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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她恍然瞪向他,透过他深邃的眼眸看见自己纤细而颤抖的身影。此时此刻,心里竟然升腾起一丝不该有的悸动,望着秦深那张无与伦比的俊脸,她竟忘记了要将他推开。
他的迫不及待是什么意思?
他要对她做什么?
难道他和林笙箫之间并非是准未婚夫妻的关系吗?
秦深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办公室,他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分明就是等她来上班的,他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难道……他不是为了戏弄她?
可如果不是戏弄,又是什么?她自认没什么配得上秦深的地方,莫非……他已经发现了火儿的存在?!
一时之间无数个问题争先恐后闯入脑海,沈尽欢愣愣地这张无可挑剔的面庞,看着他根根分明的睫毛下镶嵌着的那对和火儿一模一样的黑曜石,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这就是秦深,一个眼神就能令人窒息。
秦深倾身压了过来,帅气的五官赫然放大在眼前,属于他的气息如密网将她紧紧罩在其中,眼看着他的唇离自己越来越近,沈尽欢心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冒出来,仅仅剩下半公分的距离,她忽然刷的一下闭上双眼,放弃了挣扎。
该来的,总会来的,秦深已经不止一次强吻她,而且依照他的性子,今天来到她的办公室,绝对不是走错了办公室顺带随便看看那么简单。
然而意料中的吻未至,反而是秦深一声戏谑取而代之,沈尽欢醒过神来,猛地睁开双眼,只见他一双黑眸正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看来,有人比我还要迫不及待。”秦深嘴角噙着一丝淡笑,笑意不达眼底。
“你……你离我远一点!”
沈尽欢脸色瞬间爆红,太糗了!她竟然会错了意!刚才那一秒钟自己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啊?秦深是林笙箫的准未婚夫,他势必要娶别的女人的,她与秦深早就井水不犯河水了,为什么还要有不该有的期待!!
沈尽欢内心将自己鄙视了个遍,秦深嘴角的笑更加肆无忌惮,衬得他五官大放异彩,更叫人移不开视线。
男人的手跃过她的肩头,落在她身后桌上的派克钢笔之上,他拿起钢笔,从她身上退开,对着阳光看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五年,你的习惯一点都没变。”
沈尽欢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到底在说什么?难道精神又失常了吗?
她想要夺过钢笔,秦深却忽然将钢笔举过头顶,一脸挑衅地看着她:“够得到就还给你。”
“幼稚!”
沈尽欢狠狠翻了他一记白眼。
她想起自己五年后和秦深的第一次正式碰面,是在上岛咖啡厅,他硬要她交出什么照片,她当时一头雾水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而就在那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秦深也像今天这样抢走了她的手机,举在头顶,对她说:“用照片来换!”
很显然,男人似乎也想起了第一次会面的尴尬场景,他愣了一下,而后将钢笔还给她,语气悻悻道:“那次,照片是被沈让藏起来了。”
“哦。”
沈尽欢面无表情地接过钢笔,本就澎湃的内心因为他这句话更加震撼汹涌,他是在跟她解释?可他为什么要解释?照片对他而言应该很重要,可那又关她什么事?
“那是你的照片,五年前的照片。”秦深如是说道,那一秒钟沈尽欢似乎听到自己体内血液轰然倒流的声响,她空洞的眼睛茫然地看着他,许久之后才哼了哼声:“没想到你还挺恋旧的。”
秦深看着她,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他眯了眯眼睛说:“沈尽欢,你能收起你身上那些刺么?”
沈尽欢不知道他究竟想要表达什么,但现在时间不早了,她和秦深孤男寡女实在不适合待在同一间办公室,于是便下了逐客令,她说:“我要工作了,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离开吧,免得招人误会,对了,以后麻烦你记住林笙箫的办公室,别再走错地方了!”
沈尽欢冷着脸逐字逐句强调,秦深看着她的身影,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沉默地拧了拧眉,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
他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可是沈尽欢很担心再这样下去他会被别人发现,到时候她真的百口莫辩无法解释!
