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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刘婉木一直以来的优雅都是金玉其外,但现在见她华丽的假面破碎、露出内里肮脏的败絮,给人的落差无可避免的大,也让人觉得特别恶心。
听筒里传来刘婉木焦急又绝望的恳求:“九予啊,你快去跟外面的人说说,那些莫名奇妙的视频都是伪造的,你以前生病的时候,都是妈妈在照顾你,那些打骂的画面都是有心人合成的啊!现在只有你能证明妈妈的清白了!”
谢九予默了片刻,慢条斯理地条列道:“首先,那些视频经专家检测确定是自然无伪造;其二,我没有妈妈;最后,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对过去的事情毫无记忆吧?”
“你——!你记得?!”刘婉木自觉受了莫大的欺骗,“一直以来,你都是装的是不是?竟然深藏到这种程度!你——”话说一半,咬牙忍住,仿佛刚才要掀起的风暴只是错觉,刘婉木软下语气,姿态比最开始还诚恳:“以前是妈妈不好,在这里给你道歉。我过得也不容易,希望你能体谅妈妈。等这次出去了,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噗嗤,补偿?”谢九予笑着摇头,“你能给我什么?你所拥有的权力、财富还有地位都拜他人所赐,你根本没办法承诺我。而这些东西,我完全可以自己去争取,短时间内来看,秦曜也可以满足我。你觉得你有什么筹码来补偿我?”
刘婉木被谢九予说得脸色发白,掷地有声的话一句句砸在心上,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其实一无所有,更不具备诱惑谢九予的筹码。撑在玻璃上的手掌用力到发白,她勉强扯起一抹笑,希望自己看起来能慈祥一些。
“你气我是应该的,我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职责,让你缺失了十七年的母爱。不过到此为止了,以后我会当一个好母亲,尽我所能弥补你。”
谢九予前倾身体凑近玻璃,像观察一件不起眼的物件一般扫了她几眼,而后戏谑道:“且不说我现在根本不需要你所谓的‘母爱’,重点在于,这种东西,你有吗?我看来看去,也就你脸上的那几条皱纹让你看起来像个当妈的人。”
刘婉木条件反射地摸上自己的脸,手指在眼角来回摩挲,而后就一直这么捧着脸。透过玻璃,她抬眼看向站姿随意,姿态却让人百感望尘莫及的少年,哪怕是他病好之后她都没这么认真地去观察过对方。那张清贵又不失暖色的脸上,透着若有似无的嘲讽,仿佛在看小丑一般。还有那双颜色纯粹的黑眸,无波无澜,却让人后背发憷。
越看,越觉得对方难以招惹。
刘婉木下意识地退后几步,这个儿子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了这样的狠角色。
她发呆的时候,谢九予将视线投向玻璃内的其他两人。谢岩书身上还穿着正装,背对着他独自坐在正中间的桌子旁。比之以前在王宫做客时,在沙发上都能端坐出大臣之风的谢议员,现在的谢岩书仿佛失了所有力气,背脊微曲,背影呈现出一种颓然和苍老。
谢九予的视线只停留短暂几秒就移开了,谢岩书既然选择背对自己而坐,那就说明他不欲辩驳,无话可说。
房间角落里还有一把椅子,谢恩白抱膝蜷缩在上面,感受到他的目光,抬起了头。谢九予从他如一潭死水的眼睛里读到了不甘。
刘婉木见此把谢恩白从椅子上拉了下来,推到玻璃前面:“快,恩白,快给哥哥道歉。”
谢恩白不说话也不动作,任由女人拉扯他的领子,尖利的指尖划过染了脏污的脸,留下几道浅红血痕。
谢九予看着他的狼狈,不由生出极淡的同情感。在刘婉木心里,没有真正把谁当做过亲人,有的只是可利用和不可利用之分。谢恩白和她和谐相处这么些年,到头来还是被她自己的利益比了下去。
谢家现在已经只剩下了空壳子,往日的主人们被关押在这里,而等待他们的,是严苛的刑罚。就算刑期过去,他们也不可能在东山再起,因为这三个人的名字在帝国已经是臭名昭彰。
谢九予吐出一口气,准备将听筒挂回去。刘婉木见此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疯狂地拍打起玻璃:“九予,等等!等一下!我是你的亲生母亲啊!你不可以坐视不理!没有我就没有你,念在我怀胎十月的份上,你就帮我一次吧!”
