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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闲话少说,咱们言归正传。”飞宗的神情凝重了起来。
“虽然我有百分百的把握,但天阴绝脉绝非儿戏。如果好治,岂能称之为天脉?实话说,我以前也曾研究过这天阴绝脉,万年前人、魔大战后的典籍有详细记载的,我尽皆查阅过,天阴绝脉得之皆死,活不过二十岁,相信云夕也曾攻读过。”
“啊,那云夕现在已经七岁了,那岂不起凶多吉少吗?”天君现在就是个木头疙瘩,完全不懂得理解了,只知道云夕好才是真的好。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打岔。”飞宗狠狠教训着天君。
“大人,那云夕。。。。。。”天君想反驳,奈何看到飞爷爷正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的,只好避而不语。
“但万年前的人类典籍也有记载,你不曾看过吧?”飞宗继续道。
“万年前,很遥远的时代,晚辈不曾看过,但我相信那些应该都是秘而不宣的东西,很少有人有这些典籍。”云夕也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和盘托出,明白现在已经不是要隐藏东西的时候了。
“分析的不错,抽空你可以去我书屋看看,天君平时看都不看,哎。”飞宗对天君有些恨铁不成钢,但同时也把云夕当成了自己人。
“据书上记载,天阴绝脉并不是无可救药,但要求的条件太高。第一,要有上仙以上的高深修为,虽然要消耗我百年功力,但现在对我来说这只是九牛一毛之事。如果换做以前,我还要认真考虑一番,现在这个我十拿九稳,这一条不谈;其二,需要八品丹药玲珑肌,我考虑了半天,八品中只有这副丹药适合云夕体质。”飞宗详细的讲解着治疗方案。
“等等!”福伯打断了飞宗的话,让正听得意犹未尽的众人鄙夷的看着他。
福伯尴尬一笑,说道:“抱歉,打断了前辈的谈话,晚辈有一事不明。”
“你尽管说,救人之事,马虎不得。”飞宗也有点不耐烦了。
“这卧龙大陆现在的炼丹师最高也就六品丹药。这八品从何处而来。虽然晚上曾见过前辈取出过七品丹药,但据说丹药品级越高,越难炼制,成功率更是微乎其微,更不用说材料更是让人瞠目结舌。”福伯越说越激动,方法一听,第一条有前辈在,自然无忧,第二条这八品丹药就算梵谷卖了全部家当,相信这材料也是找不全,找全了也没有人能够炼成,而自己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手里拿的出手的也才五品丹药,就视为珍宝,平时动都不敢动,心里不觉踌躇。
“你说的非常正确,那你可知为什么现在卧龙大陆只能炼出六品丹药吗?”飞宗反问道。
“据说三千年前白一门召开炼丹大会,会上不知道因为何事四方大打出手,一夜之间,所有与会人士全部死亡,惨状非常。连白一门镇门之宝归一鼎也消失匿迹,至此炼丹界遭到重创。虽然四大门派事后联合探寻究竟,但终究杳无音讯,没有下文。现在一个六品炼丹师在各个门派都是活宝。”福伯一五一十的回答了出来。
“呵呵,还是没错。但世间功名利禄于浮云的人大有人在,你旁边这位就是。”飞宗调侃着指了指不知何时已经进来的云生。
“哇,云爷爷原来这么伟大。”天君赶紧的拍起了马屁。
“你们不要取笑于我了。这八品丹药炼制麻烦,工序繁多,每个步骤都要一丝不苟,消耗精力太大,一般人不能为之。至于你说的药材吗?你没有看到子午阵里栽种的奇花异草吗?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这八品丹药玲珑肌的材料,这里虽然不够,但也不难筹备,外边就是混乱之森,忙活起来,还是能凑齐的。”
云生把八品丹药说得简简单单。
福伯脸上更加骇然,这,这,八品丹药在他们眼中说的跟糖丸差不多了。
“更何况,”云生走到云夕昨天,安慰得抚摸着她的发丝,“你这丫头这几年也吃了不少苦,但在众人面前却始终没有展露过,永远是一个欢乐的源泉,真是苦了你了。”
云夕垂搭着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三阴绝脉,月缺之夜,痛不欲生,撕心裂肺,心如刀割,痛苦不堪,肝肠寸断,死去活来。我说的可对?”云生仰天长叹。
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云夕的心痛,有种说不出的无奈。但是看到云夕平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越是这样就越让人怜惜。
心绪久久不能平伏。
比起云夕的苦,自己所受的苦又算得了什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云夕!
