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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晓玲一向温婉端庄。是典型的成熟型的知识女性,再加上人在官场,身上又多了几分内敛的气息。今儿个突然流露出娇嗔的小儿女情态,让安在涛看得一呆,但旋即他就撇过头去。
开车风驰电掣,一路行去,这辆天蓝色的保时捷跑车在公路上卷起一阵风,掩映在渐渐西坠的血红色残阳里。孙晓玲坐在那里,头微微低着,双手扯住自己的挎包,将那条粉红色的包带轻轻捏了又捏,心里即颤抖又兴奋,还有一些小儿女的娇羞茫然。
自己这个年纪,竟然……孙晓玲心里浮起一阵羞涩无力感。但想起这些日子的夜夜无眠,想起这些日子的情思苦挨,她就咬了咬牙,红着脸大着胆子抬起头来望向了安在涛。
自打在香港挑明了之后,她的心里就充斥着说不出口的情丝波澜。她想要倾诉,想要扑到这个男人怀里倾诉一下自己内心的煎熬……如果再这样郁积下去,她觉得她会发疯,真的会发疯。
很多时候。她想逃避,远远地离开安在涛,离开这个男子的影子底下。可惜,她却逃不了。
但尽管是满腹的心事和话语,临到了嘴边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来。两人进了那家名叫《苏格兰风情》的西餐馆,随意吃了些东西,还很有情调地喝了点红酒,只是这种情调显得很是萧条。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孙晓玲清秀的脸上红晕漫布,神态复杂。
面对面的独处,她却不敢再说什么了。她害怕,她真的害怕这个男人会生硬无情地打碎她内心里编织许久的美梦,而梦醒之后的疗伤,已经是现在的她所无法和不能承受得了的。
吃完了饭,两人上了车,安在涛开车将她又送回了镇上。
仍然是一路的沉默。
皎洁的月光低洒落在清幽宁静的山村小径上,安在涛将车停在那里,眼望着孙晓玲落寞前行的背影,耳边偶尔传进一声声无聊的犬吠,而黑夜地里,也偶尔会有一只家猫或者野狗晃荡的身影出没着。
安在涛叹了口气,转身向车走去。
但突然之间,他突然扭过头来,看见明亮的月光下孙晓玲涨红着脸奔跑回来。
呃?
安在涛还没反应过来,孙晓玲已经一阵旋风似地冲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将头贴在了他的胸膛上。丰腴而爆满的胸前颤抖起伏着,因为夏天穿得少,他明显清晰地感到了她胸前激动而战栗的两点。
安在涛吓了一大跳,左右四顾见沉沉夜幕无人,尴尬地扬了扬手,身子就僵硬在了那里。但旋即,身下却不由自主地起了本能的反应。而也就是在这片刻间,孙晓玲猛然翘起脚,犹如蜻蜓点水一般地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松开安在涛的腰身,脸如红布转身扭头就跑了去。
……
……
安在涛苦笑一声,赶紧钻进了车里,但躁动的情欲却被孙晓玲这一抱一磨一吻给淡淡地激发了起来,他虽然有几十年的阅历,但这一生却是血气方刚的身子,生理上的本能需求还是非常旺盛的。
路过开发区临时机关大院的时候,却见马晓燕和办公室的一个女科员并肩推着自行车踏着明亮的月光从院中走出来。突然看见安在涛那辆招牌式非常显眼的天蓝色跑车开了过来,马晓燕一怔又是一喜。
“马主任,小李,怎么这么晚了才走?夜路远不安全,回去放下自行车。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去!”安在涛停下了车。
马晓燕和小李回去放了自行车,匆匆上了车,嘻嘻笑道,“安书记,我们刚弄完会场,怕明天来不及,所以今天晚上必须要全部准备妥当……安书记,这么晚了,您这是……?”
