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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惊狼哈哈大笑,忍不住又亲了她一口。
“你!!!”
宋玉恼羞成怒,又不敢动,只狠狠瞪他。
白夜惊狼知道她脸皮薄,怕她放不下,叹了口气,可怜兮兮道:“玉儿,这一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很会联想的宋玉仿佛看见了他翻山越岭风餐露宿风尘仆仆,鼻间仿佛真的闻见了雨露和风霜,心中一软,眼神也温柔下来。
“玉儿,让我抱抱好不好?我很乖的,就抱抱,保证不动手动脚。”
宋玉:“……”
刚刚是谁上下其手为所欲为?
她真想把他踹下去。
见她脸色仍旧板着,白夜惊狼主动从她身上下来,侧躺在一边。
宋玉见他那动作,终究还是心软了,她撇了撇嘴,终是伸手揽住他,脑袋也柔顺的靠在他的肩窝。
轻轻揽住怀里的温香软玉,白夜惊狼将头埋在她发间,深深嗅了一口,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宁静安详。
又想起那一路的刀剑风霜勾心斗角,他朝宋玉靠了靠,轻声嘟囔:“玉儿,我好累……”
他的声音透着从来没有的疲惫和虚弱,宋玉心头一颤,抬头看他时,他已经阖眼睡去。俊秀的脸庞沉在浓重的夜幕里,仿佛镀上一层不可琢磨的神秘的光,更增无法言说的魅力。
宋玉情不自禁抚上他的脸,他的唇,他的眼,他的眉。他悠长的呼吸温和吐在她脸上,像春天和煦的暖风。宋玉心底柔软的溢出水来,仰头吻上他微弯的唇角。
双唇一触即分,柔软与柔软碰触的那瞬间,无言的宁静包围着宋玉。她仿佛受了鼓舞,又轻轻啄了啄他的唇瓣,最终略一犹豫。伸出了舌头。
幸福的不只是被吻。
宋玉第一次发现,主动索吻(其实是偷吻)也很美妙。那种感觉,刺激的就像猫偷腥。
不过呢,偷腥的猫儿总会被抓,自己这只猫会不会被逮个正着呢?宋玉心底想着,偷偷抬眼看了眼白夜惊狼。
深邃沉敛的眸子里闪着一轮明月,晃的宋玉头晕目眩。
白夜惊狼不知何时醒了,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
宋玉一惊,脸上腾腾烧起来。
“醒了为什么不出声?!”她质问,白夜惊狼却只凝望着她笑。
她懊恼不已。转身背对着他。
头顶传来低醇而愉悦的轻笑。她羞愤难当。回身狠狠挠了他一把。白夜惊狼任她挠,仍旧含笑望她。
宋玉恼羞成怒,掀开被子要走。
“别走。”白夜惊狼一把将她拉回怀里,“说好让我抱的。不能食言而肥。”说着在她腰上捏了一把,肉乎乎的。于是他脸色一变,恶狠狠的勒着她脖子,“说起来,你倒是又胖了。说,是不是背着我干了坏事?”
平心而论,宋玉腰上虽然肉肉的,但真不是胖,单纯的软而已。她的肉全长脸上了。
“你才干坏事!”宋玉推了他一把,推不动,恼怒的往被窝里钻。
白夜惊狼也不拦她,任她缩被窝里:“真没有?”
“没有。”
从被窝里穿出来的声音嗡嗡的,白夜惊狼听的心头痒痒。忍不住将她拎出来,揉进自己怀里,霸道的捏着她的脸:“真?”
宋玉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白夜惊狼哈哈一笑,狠狠亲了她一口。
“别闹!”
“亲亲媳妇儿方才可是要亲为夫?”
宋玉听他提刚刚的事,脸一红不说话了。白夜惊狼却不再提,紧紧抱了她一会儿,又亲了亲她唇角,温声道:“晚了,早些睡吧。”
弄醒她的明明是他!不睡的明明是他!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成她纠缠他了?宋玉郁闷不已,又泄愤似的挠了他一把。
“嘘——屋顶有人。”
他那么一提醒,宋玉才想起来守夜的靖卫来。她和白夜惊狼弄出那么大动静,也不知道他们听去了多少,她羞愤不已,张嘴就咬。
白夜惊狼轻笑,同时柔声安抚:“乖,他们听不见的。”
两人打闹一阵,白夜惊狼终归日夜兼程风尘仆仆,宋玉心疼的不得了,催他早些睡。
许是晚间闹的久了,又许是难得开心,宋玉一夜无梦,一觉睡到了天亮。
睁开眼看见白夜惊狼柔和的眉眼,胸口被充实的幸福感涨的满满的。
“要不要再睡会儿?”白夜惊狼亲了亲她额头,柔声问。
宋玉摇了摇头,反手抱住他:“不睡,躺会儿。”
“好。”
两人相拥着躺了一会儿,说了些幼稚可笑的悄悄话,才起身。
宋玉穿好衣服,拿起盖在茶壶上的茶盅,随手倒了杯冷茶,大大的喝了两口。冰凉的茶水滑入喉咙,冰冷的感觉刺激的打了个寒颤。宋玉放下茶盅,眼角一瞄,看见茶盅里白白胖胖的某只,瞬间魂飞魄散。
“啊——”
“怎么了?”