尤其是今天是她第一天入职,安娜下午肯定会过来教她一些事情,若是林笙箫亲自过来的话,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思及此,她渐渐冷静了下来,内心那些小小的波澜也被她强行压制了下去,她对着秦深说道:“我很感激你给我这次工作的机会,你不用再拿沈让当借口,我知道是你做的,还有那钢笔,也是你派人放在我桌上的,我都知道。”
秦深眯起眼眸,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沈尽欢继续说道:“我会好好工作,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我都会尽己所能对得起你的良苦用心,但是秦深,我说得很明白了,你我互不相干,感激是一回事,感恩是一回事,不代表我会因为工作的事情就要对你以身相许,你的如意算盘还是打错了。”
“你觉得我是为了让你以身相许?”秦深好笑地勾着唇,似乎第一次见识这样的沈尽欢,后者倔强地扬起小脸,不答反问:“难道不是吗?不然你为什么总是三番五次地出现在我面前?你这么费尽心思地纠缠我,难不成是喜欢上我了?”
这话问出口,连她自己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如果他说喜欢,只要他说出口,那么过往的一切都将一笔勾销,她不会再怨恨他,她会将火儿的身份告诉他,或许有可能的话她会不计前嫌和他在一起,只要他承认他是喜欢上她了。
秦深,只要你承认。
一分钟过去了。
男人没有回应。
两分钟过去了,男人依旧没有回应,沈尽欢原先热血澎湃的内心一寸寸冷了下去,她轻笑自己果然太傻太天真,他怎么可能喜欢她?他是她舅舅,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除非他不怕被人诟病,否则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喜欢上她!
秦深沉默了许久才说:“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不是因为喜欢你才这么做。”我只是想要保护你,免你颠沛流离,只想尽己所能地保护你,免你无枝可依。但……这样的想法,他说不出口,他背负着太多的责任,承受着太大的压力,像他这样的人又怎敢轻言喜欢?
“尽欢,你在办公室吗?我进……”
办公室的门果然还是被人推开了,说时迟那时快,沈尽欢一个箭步与秦深分开距离,连忙大声地说:“你来找林经理的吗?不好意思啊,你走错办公室了,林经理的办公室在隔壁的隔壁哦。”
来人正是林笙箫,她手里拿着一捧文书,显然是有事情来找沈尽欢商量,只是听到沈尽欢的声音之后,她才恍然惊觉办公室里还有别人,而等她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别人不是别人,而是消失了好些天的秦深!!
自从上次在酒店醒来之后,秦深就有意无意地躲着她,每次她给他打电话,都是他的助理何路接听,然后再以千奇百怪的理由拒绝她,她甚至都以为自己和秦深的婚事都快没戏了,没曾想到他今天居然会出现在她工作的地方!!
“秦深?”林笙箫语调上扬,声音里都透着无法掩饰的喜悦,她走上前,将文书放在桌上,而后亲昵地挽住秦深的胳膊,“你是来找我的吗?真是的,你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我的办公室在那边啦,你走错地方了。”
秦深睨了眼被她缠住的胳膊,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睛,余光扫过沈尽欢发白的脸色,他语气清冷,面无表情道:“林氏太大,走了两步就迷路了。”
“那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呀!”
“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这位项目经理就告诉我我走错地方了,谢谢你,沈小姐。”秦深游刃有余,一秒钟和她撇清了关系,沈尽欢心口钝痛,早在林笙箫进来之前她就已经猜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可当亲生经历了之后,心还是会疼,她看到林笙箫那般亲密地挽着秦深,心里翻江倒海好像被刀子割过一般巨痛,那种感觉,就好像小时候自己最珍爱的毛绒玩具忽然有一天被别人抢走了,再也不属于她了。
在林笙箫面前,一无是处的沈尽欢输得彻底,就连她引以为傲的自尊心都不值一提,他们是那样般配,天造地设的一对,往人面前一站,就让人艳羡无比。
男的俊,女的美,家境殷实,哪儿像她?才疏学浅,身份卑微。
“她是我们今天刚刚招聘来的项目经理,叫沈尽欢,尽欢,这是秦深,是我、我的……”林笙箫顿住,面颊绯红,不知该如何介绍秦深的身份,男人却主动接了她的话,冷冰冰的三个字让沈尽欢头顶的天都塌了!
“未婚夫。”
林笙箫又惊又喜:“秦深,我们的婚事你点头了?”
不然他怎么会主动向别人介绍他是她的未婚夫呢?
秦深看着她,视线却透过她真真正正在看沈尽欢,看着她依旧不为所动只是面色煞白,他又加了一把猛料,说:“我说过要对你负责,自然不会食言。”
“秦深,”林笙箫忸怩地在他胳膊上蹭了蹭,小鸟依人极了,“你对我真好。”
沈尽欢心拔凉拔凉的,原来“对你负责”这句话并非她沈尽欢的专利,秦深恐怕对每一个留过情的女人都说过这句话吧?亏得她还自以为是,以为秦深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原来都是她一个人的非分之想罢了!