“呵呵,县里有个场合,我和孙主任都参加了,完了,我把孙主任送了回来。”安在涛笑了笑,提起孙晓玲,他下腹竟然又是一阵火热,刚刚被强行压制下去的欲望又有了抬头的迹象。他咬了咬牙,加大油门飞驰而去。
在县城某小区放下小李,然后又去送马晓燕。路上,马晓燕红着脸犹豫了一会才低低道,“安书记,谢谢,我会努力的。”
安在涛一边开车一边淡淡一笑,“这是组织决定,没有什么。让你干,是因为你很合适——今后努力工作,用事实证明你的能力,也证明我的眼光没有看错……我相信,你会做到的。只要你做得好。过了年也可以挂个主任助理进班子,然后我去组织部看看能不能帮你争取一个正科的编制。”
马晓燕心里一跳,脸上的感激和惊喜溢于言表,突然之间,她有了某种以身相报的冲动感。
在这一瞬间,她马上就想到的是,他这样提拔和“暗示”自己,是不是想要了自己的身子……她的脸色顿时蒙上了一层水一样的娇媚红晕,正要“主动”一点,却又陡然想起,这个男人并非是一般世俗的男人,她的这种“小人之心”怕是又犯了老毛病。
她长出了一口气,犹豫良久斟酌着措辞低低道,“安书记,谢谢。我是一个女人,我知道,在安书记的心里,我这样的女人什么也不是……但是,我唯一能报答安书记的就是身子,如果安书记不嫌弃,我,我随时都可以!……”
安在涛瞥了她微微起伏的胸前波澜一眼,淡淡道。“我不需要报答,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工作就是。你不是很想着往上走吗,努力工作,干出成绩来,我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
……
第二天上午9点。一辆警车开道,两辆黑色的轿车打头,后面是一辆土黄色的面包车,海澜市的考察团终于还是来了。其实,海澜市的考察团昨晚就已经赶到了归宁,孙谷代表县委县政府在归宁宾馆设宴招待。还通知安在涛参加来着,但安在涛却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辞了。
梁茂才站在路边远远地张望着,回头来向孙晓玲轻轻道,“孙主任,他们来了!”
“海澜市的副市长是正厅级吧,来了,怎么市里也不来个领导出面陪同呢?”梁茂才接着又道。
孙晓玲默然不语,没有回答梁茂才的话。沉默了一会,见车队渐行渐近,才点了点头,回身望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开发区一干人等,向马晓燕问了一句,“马主任,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马晓燕本来正在左右四顾到处寻找安在涛的踪迹,突然听到孙晓玲跟自己说话,赶紧笑着上前来,“孙主任,我们做了两手准备。如果他们要听汇报或者跟我们座谈,会议室里也准备好了;如果他们不听汇报,就直接去阳光公司的生态工业园区,我昨天已经跟阳光公司的人谈妥了!”
孙晓玲点了点头,仰头看看那飘荡在风中的一条欢迎横幅,突然想起昨天安在涛说过的话来,又想起昨晚自己不顾羞耻扑在他怀里的一幕,脸色旋即变得有些涨红。
警车的鸣笛骤然密集响起,车队到了。
孙晓玲赶紧带着开发区的几个人一起迎了上去。
一个身材不高宽额方脸,肤色微微有些黝黑,上身穿着白衬衣的中年男子,颇有些威严地率先走下车来。此人,正是海澜市副市长兼高新技术开发区管委会主任习德凯。
孙谷和夏庚带着一些县里的领导,也都下了车。
“习市长,这位是资河开发区的管委会副主任孙晓玲,这位是……”
“习市长好……”
孙晓玲带着众人跟习德凯一一握手,自是好一通寒暄。习德凯虽然脸上很平静,但心里却很恼火。他一个正厅级领导过来,虽然是所谓的非正式官方考察团,但自己的行政级别摆在这里。这个小小的副县级开发区竟然只有一个副职出迎!
简直是不懂规矩!
他忍不住回头扫了孙谷一眼。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眼中所蕴藏的恼火,却足以让孙谷心惊胆战了。现在,习德凯是孙谷唯一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他又焉敢怠慢呢。
孙谷皱了皱眉,突地向孙晓玲招了招手,不满地大声道,“小孙,安在涛同志呢?他怎么不在?”
