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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瑜决定听杨冬玲分析的,既然沈豫北物质上的东西都不缺,阮明瑜也就不再锦上添花,还是送点他真正需要的。
怕他看见,阮明瑜在乐仁堂才会动手做她要送的东西,在这里她有间自己的办公室,阮明瑜这几天只要不出门诊,就在做她的药枕。
阮明瑜早就察觉到了,沈豫北的睡眠质量不是很好,特别容易醒,所以她就按沈豫北的症状写了张方子,让助理小姜帮她把已经烘焙好的白菊、陈皮还有远志、合欢花等药送到她办公室,先用这些中药做个药包枕芯。
至于枕面,阮明瑜抽空去家纺市场挑了透气性良好的丝织品,兴致来了,还在枕面左下方用绣了繁体字的北。很久没动手做女工,阮明瑜的手生了不少,但还好,做出来的枕头还算能看。
“明瑜姐,你这手也太巧了点,这不叫还能看,叫非常能看。”小姜在看到她的成品之后,毫不夸张道,“我觉得比人家卖的药枕好看多了。”
听小姜这么说,阮明瑜放心了些,本来还有点担心手工差拿不出手。
......
快下班时,张忠敲门进来,问沈豫北今年生日办在哪儿。
沈豫北不答反问,“你说办在哪儿好?”
然后张忠真的认真思考了遍,往年沈豫北的生日,在市郊的庄园里办过两次,镜泊湖别墅办过两次,还去外地办过,这一次...
“沈总,其实我觉得吧,您现在是有家有口的人了,还是跟太太过个二人世界比较好。”
沈豫北有些诧异,“怎么,你突然开窍了,是谈恋爱了?”
闻言,张忠黝黑的面皮上泛着可疑的红色,没瞒着沈豫北,“是的沈总,最近才确定了关系。”
沈豫北哦了一声,“真难得。”
张忠啊了下,没明白。
沈豫北从椅子里起身,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真难得有姑娘看上你了。”
张忠突然就不想说话了。
奚落归奚落,沈豫北这个资本家还算有点人性,下班前对张忠道,“把你的工作移交给小林,放你两周假,去讨好你女朋友吧。”
张忠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顿时乐不可支,有种从地狱飞跃到天堂的幸福感,乐呵呵的哎了一声,“沈总我送您回去!”
沈豫北抬手阻止了,“不用,离得近,我走回去。”
说着,沈豫北又提点了他一下,“可以带你女朋友吃个饭看个电影。”
张忠心里感动到不行,他老板压榨起人来没一点人性,好起来又这么有人情味,唉,复杂的人啊...
就这样,这几天只要有人问起沈豫北生日的在哪嗨,沈豫北就会给予统一答复:老婆管的严,在家过。
结了婚的男人心有戚戚,表示理解,没结婚的反应可就五花八门了。
杨远给他秒回了一个:男人啊,拿出你的种啊,怎么能被个女人管成这样?!
远在洛杉矶的迟嘉言发了个不屑的表情:真怀念我以前冷酷狂摆拽的大表哥。
近在邱海县驻扎的沈静规规矩矩给他回了一个:祝你和嫂子幸福。
......
七月二十八这天,正好赶上周末,沈豫北大早上就起了,因为夏天,哪怕光着脚在木地板上走来走去,也不会觉得脚凉。
在他晃第十圈的时候,阮明瑜放下了书,指指外边,诚心建议他,“现在还不算太热,你可以出去晨跑两圈。”
沈豫北瞪她一眼,索性开门见山道,“礼物呢?”
阮明瑜就没见过他这样心急的,还上赶着要礼物,她头也不抬道,“等晚上再说。”
然后沈豫北就心不在焉的过了一天,熬到了晚上,结果阮明瑜又对他道,“等睡觉再说。”
这句话可就有歧义了,沈豫北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方面,怎么,是要跟他酣畅淋漓来一次?
沈总的生辰饭是阮明瑜亲自下厨做的,基本都是他爱吃的菜,菠萝咕鲁肉、糖醋小排、拔丝地瓜...
至于蛋糕,都是成年人了,阮明瑜象征性的买了一块小蛋糕,权当有这么个意思。
吃饱喝足之后,沈豫北就有些迫不及待催她上楼,阮明瑜再三强调,“就是个很实用的小礼物,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豫北不信,等上了楼之后,终于看见阮明瑜口中‘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枕头了。
阮明瑜拿给他看,“是我做的药枕,我看你睡眠不大好,就想着给你做这个,虽然起效会缓慢些,但是效果持久,以后对你睡眠应该有很大帮助。”
跟别人动则花上几万、几十万相比,阮明瑜的药枕确实很不起眼。但沈豫北却无端觉得胸口巴掌大的地方变得潮湿又柔软,他又拿着反复看了看,发现上面还有个绣上去的字,是他名字里的‘北’。
“这也是你绣上的?”