未婚夫,好可笑的三个字,他亲口承认了他是林笙箫的未婚夫,那她算什么呢?连前任,连第三者都算不上。
沈尽欢如同行尸走肉,她亲耳听到林笙箫问他饿不饿,吃饭了没有,要不要一起再吃一点,然后再亲眼看着秦深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任由林笙箫挽着,两人神仙眷侣一般离开了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等到他们离去之后,似乎连空气都冷了下来,沈尽欢眯了眯眼睛,空气里残留着秦深身上的冷香以及林笙箫身上的那股女性香水的味道,两种气味混合在一起,说不出的好闻。
瞧,多么般配的一对,连香水都相溶。
沈尽欢在办公室座椅上发了好久的呆,面前放着的设计图上她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秦深和林笙箫在一起的画面。
他们是那种走到哪里都会被人称赞令人艳羡的类型,无论到哪儿都自带闪光灯,他们这一路走出去,应该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了吧?
那她又算什么呢?昨天花盆砸下来的那一瞬间,秦深眼中的惊慌与焦急难道都是装出来的吗?
沈尽欢双手托腮,内心惆怅无比。
秦深说等着她去主动求他,他说浅水湾的房子已经置办好了,她随时可以入住,那倘若她真的住进去了,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是秦深的情人,还是他的远房妹妹?还是这一切只是秦深的一个玩笑话而已?假使今天她告诉秦深,她愿意住进浅水湾,那么在面对林笙箫的时候,他又会如何作介绍?
沈尽欢一个人趴在桌上胡思乱想,到头来才发现自己是个笑话。
没过多久安娜便进来,交代她一些工作事宜,沈尽欢暗暗给自己打气,将全身心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让忙碌的工作充实自己,总算没再胡思乱想。
……
“秦深,你先到我办公室坐一下。”出了沈尽欢的办公室,秦深不动声色地抽出手臂,与林笙箫保持距离,后者也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劲,领着她进自己的办公室。
“不必,我得回去工作了。”
秦深看都没看她一眼,林笙箫一瞬间就愣住了,她眨了眨眼睛,有些接受无能道:“你不是来找我的吗?可是我们连话都还没说得上,你怎么就又要走了呢?你是生气了吗?”
秦深瞥了她一眼,精致的妆容漂亮的五官,泫然欲泣的大眼睛,每一点都足够让任何一个男人沉沦,但,他除外。
在他看来,除了沈尽欢之外,没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先走了。”
“可是……”林笙箫拉住他,男人皱了皱眉低头看她,从喉间溢出一个音符:“嗯?”
“秦深,我们的订婚宴……”
“等忙过了这阵再说。”
秦深面无表情的回答再次粉碎了林笙箫内心的期待,她不甘心地咬了咬牙,但是面上却没有过分表现出来,而是大方地笑了笑说道:“那我送你吧!”
“不用,我助理在楼下。”
“我送你进电梯。”
“……”
秦深没再多说什么,双手插着兜,避免与林笙箫的接触,其实若不是沈尽欢今天来这里上班,他这辈子都不会踏入林氏地产;而若不是想看一看沈尽欢的反应,他根本就不可能主动和林笙箫亲近。
电梯到来的时候,林笙箫快速地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而后在他愠怒的神情下挥了挥手,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林笙箫的脸色也霎时阴沉了下来。
不对,他根本就不是来找她的!他分明就是冲着沈尽欢而去,如果不是她忽然推门而入,他们两个之间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
林笙箫眯起眼睛,朝办公室的方向看过去,令她费解的是,沈尽欢和秦深是什么关系?莫非因为沈让的缘故,他们之间有点交情?
“经理?”
安娜不知何时走过来,在她耳边叫了一声,林笙箫吓了一跳,瞪她一眼:“你吓死我了!”
安娜窘迫地道歉:“经理,沈尽欢的资料我已经核实过了,她的确是万盛酒店沈先生的远房表妹。”
“你确定?”林笙箫挑眉看向她,安娜面不改色道:“我的办事能力您还不放心么?”
林笙箫蹙眉若有所思,她隐约觉得不对劲,可让她细想究竟怎么回事,又毫无头绪,但愿,只是她想多了,否则,若是秦深真和沈尽欢之间有不清不楚的关系,那她为了自己的幸福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
“郑老师,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呀?我们不是要去找爸爸的吗?”