天君暗自下了个决心。
“爷爷,还有什么要准备的,没有就开始把。”想到云夕,又不禁想起失踪多年的弟弟天羽,不知他现在身在何方,过的如何?但眼前,天君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云夕,让她早日免除月缺之苦,至死不休!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药引子。”云生抬头看了看屋顶,横梁之上星罗密布着拳头大的棋子,如磐石般倒挂在屋梁下。
颜色鲜艳的条纹图案,线条均匀,纵横交错,格子齐整。
这棋子竟然在自行移动,从快到慢,星罗交替,眼花缭乱,最后举棋不定。
云生麻布衣服上依稀可见汗珠滚滚而下,看来是他在操纵这棋子无疑。
走一步,想半刻,而且时间越来越长,完全无休止。
大家大气不敢出,仰视的脖子也有些酸痛,明白此时绝对不能惊扰到云生。
终于到了紧要关头了。棋面上只剩下最后一颗黑棋,不知能否逆转乾坤,
反败为胜?
云生紧锁着眉头久久不愿舒缓,但思索这诸多时间,也是时候了。
“有得有失,有失有得。束手束脚,得失参半。人生如棋,不留遗憾。”
黑棋重重的按入了一堆白棋中间,白棋如被人点破,全盘溃散,一盘散沙,消失的无影无踪。
云生干咳了一下,鲜血喷口而出,这通红的鲜血之中竟然有少许的金色,看来是动了五脏六腑的真元,反噬所致。
“云爷爷,云爷爷,你怎么了?”天君焦急的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云生。
云生顺势直接摔在了地方。“我没事,小事一桩。”
但是谁都能看出来没有他嘴里说的那般轻松。
“飞爷爷,刚才所推算的可是天地棋?”云夕不敢打搅云生调息,只好问一旁无所事事的飞宗。
“不错,天地有棋局。看来,这最重要的药引子已经找到。”飞宗似乎有意岔开了话题,也不容云夕多问。
飞宗现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云生会突然去推算这天地棋呢?不合常理。
还有,药引跟天地棋似乎扯不上关系,有点不对劲啊?
“什么药引子啊,飞爷爷。”这个时候,连天君忍不住好奇的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牵累的云爷爷内力大损。
“就是……你的血!”
飞宗话一出,众人哗然。
“我的血?飞爷爷你没有搞错吗?血能成为药引子吗?”此刻的天君有些被搞的扑朔迷离,摸不着头脑。但心里更希望真如飞爷爷所说,自己的血能帮上大忙最好。
“不用多说,我自有分寸,只问你一句话,你是否舍得你的血?”飞宗盯着天君看着,然后会心的笑了,因为他从天君的眼中已然看到了答案。
“我愿意!”天君的眼神坚毅,语气没有半点犹豫。
“我不同意。”云夕蹦了起来,嘶喊了一声。
为了救自己,让这么多人为她操劳,现在更有甚着要让天君的血做药引子,这有可能让天君出现生命危险,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
福伯百般苦劝,好说歹说,但云夕似乎打定了主意,绝不接受。
双方僵持着。
这样也不是办法。
云生停止调息,眼珠一转:“有一个法子可以替代药引子。”
他这么一说,连飞宗也愣了一下,“真有?不对啊?”
云生急忙搭茬,捻须而笑,干瞪着天君和云夕:“有是有,不过这个比较艰险,我怕你们会半途而废。”
天君和云夕对视了一眼,云夕抢先回答:“好,只要天君哥哥没事,其他再艰险我都可以接受。”
云生背着三人,对着飞宗挤了挤眼,飞宗马上心领神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