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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投机倒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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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mie可是相当消耗体力的奥运会正式比赛项目。从会场归来之后,原本还对日本兴旺发达的风俗产业充满兴趣,跃跃欲试的吕健和郑南两人,现在已经累得连动都不想再动弹一下了。

    “大叔我真的不行了,反正日本那些风俗店也不接待外国人吧?”郑南横躺在床上双手大张,有气无力地找着借口。

    “大叔你那是哪里听来的谣言啊?”正在整理本日战利品的陈默,对郑南的话有些不以为然,“只是怕外国人不懂日语发生纠纷而已,如果有懂日语的人带着去,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又是为啥,人种改良?”郑南全身上下也只有嘴受他控制了,浑身酸痛不得不找些话题来转移注意力。

    “因为对外国人的收费是本国人的几倍嘛!”陈默望天,“要是你们都懂日语的话,装成日本人的话可以省很多钱……所以说,掌握一门外语是多么重要啊!”

    说起这类话题,陈默的话就多了起来,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被另外两人打上了闷骚的标签。

    “不过梦想工作室的人气还真是高呢!队伍都排到广场上了,这起码也得有七八千人吧?”吕健虽然瘫在椅子上,但情绪还是异常亢奋,“陈默你不是很喜欢收集会场特典吗?今天为啥不去梦想工作室的摊位排队?”

    几天高强度的战斗下来,吕健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对Cmie一无所知的新人了,连会场特典这样的专用名词也张口就来。这样的转变,不由得让人想起一句话——“他们身处逆境乱世,自然磨炼成为英雄。”(注1)

    “队伍太长。”对于这些毫无工口元素的问题,陈默的回应也变得简单扼要。

    “这样啊……那今天的同人志,你为啥都要买三份呢?”吕健继续提问。这是导致吕健和郑南两人体力消耗殆尽的主要原因,碰到那些限量购买的摊位,陈默都拉上他们两个一起排队。

    “难道是传说中的‘观赏用’,‘布教用’和‘保存用’?”郑南惊讶地问道。

    吕健望向陈默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崇拜了,住在这样一间狭窄的出租屋里,还坚持着如此高端的兴趣,这是一种什么精神?

    不过吕健的这种崇拜之情,很快就被陈默的话击得粉碎:“胡说啥,这些都是限量品,Cmie一结束价格就会暴涨的。过几天等价格涨得差不多,我就拿去中古店卖掉……”

    原来买这么多同人志都是为了卖钱啊!?吕健终于理解,为啥同人展第一天的时候,陈默那家伙会放着自己的摊子不管,利用提前入场的优势收来一大堆同人本了。

    “亏你还自称真宅呐,真宅会做这种投机倒把的事情?”郑南义愤填膺,开始批判陈默的错误路线。

    “当然是真宅咯!你不知道,哪些作品没有在同人商店上架销售的预定,同人团体的人气变化,会场特典的数量和质量……这些关键问题,哪个不要专业的御宅知识?”陈默几句话将郑南问得哑口无言,对于赚钱方面的问题,陈默说起来也是滔滔不绝,“动漫同人只要画风好题材热的都会受欢迎,几个大手团体的本子虽然也会升值,但他们的作品一般也有在同人商店出售,所以没有会场特典的话,就不去考虑了。而一些二线团体,如果选材正确的话,在中古市场的价格反而会更高……”

    “……”本来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不少的吕健,突然发现他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休息得差不多的话,我请你们去吃晚饭吧。”不知为啥,陈默突然变得大方了起来,“火锅还是烤肉随你们挑,吃完饭以后,我再带你们见识一下留学生是怎么过日本新年的!”

    吕健和郑南欢呼一声,跳了起来,一点也看不出刚刚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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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凛冽的寒风从吕健身边刮过。刚刚吃烤肉的时候,还扔到一边的外套,现在正严严实实地裹在身上。不过即使这样,吕健还是冻得瑟瑟发抖。

    “留学生都喜欢大过年的跑出来吹风?”郑南在冷清的商店街上左顾右盼,感觉自己被陈默忽悠了。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街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果然大部分都是中国来的留学生。新来的人自觉地站在陈默等人身后,开始排起了长队。

    “这是怎么回事?”郑南有些不明所以,“在这里排队干嘛啊?”

    同样不明真相的吕健也翘首以盼陈默的回答。

    陈默指了指不远处的电器商场——山田电机:“新年那些大商场都会举办首卖会,限量发售特价商品,电器商场自然卖的是便宜电器。像电视之类的高价商品,削价都在几万日元。”

    “又是投机倒把么,难不成这么多来排队的留学生都干这事?”郑南还是不太理解,“不过这么多东西,买来以后都卖给谁呢?”

    “国内有人组旅游团过来收的,放心好了。”

    “……”

    “顺便一说,排一天队的话,每人收入20万日元没问题。”陈默这样说道。

    “!”

    郑南随即精神抖擞地投入到通宵排队的事业中去。

    ……

    扛着从首卖会上买来的一大堆东西,三人艰难地回到了陈默的公寓。

    “冷死了,陈默你家有取暖器么?”在外边站了一个晚上,吕健觉得四肢都冻得失去知觉了。

    “没有。日本电费贵的要死,普通人家都用被炉……”陈默解释道。

    “那被炉也好,拿出来吧。”只要能取暖,吕健倒不在意用啥。

    “你看我这里像普通人家么?”陈默耸了耸肩,走到房间内被划作厨房的区域,打开了燃气灶,“将就吧,天然气比电费便宜多了。”

    陈默投机倒把的收益,比郑南他们想象的要多得多。一本500日元的同人志,在中古店的卖价可以标到两三千日元。而陈默的眼光也不错,选中的同人志和会场特典,基本都是价格高企。

    整个展会下来,陈默单是倒卖同人志,就赚了近百万日元。加上新年这几天倒腾电器,这收入真是让人羡慕啊。

    “还没问呢,陈默你卖自己画的漫画赚了多少?”想到这里还有一项收入没有统计,吕健已经有些眼红了。

    “一分钱没赚,算上路费可能还亏了。”陈默的回答有些出人意料,“我又没有什么名气,要是定个高价的话不是更卖不出去了么?再说同人志的收益只能隐瞒部分,一想到剩下的都要交税我就觉得不爽!”

    “陈默……我觉得你和团子老师,一定很有共同语言。”郑南突然插了一句话。

    吕健深有同感。

    “说到团子老师,我们上次去梦想工作室的时候,听说他们正在招翻译,不过没有人应征,陈默你要不要去试试?”郑南问道。

    “写作这方面我不擅长,还是算了吧。”陈默还算有自知之明。

    不过梦想工作室可不止缺几个翻译,前两本翻译的小说,插画都是请的知名画师,当时算是赔本赚吆喝的行为。不过现在决定继续翻译其他作品,自然不会再去找伊东杂音或者TNY这样的大拿。

    “插画倒是没问题,不过我的水平还达不到梦想工作室的要求吧?”

    陈默没啥自信。插画又不像翻译,不懂中文照样能画,在日本水准比陈默高的画师那真是一抓一大把。

    “这个你不必担心。”郑南胸有成竹地说道,那时候听说梦想工作室还缺插画师,他当即推荐了陈默,“团子老师早就说过了,‘欢迎来搞,搞费从优’。”(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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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他们身处逆境乱世,自然磨炼成为英雄——出自《星球大战》,作者乔治·卢卡斯

    注2:欢迎来搞,搞费从优——出自《重生传说》,作者周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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