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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灰”在上空盘旋了两圈,一振翅,向高空飞去,她的心也随着它飞远了。
过了好些日子,也不见小灰回来。顾欣妍心里挂念,不知小灰是否已到西北边境。
又过了三五日,顾欣妍带着环翠去花园子散步,迎面过来李修容一行人,顾欣妍立于一侧向她微行礼,她倨傲地看了眼顾欣妍一眼,往前走了。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后宫中,丽妃风头最盛,这个顾欣妍与丽妃走得最近,她也不得不避免与其冲突。况如今,这个顾荣华又怀孕了。她怎么这么好命?她无比嫉妒地想。
又想到昨晚上的汤很是鲜美,到底是野鸽子,味道还真鲜,想着这味汤药也喝了不长的时间了,也不知有没有效果。
傍晚,顾欣妍正对着空空的鸽笼子发呆,却见环翠一脸凝重地走了过来,看了看顾欣妍,欲言又止。顾欣妍奇怪:“怎的了?”
环翠附耳说了几句,顾欣妍惊惶地起身:“确定么?”
环翠点头:“大约是没错的。就在前几天抓到的,好像是受了伤,才掉下来,被抓住,燉了一锅汤,李修容吃了说鲜,这才叫人到御膳房去讨鸽子,特意说明要野鸽子。富康刚去那里,听到厨下的在抱怨:到哪去找这野鸽子去?又不是鸡,随时可买的。”
顾欣妍的心直跳,“小灰”......
她咬了咬牙,霍地起身,就要去找李修容,环翠忙跟着,着急:“主子,主子,三思......那可是修容娘娘......主子......”
顾欣妍一滞,脚步一转,去找傅芳菲去了。
傅芳菲听顾欣妍说完,一歪头,好笑:“不就一只鸽子吗?阿妍,赶明儿我叫哥哥送你一只,他们军中别的没有,鸽子可是有的。我们这样去找李修容,她吃都吃了,万一她不认怎么办?还显得我们小气。”
顾欣妍一噎:她要怎么说?
可小灰,她的眼睛不自觉地红了,那么灵动的小灰,是傳玉衍留给她的,就这样被当成一盘菜给吃了。她却连质问都不能。
她落寞地从阳华宫走出,失魄落魄地。
阳华宫,傅芳菲看着顾欣妍告辞离开,张嘴想唤住她,又停住,叹了一口气,她知道欣妍难过。可她也难,如今身为四妃之一,所谓高处不胜寒,行事更加要低调,务必要小心谨慎,不可行差踏错。
五皇子还小,她要护住他,必得要在后宫站稳脚跟,要获得人心,获得支持。要获得这些,就不能大脑一冲动,由着性子来。况且那个李修容,她清楚,是淑妃的人,现在她还不想与她对上......
只能对不起阿妍了,况且,一只鸽子嘛,还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看着阿妍失望的样子,她也不禁心里难受。唉,但愿阿妍能理解她。
想着,她当即提笔写了一封信,叫人送了出去,叮嘱务必要老爷送到傳玉衍手里。她在信中说得明白,叫大哥找一只最漂亮、最好的鸽子来。
傅玉衍接到傅芳菲的信,一愣:小灰死了?继而又想到顾欣妍该有多难过。
他忙亲自去后院鸽笼中挑选了一只外形与“小灰”相似的信鸽来,叹了一口气,“小灰”是红血蓝眼鸽与其它鸽子的后代,统共才三只。另两只现正执行任务。
“小灰”是这批鸽子中最优秀的一只,如今却......
他叫人把鸽子带回了建安城。傳芳菲收到后,马上叫人送到了蕙意宫。
顾欣妍乍一看到鸽子,差点脱口而出“小灰”?
仔细一看,才发觉不是。沫儿眨了眨眼说:“这是我们娘娘特意托大公子从西北军中寻来的,娘娘觉得如何?”
顾欣妍一愣,傳玉衍找来的?怪道看着这么眼熟。她不由自主伸手抚摸了一下,鸽子“咕咕”地叫了两声,她眼眶一热,似乎看到了“小灰”歪着手,愣愣地瞧着她的样子,竟怔怔地出了神。
连沫儿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只一遍又一遍地摸着鸽子。
环翠送走沫儿回转,见她这样子,强笑着上前说:“哟!好漂亮的鸽子呀。可有名字?”
顾欣妍一愣,脱口而出“小灰?”
又摇头,看着环翠不赞同的目光,忽想起许久之前傳玉衍说的话,说小灰叫“灰将军。对,就叫“灰将军。她开口:“环翠,你看他威风凌凌地,像不像是一位“将军?”
环翠忙点头应是。心道:“小灰”、“灰将军”好像都不怎么样嘛?
不过,看主子似乎又活过来了,她也觉得高兴。
她悄悄退出去,看着对着鸽子自言自语的顾欣妍,摇了摇头,主子现在一门心思都扑在将军的身上,唉!
沫儿回到阳华宫向傅芳菲复命。傅芳菲听说顾欣妍的反应,长吁一口气,拍着手说:“是么?那就好!”又对沫儿说:“阿妍这个人,就是太重情。你看,一只鸽子,也这样牵肠挂肚的。搞得好像是人家送的定情信物似的?真是!”
沫儿也笑:主子说笑呢!荣华娘娘的情人可不就是皇上么?
傳芳菲一愣,也哈哈大笑起来。
顾欣妍这次吸取教训,每天把“灰将军”喂饱了后,就让它在院子周围飞一回,就急忙召了回来。
她发现,“灰将军”竟然听鸽哨的召唤,就像“小灰”一样,让她唏嘘不已。
这日,她正吹哨子,召唤“灰将军”回来,傅芳菲刚一脚踏进来。
见她吹了三声哨响,“灰将军”打愣愣地从对面屋顶上飞过来,停在她的肩膀上。
傅芳菲稀奇:“咦,这是什么哨子?竟然能召唤鸽子?”说着嘻笑着,一把抢了过去。
顾欣妍躲避不及,只能无奈笑看着她:“一个哨子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傅芳菲端详了一下手中的哨子,似乎在哪里见过,想了一会,却回想不起来,逐还给了顾欣妍。
打量了一下“灰将军”说:“这才几天,它就能听你使唤啦?莫不是成精了?”
顾欣妍呆了一呆,忙道:“是呢,这可真真是聪明!”
一旁的小全子正给八哥换水,插了句:“可不,这只哨子可是先前“小灰”的,谁知,灰将军竟也能使唤?这不知道的,还以为鸽子也有双胞胎呢?”
顾欣妍咯噔一下,忙瞟了傳芳菲一眼,见她似笑非笑看着“灰将军”,面上看不清什么神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