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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号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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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德月夫妇眼看要回国,合作的事还没敲定,得知贝德月喜欢骑马,沈豫北把请客地点定在了他位于市郊的庄园里。

    沈豫北把事跟阮明瑜交代了一遍,“你不会骑马,可以陪着贝德月的太太聊聊天。”

    阮明瑜道,“谁说我不会骑马?”

    “你会骑?”沈豫北不觉讶异。

    阮明瑜笑着点点头,没有谦虚,“很熟练。”

    他们约好在周末,头一天晚上沈豫北就带了阮明瑜先过去,市郊的庄园极为大,城堡式建筑,外边是浅灰色围墙,里面有大片修剪整齐的草坪,还有高尔夫球场,从山上引下的小溪,景色宜人,空气分外清新。

    沈豫北平时过来住的机会少,庄园里只住了一个管家和两个帮佣,主要负责打理马厩里几匹血统纯正的宝马。

    沈豫北先带阮明瑜去看了他的几个宝贝,它们都是赌马场上常见的战将,每年为沈豫北带来的收入是七位到八位数不等。

    阮明瑜是个识马的人,抚摸着其中一匹高大帅气的汗血宝马,爱不释手。

    沈豫北指了指它旁边矮一些的白色马匹对阮明瑜道,“这匹性子太烈,明天你还是骑它的女儿,性子要温顺许多。”

    阮明瑜又拍了拍小白马,听沈豫北给她讲每一匹宝马的品种来源、名字、战功以及它们的喜好,阮明瑜非常感兴趣的听着,直到管家过来喊他们去吃饭。

    帮佣已经把二楼的主卧收拾了出来,阮明瑜除了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还带了两套骑马装。

    洗漱完之后,阮明瑜靠在床上看论文,沈豫北在她之后上床,上了床之后就把她手里厚厚的一本毕业论文拿掉,随手搁在了床头,炽热的吻落在了她的下巴、颈脖,求.欢意思明显。

    阮明瑜躲了躲,低声道,“今天不安全。”

    沈豫北停顿了下,吻继续向下,带了不容拒绝的语气,“没事,我弄在外面。”

    最极致的那一刻,沈豫北□□弄在了外面,射.在里她大腿根处,热热的一团,阮明瑜眼睛紧闭,两脚趾头不觉蜷缩了起来,身子更是一阵控制不住的颤抖...

    沈豫北下巴抵在她额头上,气息不匀,低笑了一声,“看来你也到了。”

    阮明瑜两手捂住脸,想去钻地洞。

    沈豫北拿开她两手,翻了个身,把她翻到上位,趴在他胸膛之上,抬手摸了摸她汗湿的头发,“羞什么,谁家关上灯能不...”

    阮明瑜捂住他嘴,不让他再说了。大腿根上的一团早就冷了下来,黏黏糊糊的难受极了,阮明瑜推开他,又去洗漱间清洗了一番才上床。

    本以为沈豫北已经睡了,她刚上床就被他拽进了怀里,顺了顺她的后背,沈豫北满足的喟叹了口气,“乖宝,睡吧。”

    阮明瑜顿时哭笑不得,难以相信刚才的乖宝是从沈豫北嘴里说出,抬眼皮看了看他,对方眼睛都没睁,更不觉有什么不对。

    阮明瑜翘了翘嘴角,也闭上了眼。

    ......

    次日贝德月夫妇应邀前来。沈豫北和阮明瑜在庄园门口迎接。天气暖和了,阮明瑜穿了一件绛红色的春装裙,温婉不失大方,站在沈豫北身边,俊男美人很是养眼。

    一辆黑色雷克萨斯停下,贝德月夫妇相继从车上下来,这也是阮明瑜第一次跟这对夫妇见面。

    听沈豫北提过,贝德月今年刚过五十,但保养得当,穿了一身黑西装,特别精神,说他刚四十岁也有人相信。贝德月身边的太太要年轻些,还不到四十岁,也穿了件春装群,踩着高跟鞋,头上还戴了顶黑色小圆帽,很漂亮。

    “真高兴有机会参观你们的庄园。”贝德月的太太高俊芳女士同阮明瑜热情握手。

    阮明瑜笑道,“也是我们的荣幸。”

    高俊芳也是一名出色的建筑师,只是刚进门参观了前院,就对沈豫北的庄园毫不吝啬赞美,“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东方建筑和西方融合这么完美的建筑,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

    沈豫北谦虚的笑道,“不瞒贝太太,我本科以及硕士攻读的兼是建筑系,庄园的图纸是我自己随便画画。”

    这下不止高俊芳讶异,贝德月也露出了赞赏之色,“看着一点也不像是随便画画。”

    午餐就安排在庄园里,吃的是纯正中餐,都是岳岭本地人饭桌上常见的菜色,蟹粉狮子头、茭白炒肉片、梅菜扣肉、香菇菜心、锅仔鸡...

