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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贞宁便站起身,低头往身下看去。起初,她还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等她站了十几秒之后,她忽然感觉到,有一股热流,从丹田之处,流出来了。
真来了!
想到古代没有卫生巾这玩意儿,贞宁瞬间就倒吸了口气。
难道,她就要开启跟古代女子一样,用灰或者棉布当卫生巾的可怜生活了?
不!
心中一个坚决反对,贞宁想也不想,立即叫如画去弄一些棉布跟棉花进来。她怎么说也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用过无数张卫生巾的她,就算来到了没有卫生巾的古代,她也一样要把她用的卫生巾制造出来。
当如画抱着一堆棉花跟一米多长的白色棉布进来后,贞宁就拿起剪刀,照着二十一世纪的卫生巾,照搬套弄的制造了起来。她一边努力的制造着第一张卫生巾,一边忍受着,这月经初潮的丝丝不快。
这一次,贞宁再一次觉得,做女人,真心不好。
好不容易做好了一块类似于卫生巾的棉布,贞宁就叫如画去打热水。她打算洗个澡后,再换上干净的衣裳。可她刚开口,如画就道:“郡主,这来月信,不宜受风,郡主您还是......”
如画希望贞宁不要洗澡,可习惯了现代生活,且天天吩咐秀儿晚上要给她烧热水洗澡的贞宁,哪会就这么妥协呢?她在现代来月经时,不也天天洗澡吗?这月经期间不洗头还说得过去,这不洗澡......就算说得过去,她也不会这么做的。
贞宁伸出手示意如画不用再说下去后,就严肃了起来。她拿过如画手中学着她做的卫生巾,道:“去吧,我自有分寸。”
“是,郡主。”如画无奈的领命出去了。不得不说,贞宁之前的冷酷还是起到了不少作用的。她跟瓜尔佳氏合作一事,不仅让瓜尔佳氏乖乖的忠诚于她,还让如画这个见证者,对她产生了一种惧意。
虽然她不会对如画做什么,但她偶尔的冷漠严肃,还是会给如画带来一些刺激的。毕竟,烟儿的事是她办的,而大夫人的事,她也有参与。倘若贞宁突然想来个彻底灭口,那她这个参与者,可就要闭口了。
如画知道贞宁的手段已不似以往,如今的她,虽然不会去做什么坏事,但她相信,只要谁触到了她的底线,她一定会是个优秀的复仇者。
如画出去后不久,她就跟秀儿抬着浴桶进来了。接着,她们将热水一桶一桶的提进来,直至将浴桶放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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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宁在房间里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以及她自己做的卫生巾后,就坐到床上,把如画的半成品,制作完成了。她问了下如画时辰,得知已经二更天过时,便叫如画撤走她床上的棉布跟棉花,然后躺下,进入了梦乡。
这一晚,她睡得有些不舒服。
虽说那卫生巾是她自己做的,可是那卫生巾里,只是塞了棉花,并没有防水的那一层薄膜。她几次梦醒,都担心会不会露出来,以致于当她醒来时,还是有些发困。
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贞宁就起床梳洗去了。当她洗漱完,准备穿衣时,如画忽然拿了件蓝色袄衣进来。
“郡主,今天要比昨天冷,您还是穿件袄衣的吧。”
“哦。”点点头,贞宁随后穿上了如画手中的浅蓝色琵琶襟花团刺绣袄衣。她让如画给她配了一件蓝边白底的长衫,并叫秀儿把她首饰盒里的蓝色发簪都拿来出来配衣服。
穿戴好之后,贞宁吃了些早膳。她打算一会儿去佟府学逆经剑法,然后下午去琉璃玉香店视察,再然后就去承泽王府,看承泽,跟芸嘉玩......
可是,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贞宁刚用完早膳,宫里就传来消息,说太后叫她进宫,陪她散心。
进宫,又是进宫!
这是贞宁连续三天进宫了!