她没有再得到回应,谢九予的背影消失在审讯室的门口,精密的金属门很快合拢。刘婉木还在继续拍打叫喊着,怀揣着最后一丝妄想,直到手都开始酸胀肿痛,才脱力地倚着玻璃跌坐在地。以头抢墙,一下一下,绝望地撞起来。
在外面等待的秦曜正着急呢,怕爱人受刺激,一见他出来,立刻上前关怀。谢九予回握住他的手,摸了摸那头毛茸茸的金发:“我有什么好难过的,别把我想得那么弱。”环视一圈,又问道:“张统帅呢?”
“刚才突然被叫走了,好像遇到了很紧急的事情。”
“那我们自己走吧,真要是紧急事,她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了。”
军部前不久刚扩建了大楼,两人循着来时的路,走过好几走廊的空办公室,都是装修好的,已经有动作快的部门将部分文件提前搬了进去。
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着两人的脚步声,谢九予用手轻轻挠过秦曜的背,吊起嗓子阴恻恻道:“何人擅闯吾之领地。”
秦曜配合地缩了缩脖子,作出害怕的样子:“我,我是不小心走到这里来的,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怪笑几声,谢九予在他身上摸了一把:“那可不行。既然来了,就留下做我的晚餐。”话音刚落,视野旋转,一眨眼就被秦曜壁咚了。
“你想吃哪里?这里?这里?”谢九予的手被秦曜带着摸过胸肌、腹肌,最后停在了裤裆上,“还是这里?”
谢九予认真的把手上的东西掂了掂,喷洒在耳畔的呼吸立刻重了许多,好整以暇道:“这段时间吃多了,腻味。走吧,去超市买点菜,我做点清淡的给你吃。”
步子还没迈开就被人拦腰截住,拐带进了最近的一间小黑屋里。秦曜把他放到桌子上,一手撑在他身侧,一手开始解皮带:“再吃多点你就不腻味了。”
谢九予哭笑不得地推他:“你精力怎么这么旺盛?这里可是军部,外面随时都会有人经过,你给我憋回去。”
秦曜俯身亲过来,将他的手拉到自己胯.下:“小秦都这样了,你怎么忍心?”
臀部被抬起,谢九予很快被如狼似虎的秦曜扒了裤子,承了一场亲吻的唇舌还发着麻,他声音含糊道:“中场!暂停!不许在这——啊!”
两人早已在各大酒店套房里磨合出了默契,知道怎样能让对方最舒服。秦曜平时看着容易害羞脸红,这种极乐事上特别胆大直接,谢九予用手捂住嘴,还是泄出了细碎的呻.吟。
两名军官踏着皮靴路过,响亮的脚步声停在了一个房间门口。其中一人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另一人侧耳片刻,道:“没有啊。”
谢九予被秦曜抱着抵在门旁的墙上,一手死死地捂着嘴,一手掐着秦曜正卖力动作的腰,他越掐,秦曜顶弄得就越狠。
走廊上的灯通过微微歇开的门缝。斜照了一指宽的光进来,门被慢慢推开,光也随之扩大,照亮了半个房间。最先说话的那人探了半个身子进来:“难道是我听错了?”
碍于衣服会发出摩擦声,秦曜抱着谢九予站在门板后,总算停了胯.下的动作。但深埋在天堂的小秦依旧在作怪,碾着某一点打圈研磨,逼得谢九予眼泪都下来了。
“行了,你就一个坐办公室的,还真以为自己跟那些特工一样有顺风耳啊?这一片儿的房间都还没搬人过来,你多半幻觉了,快走吧,听说系外情报部门出了状况,咱们过去打听打听。”
脚步声渐远,谢九予恨恨地咬住秦曜的耳朵:“王子都像你这么变态吗?发.情就算了,非要别人到跟前了才肯停,你是不是缺心眼儿?!”
“你才缺个心眼,别忘了,我还在你里面儿呢。”说着,秦曜又是一个抬腰,谢九予顿时就说不出话了。
两人胡搞好一阵,谢九予双腿酸软站起来费劲,使着脾气要秦曜伺候。
等终于穿戴好了,大楼里突然拉响了尖锐的警报声。机械音不停地重复:“请所有人员迅速撤离大楼,请所有人员迅速撤离大楼。”
外面隐约传来了躁动声和杂乱的脚步声,秦曜神色一凛,抄起谢九予的腿弯就往外跑。等出了这栋新楼,和其他楼里的大部队汇合到了一起。
秦曜体能非常厉害,抱着谢九予健步如飞,一路上超了不少军装笔挺的人。谢九予仰头朝天上看,数百架外形奇异的战斗机呈环绕之势将军部数栋大楼包围起来,簇拥着悬浮于军部正上方的航空母舰。
舰体上的巨大标志很眼熟,谢九予在历史书上面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