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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帝听了几个老臣的商议,深深的看了几人一眼,他们说的这些,他是举双手双脚欢迎的,没有比住在宫里或者紧挨着皇宫对自己来说更方便的了,但为了防止这是几个老臣测试自己的意志或者什么心思而下的套儿,魏帝没有立刻决定。
对于魏帝的模棱两可,讳莫如深,几个老臣却有些按捺不住了,跟魏帝说了珍珠对南方某些地区的深刻影响力,还有和皇家的深刻渊源,这样的人真的不适合在皇上的视线之外漂着,最好的办法还是放到眼皮底下比较合适。
魏帝在综合各方意见,认真分析几位老臣的言论,确定这次不是给自己下套儿的,是真心实意想让珍珠来京城,他们百分百的是为朝廷着想。这让珍珠进京这件事儿,就跟美国参加二战一样,他的利益和那些受苦受难的第三世界劳苦大众争取解放的斗争一致,两者因此成了同盟国,他们并肩作战,并不是有共同的理想,是因为他的利益和他们的理想恰巧重合了。魏帝的私心,恒王的情爱,老臣们的谋略算计这时候奇妙的合在一处,这让珍珠进京这件事变得毫无悬念。
魏帝在催促珍珠上京这件事儿上,也不再遮遮掩掩,开始光明正大起来,一旬一封慰问信,半月一个赏赐,一月一道催促进京的明旨。珍珠的身体确实好多了,每天面对着魏帝的三催四请,夜里看着齐誉说不尽的深情缱眷,她知道自己是不得不进京了。原来盼着把鞑子赶走,自己好过几天松心日子,远离名利场,真正的回九山那世外桃源,和恒王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眷侣,唉——这真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真真的让人无奈的很。
先不说珍珠上不上京这件事儿。恒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魏帝的视线的,那么她要想和恒王在一起,那就得上京,这件事儿对于珍珠来说,成了就算是魏帝不让珍珠上京,珍珠都得偷偷的进京了。既然所有的因素都决定让珍珠进京,那还有什么可犹豫,可磨蹭的呢,珍珠告诉大家准备进京。
珍珠下定了进京的决心,可时间好像不太配合。此时已经是深秋了。珍珠身体虚弱不可受寒。珍珠身边的人多是南方人,也对北方的寒冷缺乏抵抗力,以现在的交通条件和珍珠的身体要求,这段路他们恐怕要走上大半年。那就是说一个漫长的冬季,她们要在路上度过。珍珠想想这种情况就不寒而栗,逃难的经历,已经像身体上永远不可碰触的伤疤一样,深深的留在了珍珠她们的记忆里,因此珍珠给魏帝和恒王同时写信,说明情况,让自己在来年开春儿再上路。
魏帝和恒王看了珍珠的回复,虽然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也知道珍珠说的都是事实,从珍珠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之后,她的身体都是他们担心的一个问题,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看着没什么问题了。好了,又为了魏帝加速收复河山的强烈愿望,而几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所以,对珍珠的这个合情合理的请求,他们没有拒绝的道理。
珍珠又得到了一个难得安宁的几个月,在又一个春节过后,过了元宵节,珍珠没等魏帝催促,就带着天凤宫的人,摆开了全套的法驾,浩浩荡荡的上京去了。一路上,许多的寺院得知她们是南方佛家的天师大喇嘛,都来延请,请珍珠去讲经说法,其实说白了,就是来踢场子的。你说你是佛家的大家,那就比试比试,何况他们以前根本就没听说过神庙天凤宫这一号儿。
珍珠是对所有的邀请都以身体不适为由加以拒绝,可这在别人眼里,她就跟个假洋鬼子差不多,这让长老们有些愤愤不平,因为她们认为她们才是真正的西方佛教的正统继承人,长老们纷纷过来跟珍珠说,让珍珠还是接受邀请的好。
珍珠看着这些跃跃欲试,大有比试个高低的长老们之后,只有苦笑的份儿,你们还七个不平八个不忿儿的,如果让那些人家深入了解,咱们真的就成了异类了,还是让人家以为她们是南蛮,是技不如人的好。