    阮明瑜用公筷给高俊芳夹了一块锅仔鸡上的贴饼,“这是我做的饼,您尝尝味道好不好。”

    高俊芳吃了一小块,赞不绝口,“很多年没吃这么地道的中国菜了,很美味!教教我怎么做吧,等回瑞士,有空了我自己做做。”

    阮明瑜笑着点头。

    有中餐的地方,永远少不了白酒,贝德月是个喜欢喝白酒的人,每天都要小酌一杯,桌上开了一瓶茅台。沈豫北作为东道主,哪能不陪贝德月喝两杯。

    阮明瑜见他渐渐泛出酒意的面,再想到他的病情,忽然微微揪心。

    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沈豫北的不易。

    人活一世,无论是富贵与贫穷,往往也有自己的身不由己...

    总得来说,午饭气氛非常融洽,高俊芳是个善谈的女人,她跟贝德月后来出国不一样,她出生之时就已经在瑞士,普通话说得不大标准,对国内古典文化很感兴趣。

    阮明瑜别的不行,中国古典文化,她不比旁人逊色。

    高俊芳又问了她的职业。阮明瑜告诉她自己是名中医医生。

    高俊芳立马激动道,“天呐,我特别崇拜中医医生,我的初恋男友就是一位中医医生!当年我们在日本相识,他...”

    贝德月重重的咳了一声。

    高俊芳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声安抚道,“对不起,在我心里你才是最有魅力的男人。”

    阮明瑜听得想笑,高俊芳随后低声对阮明瑜道,“五十多的人了,年纪渐长胸膛没放宽,还喜欢吃些陈年旧醋。”

    闻言,阮明瑜有些羡慕道,“那是贝先生爱您如故。”

    高俊芳羞涩的笑了,还带了点小女孩心性。过了会儿,她又叹了口气,“现在好的中医太少,可惜了。我一直有头痛症,这次回国找中医针灸了也无用,现在还一跳一跳的疼。”

    阮明瑜道,“不介意的话,吃完饭歇一会儿,我帮您看看。”

    高俊芳笑道,“是我求之不得。”

    用完午餐,沈豫北请贝德月去喝茶,阮明瑜带高俊芳在庄园里散步消食,之后又挑了个安静的房间给高俊芳针灸了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立马轻松了许多。”高俊芳拉了阮明瑜的手。

    这位太太生在国外长在国外,为人热忱而直接,她既然说有效,阮明瑜不认为她是在说客套话。

    “如果觉得挺好,可以去乐仁堂找我。”

    乐仁堂是沈豫北以沈氏药业的名义出资开设的店面。阮明瑜把名片给了高俊芳。

    “天呐,太谢谢你了,我想我们以后肯定会常见面。”高俊芳笑吟吟道。

    阮明瑜不是傻子,大概听明白了高俊芳的意思。

    透过落地窗,正对着庄园的大片草坪,中间潺潺流淌着一条从山上引流而下的小溪,小溪对岸又片树林,开春之后,已经抽了新芽,绿茵茵富含生机。

    沈豫北和贝德月骑着马奔上了不远处的山岭。

    阮明瑜扭头笑道,“有没有兴趣一块去骑马?”

    高俊芳笑了,“怎么办,我骑得不大熟练。”

    阮明瑜道,“我也是生手,我们可以让驯马师挑两匹温顺的马儿,全当散散心。”

    “好主意~”

    ......

    大概是一见如故,晚上贝德月夫妇也没急着走,庄园里有现成的麻将桌,他们四个凑成了一桌,搓起了麻将。别看贝德月和高俊芳长年在国外,他们的麻将打的一点也不差,反倒是菜鸟阮明瑜,因为摸不清这里的打法,输得惨不忍睹,连沈豫北都救不了她。

    赌场失意,生意场上却得了益。贝德月夫妇这晚赢得盆满瓢满,乐开了花,在麻将桌上跟沈豫北敲定了云雾山别墅群的合作方案。

    他们搓麻将搓到十二点多才散场休息,阮明瑜输得有点没脸面对她的江东父老——沈豫北。进了他们卧房,阮明瑜捂脸哀嚎了一声。

    “怎么办,今天晚上给你输掉几十万。”

    沈豫北心情极好,一点没有恼,甚至还抱住了阮明瑜,像哄小孩一样拍了拍她的肩背,“别说输几十万,输掉百万我也不会怪你,明瑜,你今天干得很好。”

    阮明瑜从鼻子里哼了哼,“骗人,说不定你哪天不爽了,旧事重提让我还钱。”

    沈豫北手往下,重重捏了一把她的屁股,“我什么时候让你还过钱了。”

    阮明瑜屁股冷不丁被捏了下,立马从他怀里弹开,忙道,“我先去洗漱,困死了。”

    ......

    第二天天不亮阮明瑜就起了,亲手做了早餐,高俊芳下楼时,阮明瑜还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

    什么叫诚心想合作,大抵如此。

    高俊芳笑了,进了开放式厨房,“需要我帮忙吗?”