孙晓玲微微笑了笑,“孙书记,安书记的妹妹今天早上给我打了电话,说是安书记病了,身子不舒服,昨晚就去省里看病去了……”
安在涛病了?去省里看病?孙谷一愣,说实话,他心里根本是不相信的,知道这是个幌子,而且是一个很低级的幌子。但是这个事儿,事到如今他不信也无法,只好抻着脸摆了摆手,就此作罢。
梁茂才等人也是有些吃惊,瞥了孙晓玲一眼,见她神色平静,就暗暗摇头。
而马晓燕则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安书记昨晚明明还开车送她回家,在她家楼底下,还跟她说了一些工作上的问题,怎么好端端地就病了?还昨晚就去了省里看病?
夏庚站在一旁,面色平静,心里却暗道,这小子当真是一个聪明人。他这是在摆明立场了,由此看来,他真的是张鹏远的心腹嫡系了。可惜,自己本也不应该来的,但是——
夏庚恼火地跺了跺脚,黑色的皮鞋下扬起一丝丝朦胧的烟尘。
他是不想来的,但他跟安在涛不同。习德凯毕竟是正厅级的领导干部,来到县里,尽管是非正式的考察,他这个做县长的也怎么能装聋作哑?
安在涛可以称病不露面,但夏庚却不能。习德凯目前虽然是海澜市的副市长,但谁又能保证,他今后不会升迁到省里?所以,这人还是不敢得罪的。起码,夏庚不敢。
其实,安在涛也犯不上得罪习德凯,但不得罪这人就要得罪张鹏远。两相权衡之下,安在涛也没有选择。他知道,张鹏远虽人远在市里,但眼睛却盯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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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在涛装病自然是要摆明自己坚定站队的立场。孙谷搞了这么一出,引起了张鹏远的怒火,他作为张鹏远的嫡系之人,焉能去给孙谷帮衬面子?所以,他选择不露面,由孙晓玲出面接待。
他一早就跟刘彦一起赶去了市里。当然,他不是去看什么病,而是准备去迎接香港富成国际投资有限公司的人。富成公司派出了以对外投资部经理左向东为首的十几个人,昨天赶到了省里,这十几个人就是富成公司未来在资河开发区投资管理的团队了。
他们其实来得很突然。安在涛本来以为他们要在7月初才到,但不成想却提前了这么多天,几乎是开发区的代表团才回来,他们随后就追了过来。他却不知,黄亚龙担心肖老的安全,一心想要赶紧将去资河开发区投资的事情确定下来,然后自己好全心身地赶去南洋守护在肖老身边。所以,黄亚龙就以最快的速度,任命左向东为这一次投资项目的主管,带人即刻飞往内地。
不能不说,港人做事就是注重效率。到了省里之后,左向东才跟安在涛联系了一下。安在涛接到电话时,已经是昨晚7点多,正是在跟孙晓玲吃饭的时候。
安在涛沉吟了一下,决定暂时不公开这个消息,连孙晓玲都没有说。富成公司的人来,这么大的一笔投资,又事关港商,市里县里领导肯定是要出面接待的,而这个时候,习德凯带着海澜市的考察团也在归宁……
安在涛当晚送下马晓燕之后,就给张鹏远打了一个电话请示。张鹏远听了也是很高兴,立即提出要富成公司的人先到市里,他要亲自出面代表市委市政府欢迎一下。
对于海澜市来的的习德凯一行,张鹏远连问都没有问一声,而安在涛自然也不会提。
不过,听说安在涛明天一早“要借着去省里看病的机会顺便将富成公司的人接到市里”,张鹏远微微一笑,“小安同志不能光顾着工作,要保重身体哟!我们接下来还有很繁重的工作要做,搞垮了身体怎么成?……行了,你明天早些到市里来,我会安排车跟你一起去省里接人!”