阮明瑜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我心血来潮,胡乱弄的。”
沈豫北在她额头上亲了下,没有进一步动作,沙哑道,“谢谢乖宝,我很喜欢。”
所谓礼轻情意重,对沈豫北来说,就是最好的体现了。在他生活的圈子里,能用钱解决的事,大家都不会再想着去浪费心思多想,正因为知道送出去的还是会收回来,所以哪怕送了房子车子,也都为了面子上好看,真正去想你需要什么的人,寥寥无几,退一万步来讲,人家也没那个兴趣。
爱情啊,说白了,也就是一种交心行动,以彼赤诚换我热忱。
......
贝德月夫妇在八月初抵达岳岭市,作为东道主,沈豫北带上阮明瑜一起去接机,高俊芳依然美丽又热情,看见阮明瑜之后,飞奔过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哦天,亲爱的,你圆润了不少啊!”高俊芳说这番话是实打实的赞美。东方女性体型偏瘦,又以瘦为美,但在高俊芳眼里,胖点比移动的骨架要好看许多。
“胖的多吗?”阮明瑜捏捏自己的脸颊,回想自己最近生活有些安逸,然后吃得还挺多...
沈豫北说她变沉了她还不乐意...
“比我上次见到你美多了,气色由内而外的好!”高俊芳挽上她胳膊。
然后两位女士就自然而然把话题带到了美容保养方面,另外两个大男人自然参与不了这样的话题,只好各聊各的。
贝德月夫妇此次回国待的时间不会太长,他们下榻之处就在市中心的星级酒店内,贝德月订了总统套房。
原本阮明瑜打算开口邀请贝德月夫妇吃顿便饭,但看他们面带疲累之色,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准备再挑其他时间邀请。
把贝德月夫妇送至酒店,沈豫北要回公司处理工作,阮明瑜一时无事可做,蓦地想到她说过要学开车,索性自己去了趟驾校,先报上名再说。
从驾校回到公寓时,天已经黑了,沈豫北在傍晚时打了个电话给她,告诉她今晚有推不掉的应酬,阮明瑜别的要求没有,就一个,叮嘱他尽量别喝酒。
刚进门,钟婶就对她道,“太太,今天收到一份你的包裹。”
阮明瑜咦了一声,接过包裹看了下,是远在黔南的梁源寄过来的,阮明瑜盘腿坐在楼下沙发上拆开看,里面装的全是黔南那帮孩子送的小礼物,还有好多封信。
在众多小礼物里居然还有个红肚兜,上面绣了一个坐在莲花里的胖娃娃,绣工极好,白胖的娃娃好像要肚兜上跳出来一般,活灵活现。
“咦,这是哪个绣的,可算有心了!”钟婶也瞧见了,接过去看了看,笑道,“这是希望你跟阿北早点生个大胖小子呢!”
阮明瑜不好意思的笑,不管她用不用得上,这是人家一片心意,阮明瑜在楼下接了盆清水,洗干净了晾在阳台上。
之后她又给梁源他们回了一封信,写到快十点才上床睡下,都这个点了沈豫北还没回。
因为沈豫北的作息时间一直很正常,又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所以才给了阮明瑜十点就很晚的错觉,事实上岳岭这座不夜城,十点才是夜生活的刚刚开始。
......
沈豫北有意拿下老城区的房地产开发权,晚上请了几个相关政府领导吃饭,少不了喝了两杯,酒喝到十点多,才算是个开始。
一行人从星级酒店下来,酒店对面就是金碧辉煌的夜总会,是家综合性的娱乐服务场所,不仅对男性开放,女性也一样,里面有专门培训过的男人为女士服务。
这群人里男男女女都有,沈豫北让张忠安排好,他就不再过去了。
沈豫北跟某领导握手告辞,某领导开玩笑道,“这才几点,回去这么早做什么,一块过去乐乐呗。”
去那种地方能有什么好乐的,沈豫北早年去过一次,乌烟瘴气,实在没什么好印象,退一万步来讲,他就是找乐子,也不会去这种地方找。
沈豫北指了指手机,“老婆打电话催好几次了,再不回去,估计要来查岗。”
某领导心有戚戚焉,也不再为难,对其他人道,“我们过去也坐坐就回去,都别整太晚。”
事实上阮明瑜一次电话都没打,因为她潜意识里相信沈豫北是个有分寸的人,但是男人吧,有时候就是贱,管得太严,他嫌你烦人,要是不闻不问,又会觉得你没把他放心上。
眼下沈豫北就陷入了这种矛盾中,加上喝的酒劲上来,脑仁突突发胀,连钟叔什么时候开车到家他都不大清楚。
晚上沈豫北连喝两杯白酒,钟叔可是看在眼里的,想到他才刚好些的病,就一阵心惊肉跳,深觉干什么都不易,是人都有难处。
沈豫北靠在车后座里已经不大清醒了,钟叔把他从车里弄出来,架住他乘电梯上楼。
这个时候阮明瑜刚睡着不久,听见笃笃敲门声,她忙起床去开门,扑鼻而来的酒气让闻得她直皱眉,再看沈豫北喝得像滩烂泥,心里就起了火,帮钟叔架着把人送上了床,这才问钟叔,“他喝了多少啊,怎么醉成这样。”
钟叔无奈道,“政府那帮领导都是厉害人,硬劝了两杯,估计有六两。”
阮明瑜叹了口气,对钟叔道,“钟叔你去休息吧,剩下我来就行了。”
钟叔下去之后,阮明瑜蹲在床上给沈豫北解了衬衫扣,又把鞋袜给脱了,伸手啪啪拍打几下他的脸。
沈豫北还有点意识,挥手打开她的,翻了个身嘀咕一句,“乖宝别闹!”