    阮明瑜在蒸包子,听高俊芳这么说,她没客气,笑道,“帮我把黑米粥先盛出来端上桌吧。”

    高俊芳很开心能跟女主人共同劳动,并且对阮明瑜道,“我在中国参加的饭局不少,也去过不少人家做客,你是第一个我遇见愿意为客人洗手羹汤的人。”

    皮薄汤足的小笼包,笋肉锅贴,还有黑米粥。贝德月夫妇吃得心满意足,用完早餐之后,歇了片刻便起身告辞。

    “沈总,我再不提走,恐怕我太太就要常年住在你家了。”贝德月开了个玩笑。

    “随时欢迎过来小住。”沈豫北起身相送,阮明瑜也跟着一块出去。

    等目送贝德月夫妇的轿车走远,两人才往回走。今天的天气比昨天还要好,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沈豫北道,“我们骑马溜达一圈怎么样?”

    阮明瑜没意见,昨天为了照顾高俊芳的速度,阮明瑜都没能放开了骑。

    两人换上了骑马装,沈豫北有自己的宝马,是头高大俊俏的纯血马,沈豫北让驯马师把自己的马拉出来,并且建议阮明瑜骑马厩里那匹白色马,是个温和的小姑娘。

    阮明瑜摇摇头,挑了小姑娘的父亲,和沈豫北的同样高大威猛的汗血宝马。顺了顺宝马的毛发,阮明瑜利落的翻上了马,意气风发的上了水岭,沈豫北挑挑眉,眼中惊讶之色不掩,赶马跟着追过去。

    他们在庄园玩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回了市区。

    途径青阳路时,阮明瑜甚至还看到了她租住的小区,想了想对沈豫北道,“在我毕业之前,我还是在我租的房子里住吧,这样我上班能方便点,而且你也知道,我该准备出站论文了。”

    沈豫北蹙了下眉头,“那我怎么办。”

    阮明瑜眨眨眼,她只是说回租住处安心准备毕业,也没说要跟他闹别扭死分居啊。

    对上阮明瑜不解的眼神,沈豫北撇开头看向窗户外,突然意识到他刚才的行为无疑像是因为吃不到糖而闹情绪的小孩,这太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随便你,你想回去住就回去住。”

    阮明瑜哎了一声,“那我明天就先搬过去了。”

    沈豫北没回头,丢给她一个后脑勺。

    车子很快开进镜泊湖,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刚下车,沈豫北接了个电话,随后就去了书房。

    钟婶过来问阮明瑜晚上有没有想吃的。

    阮明瑜笑道,“随便做点就行,半下午喝了茶吃了点心,现在还不饿。”

    钟婶给她煮了碗面,阮明瑜吃了饭之后就上楼去收拾她带过来的换洗衣裳,还有相关实验资料,东西看着不多,还是装了满满一箱子,沈豫北进来的时候,她正好收拾完,微用力把行李箱拎靠到了一边。

    “你过去住,那我针灸怎么办,说好每天给我针灸一次,你忘了?”沈豫北两手插兜,在单人沙发里坐了下来。

    这个阮明瑜还真没考虑到,想了想,她道,“要不这样,你每天下班之后方正是要经过乐仁堂,你去乐仁堂针灸行不行?”

    沈豫北忍耐的看了她一眼,阮明瑜摊摊手道,“没办法,你知道我就这一两个月了,博士向来易考难出,你就体谅下我的难处吧。”

    闻言,沈豫北捏捏眉心,吐出一口郁愤之气,起身往卫生间走,“行,把我行李也收拾下,明天让钟叔一起送过去。”

    阮明瑜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

    沈豫北回过身,“啊什么啊,我不想每天浪费时间再拐去乐仁堂。”

    ......

    第二天傍晚,钟叔把车从公司开到了阮明瑜的租住处,正赶着下班的点,小区斜对面就是个菜市场,不少人手里拎着绿油油的蔬菜往家走,还有接孩子放学的,不大的孩子在小区门口飞跑,钟叔把车停了下来。

    “阿北,明早我再来接你?”

    沈豫北降下了车窗,看了眼嘈杂的小区,揉了揉太阳穴道,“不用,你女儿不是要生了吗?给你和钟婶放两个月假,吃喝花费回来找我报销。”

    钟叔心里乐开了花,忙哎了一声。

    沈豫北的行李在今早就被拿了上去,他不是第一次来,踩着楼梯上楼,皱眉看着斑驳墙面上贴的各种广告纸。

    从一楼住户家飞跑出来个小孩,冲得太快,撞到了沈豫北,小孩笑嘻嘻的道了歉,然后飞奔向外面的便利店。

    沈豫北上了六楼,六楼清净了许多,对门住的就是阮明瑜的房东,一对年过七十的老两口,沈豫北用备用钥匙开门的时候,老太太正好从对面出来,警惕的打量了沈豫北一眼。

    “你是明瑜的什么人?”

    “我是她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