赶到市里才8点多一点,然后带着市里派出的两辆面包车一路飞驰赶去了天南南郊宾馆,将左向东一行接上然后就让市里回返。
安在涛这个肖老干儿子的身份,而且还属于那种可以让肖老将全部遗产相托的干儿子,在富成公司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所以,见安在涛亲自带车来接,左向东等人还颇有些受宠若惊,对安在涛非常的客气礼貌。
这样一来二去,赶回市里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市委接待处安排了两桌饭,吃完饭稍加休息,安在涛便又带着左向东等人马不停蹄地赶往房山宾馆会议中心,参加在那里举行的市委市政府的欢迎仪式。
房山宾馆内外挂满了彩旗和欢迎的横幅,而宾馆门口,副市长吴国锦竟然亲自带人在楼下迎接,安在涛吃了一惊,暗道张鹏远这回搞出的动静不小。
2楼会议中心里,市委书记张鹏远,市长张胜利,副市长吴国锦,市委办、市政府办、市建委以及公安、规划、工商、税务、国土资源等等单位和部门的负责人已经出席了这次欢迎仪式。
一条巨大的写满“欢迎香港富成国际投资有限公司来我市投资兴业”的横幅悬挂在正中,张鹏远和张胜利带着房山市的这些头头脑脑们站在会议室门口,笑吟吟地依次跟左向东等人握手,阵势之宏大、接待规格之高,令初次来内地的左向东多少有些瞠目结舌。
房山电视台在会议中心里早已架起了摄像机,据说还要同步进行电视直播。房山人民广播电台、经济广播电台,房山日报、房山晚报,房山都市报等房山市所有的新闻媒体全部都派出了记者采访,会议室椭圆形长条会议桌的一侧,旁听席上坐满了几十个男女记者。
张鹏远和张胜利带着市里的官员坐在了正面,而迎面就是港方左向东那十几个人。安在涛看了看,见没有找到自己的位置桌签,也不以为意就笑了笑,默然走在旁听席上,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
这个时候,一个面容清秀身材修长戴着一副黑边眼镜的年轻女记者突然笑着走了过来,主动向他伸出手去打了个招呼,“您好,安书记。”
安在涛笑了笑起身跟她握了握手,“你好。”
“安书记,我是晚报记者张楠,你还记不记得我?那天在我们报社的演讲上,我和您合过影呢……”张楠目光微微有些热烈地望着安在涛。
安在涛一怔,呵呵一笑,“哦,想起来了,你就是那天向我提问的——呃——我记得你不是编辑吗?怎么改行当记者了?”
张楠嘻嘻笑了笑,“报社推行机构改革,我就换了岗位……安书记,一会您能接受我的专访吗?”
安在涛正要说话,却听张鹏远坐在那里,对着话筒大声道,“安在涛同志呢?资河开发区的安在涛同志!”
安在涛一怔,赶紧走了过去,朗声道,“张书记,我在!”
张鹏远指了指自己这一排最边上的位置,“小安同志,坐下,今天你是主角,跑不了你!”
张胜利清了清嗓子,朗声道,“首先我代表房山市委市政府,向来我市投资的香港富成国际投资有限公司的先生女士们表示诚挚的欢迎,感谢你们大力支援内地经济建设!”
热烈的掌声里,左向东那边的富成公司的职员们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对面这些内地的高级官员,眼神四处游弋闪烁。而有的甚至还掏出照相机来,噼里啪啦地拍起了照。
“……”张胜利脱了稿子,抓住无线麦克风,拉拉杂杂地讲了一大通,打头的是起码十几分钟的官方套话,而真正的实际内容其实也不过区区几句,完了,这才又清了清嗓子,“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房山市委书记张鹏远同志致辞!”
