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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了娘呀~亲娘呀亲娘呀!!”
“闭嘴!”霍曼一个没忍住就要拿东西扔老子,端起水杯才想起砸在地上还得自己收拾,只得狠狠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
心情好唱小白菜是什么习惯?
傻鹦鹉被主人劈头盖脸一顿骂,委屈的住了嘴,探头探脑半天没找到可以告状的西蒙。
“霍曼,霍曼,你答应路德维希做他向导了吗?”蠢鹦鹉拍着翅膀,小脚在鸟架子上跳来跳去。
当然没有答应。
问题不在路德维希,而在于霍曼。他的心态和现在的处境冲突太大,一年的时间不足以磨平心中的疤痕。
决定和路德维希在一起,算得上接受向导身份的第一步。
更何况,他现在对于路德维希的感情还在与否都仍存质疑,草率决定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当时赶走鹦鹉之后,他的答案是:给彼此一个月时间冷静一下。
时隔一年,路德维希仍然是这个“和我在一起吧!”态度。
仅仅用“一时冲动”这个理由显然解释不了,霍曼没办法自欺欺人。
只不过他仍然觉着路德维希的求爱过于虚幻。
大概是疑心病犯了,纠结起自己没有了身份地位,甚至向导能力都没有,到底有什么价值是路德维希所求。
这种过度存疑让霍曼很疲惫,更无力摆正对方和自己的关系,只不过……老子的态度倒是有趣……
霍曼有些好奇的看着老子,双眼危险的眯起:“你希望我做路德维希向导?”
鹦鹉看了霍曼一眼,“嗖”得一下把脑袋塞进了翅膀里装作没听见。
行呀,小样,现在你倒是安静了?
霍曼挑眉,伸手捞住老子,还没动作,手里那鸡仔一样的小鹦鹉杀猪一样叫了起来。
“没有!没有啊!!!啊!!杀鸟啦!”
“行了,行了。你给我说实话,我不生气。”
鹦鹉的鸣叫带着鸟类特有的婉转,缩头缩脑,看起来鸡贼得很:“真没有这么希望。可是路德他……”
霍曼泯了口茶,等着老子说出什么结论。
“人傻钱多啊!”
“噗!”
“霍曼,这可是好机会!”前脚还说不的鹦鹉瞬间开启传销模式,“你仔细想想啊!路德他那么喜欢你,而且还是王子。你要是接受了,还不是你想要什么他给你什么,不比自己做王子差啊!”
说起来,你这么卖前主人真的好吗……
霍曼看着老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你是在说我现在什么都没有?空手套白狼?”
“没有!没有!哪能啊!”老子嘤嘤叫唤起来,“这那叫空手套白狼,哪家的白狼会自己跑上门主动钻你手里求着你宰啊!”
霍曼废了老大劲才忍着没把这死鹦鹉踹飞,他真是脑筋抽才会想听这家伙意见。
这么贱到底之前怎么在路德维希暴君手里活下来的啊!
“叮铃。”
“叮铃叮铃。”
门铃急促而有力,看得出来人风尘仆仆,性格暴躁。
霍曼斜了眼傻鹦鹉,鹦鹉很有眼色的抱着脑袋不敢嘚瑟。一脚踹上鸟架子:“去开门。”
用翅膀捂着脑袋的鹦鹉灰溜溜窜出去开门了。
“霍曼。”
这声音让霍曼整个人都要跳起来,发声不受控制的有些抖:“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钻进他蜗居的60平小屋,银色的头发在黑暗中发光:“嗯。”
“你过来干嘛?我不是说一个月时间了。”霍曼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刚摆脱的王子殿下怎么会又跑到他家里?
路德维希点点头,像军中查房一样在霍曼的房间里来回走了一圈,回答得相当理直气壮:“没地方住。”
放屁!
霍曼咬牙,“你不是应该住军队里吗?”
路德维希深深的看了霍曼一眼,令人发指的吐出两个字:“不想。”施施然坐在了霍曼的床上。
“你怎么找到我这里的?”霍曼百思不得其解,他当初为了躲追兵,在隐蔽且偏远的街区买了个地盘。
路德维希鼻子抖了抖:“闻。”
霍曼:“……”他都忘了自己脖子上拴着路德维希的龙晶。
“其实没有龙晶,你的味道我也记死了。方圆百里定位是没问题。”路德维希像是看出霍曼心中所想,强调道。
霍曼:“那你把这个给我摘掉。”
路德维希没理他,非常娴熟的拿起霍曼喝过的杯子一杯灌倒底,霍曼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喝完了:“只有一张床啊。”
霍曼惊了。
长得人模狗样,怎么耍流氓?