珍珠最后想了想,跟几位长老说,自己从入主神庙之后,就杂事儿繁多,根本就没有潜心修行佛法,这种情况让自己去跟那些高僧大德去讲经论法,那不是自取其辱吗?神庙的长老们听了,想了想也是,再不甘心也得甘心呀,她们宫主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神女,只是专业业务太不精通了,而且没有改进的意思,这也是她们神女的唯二缺点,另一个缺点就是子嗣稀薄。这没办法,这是她们神女的劫数,不可避免,她们不能要求她们的神女真的是神,没有任何缺点,这样的神女已经很好了,有些瑕疵他们也能接受。
神庙这一行人走的不是很快,怕珍珠的身体受不了,一路游山玩水儿的走,碰到景色宜人的地方,就停下来歇息几天。魏帝和恒王早就得到珍珠启程的消息,可根据各地的汇报,这走的也太慢了吧,要是这么走,还不得又走到冬天,才能到京城。魏帝连着给珍珠下了好几道圣旨,催促她们走快些。珍珠对魏帝的圣旨全都当耳旁风,以后的速度丝毫没有提高,还是该怎么走就怎么走。魏帝毫无办法,只好跟恒王抱怨。恒王想了想,这事儿也不能由着珍珠的性子,这么走真心不行,太慢了,以后遇到天气不好息,这碰上景点儿就玩儿,猴年马月能走到京城呀。珍珠可以拿着魏帝的旨意当耳旁风,但不能放任自己的幸福生活而不顾,于是恒王提笔给珍珠写了一封信,信中说自己如何的如何的辛苦,每天凉屋冷炕,没有人照顾自己的起居,他自己也食不知味,神情倦怠,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等等,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说的他自己跟个鳏夫一样,好不可怜。
珍珠看了恒王这封信是大笑不止,笑过之后,她轻叹一声,没说什么,可以后再也不逛景点儿,悠闲走路了,开始认真赶路起来。
珍珠的紧赶慢赶总算在立冬之前赶到了北京,可此时的京城已经是天寒地冻,万物萧索,大地冻的邦邦硬,呼出来的气儿都是白的,这让生活在南方的神庙中人很是受不了,但他们大多都是神功护体的,还是能坚持的。珍珠进京,魏帝令半副銮驾迎接,恒王奉命亲自在城外三十里外迎接,这珍珠还没进城呢,就先声夺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了这天凤宫宫主的能量。
皇上的銮驾在前,珍珠的法驾在后,恒王在一旁骑马护送,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京了,进京之后,直接进了神武门。
进宫了?珍珠猛地转头看向恒王,“怎么进宫了,这算什么?”
“怎么了?这都是皇上安排好的,你就尽管放心住着吧。”恒王笑着对珍珠道。珍珠盯着恒王看了看,轿子在一个挂着馨兰轩牌匾的宫门前停下来。药巫上前把珍珠扶下来,他们进了院子,转过一个二龙戏珠的影壁墙,里面苍松翠柏,幽静深邃,一个人都没有,珍珠先就对这地方有了三分好感,东西的配殿,中间的大殿。大殿里放着佛祖莲花坐像,两旁陪着几尊菩萨,从后门出来,过几个穿堂,来到后面,齐誉说这里做珍珠的寝宫。珍珠看着这些都没再说什么,这就是一个微缩版的寺院,让自己住在宫里,又弄了个佛堂,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大概以后自己的借口就是不断的完善这里,而不能再择他处了,想的真是周到,珍珠心里如是想——其实猜的也八九不离十。
“珍儿,你这院子后面有一个后门儿,就跟御花园连着,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御花园很漂亮,你就可以去御花园转转走走什么的......”恒王柔声道。
“齐誉!我一来了就住在这里,以后......以后齐诺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我......我这里一点隐私自由都没有了,你.......你.......”珍珠让齐誉说的,心烦意乱,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打断了齐誉的话。
齐誉被珍珠吓了一跳,“珍儿,你不要着急,你看看这百废待兴的,也没有财力和时间为你盖离宫.......”
“我......我,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我......”珍珠脸红脖子粗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恒王认真的看了半天珍珠,最后恍然大悟道:“哦,珍儿,你是不是怕不能跟本王同床共枕呀?呵呵,这个你不用担心,皇兄可是不管这些的,再说了,本王都被你给种了情蛊了,可还能去找那一个——”恒王拉着长声儿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