房门被撞开,云戈睁着牛眼,嘴巴张的能塞下两枚鸡蛋。
屋中,脸色煞白的宋玉死死抱着衣衫不整的白夜惊狼,泪水涟涟。眼尖的云大护卫瞄见她脖子上的红痕,同样没有看漏白夜惊狼脸上、脖子上的牙印。
他愣了许久,终于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小的只是路过,请继续请继续……”顺便赶走了闻风而来的靖卫们。
宋玉彻底傻了。
她看了看衣衫凌乱的白夜惊狼,看了看扑啦啦冲进来又扑啦啦散去的一群人,脸红的像只番茄。
“不是……我……”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作何解释。
“有我在,无事。”白夜惊狼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温柔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就是因为你在才有事……
宋玉委屈的说不出话来。
“乖,他们不敢胡说。”
这种事不需要胡说……
宋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想想看,女子闺房忽然出现男子,两人衣衫不整,脖子上满是牙印吻痕……这种完全不需要想象力的事,为什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都怪你!”宋玉一掌拍飞茶盅。连茶带白牙砸在铜镜上。
她砸完就推开白夜惊狼躲到床上。
白夜惊狼看了眼黏在铜镜上半死不活的白牙,好心的收起来,悄声道:“干的漂亮!”
白牙打了个嗝,茫然的望着他。
它只记得自个儿的无良主子将它丢在茶壶里,还坏心的堵住了壶嘴,它一气之下喝了一肚子茶水,不想喝多了有些醉(茶能醉?)。它正准备小解来着,谁知它还没嘘嘘完,就听见一声尖叫,醉了的胆子很小的它被吓了一跳。连那啥也被吓回去了。
尖叫过后是一片静默。见风头过去。它又开始小解,谁知流年不利,嘘嘘又被打断。而这一次它更倒霉,居然被仍在石头(铜镜)上。砸的晕头转向的它还没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主子就跑过来贼兮兮的跟它说干的漂亮。
可是,它什么都没干啊。难道主子说的是嘘嘘么?
想起曲折的嘘嘘过程,白牙痛苦的缩卷起身子——就算能得到主子夸奖,这种令虫绝望的嘘嘘它也再不想经历!
白夜惊狼不知道白牙曲折的嘘嘘过程,宋玉也不知道白夜惊狼心头暗爽。她把头埋在被子里,发誓这几日都不要出去见人。
太丢人了!
太羞人了!
宋玉这一日果真都没出门。
而白夜惊狼则大摇大摆出入,恨不得每个人都知道他昨晚歇在宋玉房里,那德行跟思.春的毛球一个样,倘若给他条尾巴。估计能翘上天。
靖卫们识相的、不约而同的选择无视他。
但某个人却无法做到平静。
“主子,求您多少吃点吧!”
云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云琮。
云琮极淡的瞄了眼他,又瞥了眼一桌子饭菜,垂了垂眸,道:“撤了吧。”
“主子。那您至少喝点药吧?”云戈端着药碗,心低泪流满面。
云琮又瞄了眼黑乎乎的药,想起宋玉,眸光一黯,别脸:“不喝。”
无法,云戈求到了宋玉那里。那时宋玉正裹着被子缩在窝里,而白夜惊狼不知道翘着尾巴上哪儿招摇了。
“不去。”
宋玉瓮声瓮气道。
“主子~~~~”云戈哀嚎,声泪俱下。
被缠的烦了,宋玉终于不耐烦的哼了声,道:“你先出去。”
云戈大喜,一溜烟跑去门外候着。
很快宋玉穿戴整齐出现在云戈屋里。懒懒躺在太妃椅上的云琮看见她眼神一亮,瞄见她脖子上的红痕,亮起的光飞快的黯下去,扭过头不看她:“你来干什么?”
“不知道。”宋玉揉了揉鼻子,又将衣襟拉了拉,想掩住脖子上的红痕,奈何坏心的某人早就想到了,下嘴的位置颇高,根本遮掩不住。
一问一答结束,两人都沉默不语,气氛十分尴尬。
“云戈说你不吃不喝,为什么?”宋玉打破沉默,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云琮抬头瞅了她一眼,除了恼怒和羞窘,什么也没看见。他垂下眸子,有意无意的问:“那位公子……是谁?”
“白夜惊狼。”宋玉撇了撇嘴,忽然问,“你不认识?”
当初白夜惊狼可是要救他的,他怎么会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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