霍曼翻着白眼看着他:“你睡地上。”
路德维希莞尔一笑,幸福感满满得都要溢出来了:“好。”
老子缠着西蒙飞进来了,疯闹了一会儿,被霍曼赶去了唯二的另外一个房间。
诡异的被宠溺感让霍曼极度不适应,他板着脸走到厨房,随便拿了袋营养液给路德维希:“没别的。”
路德维希好奇的端详着营养液,放进嘴里三口两口就没了,看霍曼自己不吃:“你不吃吗?”
霍曼摇了摇头,高冷的给出两个字:“不想。”
路德维希颌首:“稍等。”
他走到了门口,提了一箱东西东西放在他面前。
霍曼狐疑打开,看见里面东西吓了一跳:“这……你哪里搞来的?”
一箱子圣椰果,湿漉漉的带着枝叶,新鲜程度看起来应该是刚摘下来的。
可是番红这片地大多都种得是根茎类蔬菜,圣椰果娇弱的很,放这里根本种不活。
在番红呆了一年,他都没看到有买这种奢侈水果的。
路德维希勾起嘴角,满意的看见霍曼惊讶的脸:“我刚刚叫人送的。”言里言外一种“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不是事儿”的诱惑感。
霍曼无视了路德维希的表情,毫不客气的伸手抓了一个,总算觉着他那张脸不那么面目可憎。
可是倒了杯琴酒,还没往嘴里灌就被路德维希拿过去了。
霍曼看着空空如也的手瞪眼:“你干嘛?你谁啊就管我?”
登堂入室,蹬鼻子上眼!!!这还得了!
路德维希大言不惭:“你不能白吃我东西吧?我要你酒柜里的所有酒换。”
别说霍曼柜子里的所有酒,就是这些酒的十倍都比不过一箱圣椰果的价钱。
霍曼噎住了,吃人嘴短,嘴里塞着一半果子也说不出“不行”的话。
怎么回事,这种被吃死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窘迫得霍曼扯开别的话题:“你们军队调来番红到底是为啥?”
路德维希就着霍曼的手喝了一口酒,舔了舔杯壁:“我和你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要把军事机密告诉你?”
霍曼:“……”很好,学会用他自己话反将他军了。
好在晚上路德维希倒是遵守自己话,没真流氓到上霍曼的床。
霍曼刚欣慰了没几分钟,就被打了脸。
快睡着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热意,好像有个热源。
霍曼睡得有些迷糊,寻了暖意就本能得往后靠,自然而然全身暖腾腾的。可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动,霍曼迅速惊醒,起了一身冷汗。
回过头正好差点碰上路德维希高挺的鼻子,他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半遮眼似笑非笑的看着霍曼,霍曼已经被磨得没脾气了:“你什么毛病!大半夜的……”
霍曼嫌少睡得晕乎,往常没酒都睡不着。但是今天他遇见路德维希精神刺激太大,累得不行一沾床就着了,现在精神紧张身体却睁不开眼睛。
路德维希找得一手好理由:“西蒙打呼噜,吵得我睡不着。所以我进来了。”他胳膊抱着霍曼不紧不松,身体契合,哨兵的气息并不强势,徐徐入侵神不知鬼不觉,舒服得霍曼不怎么愿意动。
掀着眼皮计较了一番,睡意袭来,霍曼闭上眼睛,呆了好久却没睡着。
他扯了半天没把路德维希的手从他腰上扯下来,心想反正被占便宜是板上钉钉了,怎么也得讨点好处,干脆转过身问了白天问的问题:“驻军在番红到底什么原因?”
霍曼的头枕在路德维希的上臂上,黑暗中雪白的脖颈弧线优美得让路德维希差点摸上去。臻绿色的睡眼惺忪懵懂,霍曼倒也只有这个时候不像个全副武装的小兽,温润无害。
俗话说得好,男人在床上和酒场上嘴上没把门的。霍曼这枕边风无师自通的吹得如此恰到好处,饶是路德维希自制力极强也恍惚了几分钟才拉回理智:“你想知道?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霍曼睡得迷蒙,不可否置笑了笑,美人在怀还管什么哨兵不哨兵,抱着路德维希脖子对着他嘴角盖了个章。
这么干脆让路德维希小吃惊了一下,闷笑出声:“这消息在军中不算什么秘密。不少雇佣兵也知道,明面上消息是虫兽潮来袭,实际上是安插在叛军中的内线来了消息,虽然不知道具体时间,但是应该是最近没错。可疑地点位置有三个,环星,忍冬,和桉叶。”
霍曼不太清醒的晃着脑袋点了点头,让路德维希很怀疑他现在能不能接收消化传递过去的消息。
果然过了好一阵,就在路德维希以为霍曼要睡着了的时候,怀里这个不老实的人又睁开眼:“什么?你说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