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张鹏远的话很简单,省去了很多套话开场白,直接切入了正题,“……今天,市里相关部门的负责人都在场,我在这里郑重强调一点,资河开发区是我们房山市推进城乡一体化建设的重要试点,是我市重要的生态农业基地……”
简而言之,张鹏远是在向富成公司的人做出承诺,在政策方面,市里会给予相当程度的优惠和倾斜,尽最大限度确保投资的顺利进行和保障投资商的合法利益。当然,今天他的这番讲话,也自然是向所有有意来资河开发区投资兴业的企业伸出了橄榄枝。
……
……
市委市政府在市里大张旗鼓地为富成公司召开欢迎大会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归宁县里。正在陪着习德凯考察参观阳光生态园区的县委书记孙谷,当然是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
接完一个电话,孙谷面色骤变,良久无语。直到习德凯带着海澜市的人走出好远,见孙谷一个人远远地落在后面,不由皱了皱眉。
孙谷心里的愤怒和不安情绪积累到了一个极点。
富成公司的人怎么是今天到的?为什么县里竟然一无所知?安在涛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你TMD不是看病去了吗?竟然撇开了县里直接跟市里搞活动……当然,对于孙谷而言,安在涛意欲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市委书记张鹏远这样做的目的——这就是张鹏远对自己“提醒”所做出的回应吗?!
按理,这样的欢迎仪式,归宁县委和县政府主要领导是要出席的。但不出席也罢了,市里不通知县里径自搞起活动,表面上看去也没有什么;但问题在于,张鹏远却在欢迎会上点名让安在涛代表归宁县委和资河开发区发了言。
这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孙谷更清楚、更恐慌了。
马上意识到自己自作聪明摆了一道乌龙了——孙谷心里颤抖了一下,脸色骤然变得苍白起来,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儿。
他本就是拉大旗作虎皮,没有真正的底气。他比谁都清楚,习德凯跟他虽是亲戚,但并不意味着习德凯的靠山马艳明也会成为他的靠山。平日里“狐假虎威”还凑活,如果张鹏远真的无视了马艳明的“面子”,真要动他,那也就动了。
习德凯重重地干咳了两声,却见匆匆跟过来的孙谷面色苍白,暗暗又皱了皱眉,放缓脚步,慢慢跟他站在一起,然后并肩走到一旁,压低声音道,“怎么回事?”
“……”孙谷匆匆将得来的消息说了一个遍,又把自己的猜测和判断说了一说,然后焦躁不安地望着远端层层叠叠的山峦,手心都有些颤抖。
习德凯沉吟了一下,扫了孙谷一眼,觉得他很没有出息。一个穷县的县委书记位子罢了,何必这么要死要活的?
他慢条斯理地笑了笑,“咳,其实人挪活树挪死,换换地方也未必就是坏事!你在归宁呆久了,换成哪一个领导,也会想要动动你的!再说,调整到其他区县也会给你一个相应的位置吧,毕竟,你也没犯错误,这只是干部调整。”
孙谷暗暗咒骂了两声。他心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在我面前打什么官腔!要是把老子从归宁弄走,你以为张鹏远还会弄个一把手的位子给我?搞不好就让我去市政协或者市人大养老去了。
“表兄,帮老弟一把吧,我绝忘不了老兄的大恩……”有求于人,孙谷不得不放低身段,小声恳求着。
习德凯又皱了皱眉,沉吟良久才低低道,“……让我家妹子赶紧进京去一趟吧,先去找我们家小兰……小兰会教她怎么做的!”
……
……
呼呼!漫卷的狂风突然大作,原本是晴空万里的天宇一下子被黑压压的阴霾笼罩起来,天色骤然变得昏暗压顶,一道道闪电撕开天幕炸响犹如四处乱窜的电舞银蛇,星星点点的雨滴飘落下来。
刚刚送走了海澜市的考察团,孙晓玲见天色骤变,就赶紧带着众人小跑着向机关大院里奔去。
上楼的时候,孙晓玲接到了安在涛的电话。嘱咐她,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给富成公司的十几个人安排一个“宿舍”,如果实在不行,就在县里租几套房子。
路过办公室的时候,突然听见办公室里有几个科员正聚集在那里看着电视小声议论着什么,她皱了皱眉,大步走了进去,“上班时间,怎么就开起电视来了?”
一个科员嘿嘿一笑,“孙主任,是安书记打电话回来通知办公室让我们收看房山新闻的,您看,这是电视台滚动播出的新闻……市委市政府下午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欢迎香港富成公司的人呢——张书记在讲话呢,喏,孙主任您看,这不是安书记吗?最边上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