阮明瑜笑了笑,下床去接水给他擦洗。
沈豫北这一觉睡到天大亮,床边的位置早就没了人,他在床上趴了一会才慢悠悠的起床洗漱。下楼时,阮明瑜已经在下面吃早餐了,看他下来,关心道,“头还晕不晕?”
沈豫北精神不大好,嘴巴干的翘了皮,在阮明瑜对面坐下,“不大好,还有点晕。”
闻言,阮明瑜忙道,“去医院看看?”
沈豫北笑道,“我开玩笑,好多了。”
阮明瑜哼了哼,“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赶在周末,两人都不用上班,吃完早饭阮明瑜就撵他上去睡回笼觉,她把昨天晾在阳台的衣裳收了进来。沈豫北错眼瞧见一块红艳艳的布,真是想看不见都很难,走过去拎起来看了看,被呛住了一般,连咳了几声,“这东西谁给你的。”
阮明瑜一把抓了过来,脸上不觉就泛了红色,“梁源他们寄过来的,还写了好些信,都在电视柜的抽屉里。
沈豫北对信暂时不感兴趣,他对阮明瑜手上的红肚兜倒是兴趣浓厚,又从阮明瑜手上半强制性的拿到自己手上,抖开看了看,嘴角带着笑,“要不你跟我上楼,现在穿给我看看?”
阮明瑜恼羞成怒,锤了他胸膛一下,“别总想些不正经的,上楼睡觉去!”
虽然此时沈豫北很想让看看阮明瑜穿肚兜的样,但他也不是不把身体当回事的人,被阮明瑜推上了楼,睡了个回笼觉,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
阮明瑜报了驾校,还得去考笔试。
沈豫北白天睡多了,晚上自然来了精神,可怜阮明瑜困得不行了,被他半是强迫半是哄骗穿上了肚兜,这东西她再熟悉不过,但却是她穿得最羞的一次,不敢看沈豫北的眼神,琥珀色的双眸里藏了两簇火苗,仿佛随时能将她燃烧。
夜里阮明瑜做了个梦,梦见个白胖的小娃娃冲她扑腾两手,咯咯直笑,阮明瑜把他的样貌都努力记得的清清楚楚,可是醒来之后再想想,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长什么样,懊恼的不行。
“想什么呢,从睁开眼就在发愣。”沈豫北一手支着额头,一手去捏她脸。
阮明瑜羞涩的笑了下,不好意思把她到底做了什么梦说给沈豫北听,胡乱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梦里的胖娃娃阮明瑜起先还会时不时想想,过几天忙了也就没放在心上。恰此时,外地的工程出了点状况,沈豫北已经出差了好些天。
阮明瑜抽空回了趟娘家,然后得知了个好消息,她的嫂子贺喜怀了孕,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最高兴的是林兰芝,对她来说,陆家有了后,百年之后她面对陆家列祖列宗也算有了交代,每天想着法的炖各种汤给贺喜补身体,阮明瑜见到她时,她都胖了一圈。
陆明光大概知道他要当爸爸了,听阮明瑜跟贺喜聊天围宝宝的话题聊,陆明光还有些羞涩,不好意思跟她们坐一块。
“谢天谢地,你哥总算有个孩子了。”林兰芝在厨房跟阮明瑜絮叨,“只要孩子健康,不管孙子孙女都好。”
林兰芝也是被磨怕了,尽管造成陆明光心智低下的原因是后天性的,但林兰芝还是害怕,她怕自己的孙子孙女心智方面也出问题。
“妈你别多想,嫂子健健康康的,生出来的孩子不会有问题的。”
林兰芝叹了口气,“但愿吧。”
随即她又问道,“你呢?你跟豫北怎么回事,都结婚一年多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你哥和你嫂子才结婚多长时间就有了,你怎么还没有?有没有去查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