林氏地产楼下,一名男子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男孩正仰着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被叫做郑老师的男子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他只是一个家庭教师而已啊,这小家伙还偏就缠上他了,说什么要去找爸爸,他一个老师什么时候还负责帮小孩找爸爸了?所以这才带着沈焱来到他妈妈所在的公司,打算将沈焱交给她。
火儿见他不说话,精致的小脸五官拧到了一起,他指了指大厦门口的方向说:“难道我爸爸在这里吗?”
郑英奇点点头,说得一本正经:“嗯,根据我的可靠观察,你爸爸就在这里工作。”
火儿眼睛陡然睁大,眼底亮晶晶一片,他激动地拉住郑英奇的袖子稚声稚气道:“真的吗?郑老师太厉害了!这么快就帮我找到了爸爸!”
“乖,走,老师带你找爸爸去。”郑英奇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而后牵着火儿的手要进去,火儿却停下脚步,一脸紧张地看向他,郑英奇挑眉:“怎么了?你不想见到自己的爸爸吗?”
火儿用力点头:“当然想啊!可是,我妈妈说爸爸不知道有我的存在,我贸然去找他,他会不会讨厌我?我妈妈说他要成立自己的新家庭了,说不定他还有别的孩子,我去找他,会不会给爸爸现在的生活添麻烦?”小家伙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顿时委屈极了,他失望地低着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踏出这一步,虽然从知道自己的爸爸在S市开始,他就每天做梦都想和他偶遇,然而真到了父子相认的那一步时,他忽然就犹豫了。
万一爸爸不喜欢他,万一爸爸不相信他的话,万一爸爸现在的新家庭里所有人都不接受他……
郑英奇神情微微一滞,他虽然知道沈焱是单亲家庭,他妈妈将他拉扯大很不容易,但却是第一次听说原来孩子的父亲至今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儿子的存在,这么一想也难怪他在补习班里一直不怎么爱说话,当汤圆同学撕坏他的画品时,他会气得暴揍对方一顿。
沈焱是一个心灵极其脆弱、敏感的孩子,他性格孤僻,沉默寡言,并非是因为天生如此,而是他心里藏着太多秘密导致的。
郑英奇俯身摸了摸他的脑袋,动作轻柔,语气宠溺:“不会的,我们沈焱人见人爱,你爸爸见到了你一定会很高兴。”
忽然有些于心不忍,不能就这么将孩子塞给沈尽欢敷衍了事,他应该负起责任,直到真的替他找到爸爸为止。
“可是我还是很担心……要不今天就不见了吧?知道爸爸在这里工作我心里也就踏实了,以后我来找他,悄悄躲在角落里看看他就好了,对了郑老师,你能告诉我,我爸爸是做什么的吗?”
郑英奇为难地皱着眉头,实际上他根本就没帮沈焱这个忙,因为他妈妈在昨天就给他打了电话,说如果沈焱有任何拜托他的事情他都一定不能答应,做老师的,自然要听从家长的意见,不然孩子如果出了什么差池,他根本赔偿不起,所以今天火儿给他打电话之后,他赶紧问了沈尽欢的工作地址。
“你爸爸是……”郑英奇正想着要怎么说,这时候从大厦入口处走出来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隔着些许距离他看不清他的面孔,待到他稍微往前走了几步之后,郑英奇恍然张口,目瞪口呆!!
“郑老师,你倒是说话呀,我爸爸到底是干什么的?你不告诉我是不是担心我会嫌弃爸爸的职业呀?不会的,你放心吧,就算爸爸只是这里的保安我也不会看不起他……”
“沈焱,我好像看见你爸爸了!”郑英奇言辞难掩激动,火儿睁大眼睛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巧看见男人戴上墨镜,弯身坐进车里。
“你是说那个人是我爸爸吗?”
仅仅是一面之缘,沈焱的心如擂鼓一般狂跳不止,他大大的眼睛紧紧盯着门口停着的车子,小手攥成了拳头。
“对,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才那个人和你长得七八分相似!”
郑英奇抱起火儿就冲那辆车跑过去,他一边跑一边叫:“等一下,等一下!”
秦深坐进车里,何路转过头神情凝重地看着他说:“秦总,方才林董来电话催促了,说最迟这个月得举办订婚宴,不能再拖下去了。”
“知道了。”
秦深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车内隔音效果很好,因而外面就算锣鼓喧天也听不见,他解开衬衫最上面的几颗扣子,喘了喘气,说:“去公司。”
“是,秦总。”
何路发动车子,透过后视镜看到一个男人抱着孩子似乎正朝他们的方向而来,他皱了皱眉头说:“秦总,后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