极度无奈的叹了口气,贞宁吩咐如画替她做卫生巾后,就与秀儿坐上了去皇宫的马车。
这是秀儿第一次进宫。她年龄小,好奇心大,相比较一向沉稳的如画,她这一路上,可没让贞宁少烦心。
她一直在贞宁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弄得贞宁想趁机补眠都没得机会。后来,她们下了马车,随掌事太监入宫,秀儿才停止了她的话唠。
不过,她这好奇心可没停止。她一边好奇的观望着路上的气派皇宫建筑群,一边奇怪的看向那些穿着清一色白底红边的旗装宫女。有好几次,掌事太监发现了她这点不规矩的样子,想开口低斥,可碍于贞宁的特殊身份,他只能把话吞了回去。
好在,贞宁发现了这点,她叫了声秀儿,而后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裳,示意她安分守己点。若不然,贞宁还真不敢保证,秀儿的无知不会给她带来什么麻烦。
仿佛明白了贞宁意思的秀儿立刻低了低头,她规规矩矩的走着,再也不敢四处观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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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宁跟随着掌事太监来到慈宁宫的内殿后,身穿蓝色素袍,深蓝色凤绣袄衣的孝庄正坐在软榻上等着她的到来。她虽是低着头进门,可她的眼角,还是有瞄到,孝庄今日,也是穿蓝色袄衣。
这是撞衫了?
胡思乱想了一下,贞宁随即领着秀儿,规规矩矩的上前,给孝庄行了个万福礼:“贞宁给皇太后请安。”
“奴婢给皇太后请安。”
“免礼。”孝庄笑着说完后,就叫贞宁上前,坐到她身旁的软榻上。
“是,太后。”贞宁恭敬的说着,而后低头上前,规规矩矩的坐在了孝庄的一旁。她微微抬眸,见孝庄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又不由的低了下眸。
这孝庄,找她作甚?
正想着,孝庄忽然屏退了众人,叹道:“想不到贞宁也喜蓝色。”
贞宁以为孝庄是在怪她撞衫了,她忙跪在地上,恳求道:“太后恕罪,贞宁并不知太后......”她正准备解释,孝庄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打断了她:“哀家又没怪你,哀家的意思,只是在说,你与哀家的喜好相同罢了。”
“......”贞宁抬头看了眼孝庄,见其嘴角泛笑,绝美非常,不像是在说笑的样子,心中立即松了口气,她低头道:“多谢太后。”
“瞧你,难道哀家很凶吗?”
“太后说笑了,太后面容慈善,容颜艳丽,犹如观世音菩萨下凡,这“凶”字一词从何而来呢?”
贞宁的夸赞让孝庄欢喜了一瞬,她笑了一声,好似很喜欢贞宁这话的样子。但这一瞬欢喜过后,孝庄就严肃了起来。她让贞宁重新坐回去,之后轻声对她道:“哀家知道,你才智不输男子。议政王曾夸你聪明过人,哀家不信,直到皇上告诉哀家,你那嫡母被你阿玛送去尼姑庵时,哀家这才相信。”
听着孝庄的话,贞宁突然发觉,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早已入了顺治的眼。可是,他是派人监视着她呢?还是从承泽那里得来的消息呢?
想到龙玉麟跟孟枫的身手,贞宁立即把第一个怀疑去除了。别的不说,就单论龙玉麟跟她师父的轻功,想来这顺治就算是皇上,也不一定请得动比他们俩还要厉害的人。更何况,她师父澈诚道长可是轻功第一人,他顺治就算找到了这轻功第二人,以她师父的能力,也早该将此人揪出来了。
那么,就只剩下第二个了。
可是,承泽为什么要把她的消息告诉顺治?是因为顺治对她有意,而他这个王爷怕她再纠缠着他,会引起皇上的不悦,所以才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顺治,她的行踪以及所做之事?
贞宁低着头,在心底猜测着,孝庄见她不说话,便又接道:“贞宁,你如此聪慧,哀家希望,你能尽心尽力的辅佐皇上,想来,这后宫若是由你执掌,定能安稳。”
正想着事情的贞宁并没有听全孝庄的话,她只听到“辅佐皇上”,以及那句“这后宫若是由你执掌,定能安稳”。不过,光是这两句,就已经让她差点喷血了。
只见她惊愕的抬头,看向孝庄,摇头道:“太后,您说笑的吧?贞宁可不行。”
“为什么不行?”
“这......贞宁调皮,贪玩,实在是不能担此大任。”
贞宁的诚惶诚恐让孝庄有些不悦,她稍稍眯眼,将目光从贞宁身上移开,道:“那这调皮,贪玩,从何讲起?”
“贞宁......”她刚想借第一次进宫的事来推掉此事,可是,她一想到那是欺君大罪,她就没话可说了。是以,她再次跪在地上,双手撑地,低头恳求道:“太后恕罪,贞宁实在是没那个能力,执掌后宫。”
“是吗?”这时,孝庄站了起来,她看向前方,忽然冷道:“那你第一次入宫所犯下的欺君大罪又怎么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