是否是正当经营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名声已经毁掉,甚至会严重到影响前途的地步。
衙内之计,用心高深,也用心歹毒!必须得说,衙内的背后,有高人指点,否则以衙内的政治智慧,不会想出如此绝妙的高招。
“范铮,你说的没错,我是和肖佳认识,也和她有过同事的经历,而且……我还在生意上帮助过她!”出乎所有人意料,夏想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范铮的指责。
侯康去大为动容。
郑盛一脸惊愕。
钱锦松一脸震惊。
夏想是怎么了?怎么当面承认了,要知道,有时候当众说出去的话,会变成流言四散分开,传播范围很广,并且还会变味。以范铮空口无凭的指证,夏想拂袖而去或是干脆置之不理才为上策,不反驳也就算了,怎能一口承认?
“我帮肖佳,是因为有人想借机吞并肖佳的产业,认为肖佳一个单身女人,没有靠山没有后台,在京城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就想凭借自己手中的权势,强迫肖佳就范!”
“我觉得,不管一个人有没有高官权贵的好爹,只要她合法经营,为国家贡献税收和解决就业,国家,就要保护她的利益不受侵犯。不是说,某些人有一个好爹就可以为所欲为,世界上,还有公理,还有正义,还有人人必须遵守的法律!”
夏想一气呵成,快语如珠,毫不留情地直指衙内:“我帮肖佳,是因为肖佳面临的对手无比强大,是因为如果我不出面维护正义,正义就会被强权践踏,因为想吞并肖佳产业的人,是宗高!”
衙内勃然变色!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范铮,你所说的我和肖佳是同事,就怀疑我和肖佳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的推论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完全站不住脚。再说肖佳的背后,站着的不是一个神秘男人,而是好几个,我现在就介绍给你认识一下,让你开开眼界!”
“我算是一个。”陈风淡淡地说道,“范铮,你是不是也要怀疑我和肖佳权钱交易?”
“我也算一个!”又有一人及时现身,漠然说道,“肖佳以前还是我的下属,范铮,你是不是要说,我和肖佳也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