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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长林没有回头,他径直上了自己的专车,可他清楚,孙骏悬着的心会放下来的。
确实,看到丁长林上了自己的专车后,孙骏把莫岭水库的工作按排好后,带着***秘书长乔金梁等人一起回到了省·委大院,乔金梁很快通知各部门领导召开视频会议,除了丁长林外,主要领导都参加了孙骏召开的第一次视频会议。
而这个时候的张东扬把写好的检讨书发给了丁长林,丁长林把检讨书看了一遍后,想了想,还是转发给了孙骏,并且给孙骏留言说道:“书记,这是我想在网上公开道歉的检讨书,请书记指示和指点。”
孙骏收到丁长林转过来的检讨书后,还是极认真地看完了,他暗自庆幸,提前逼走了丁长林,否则,灾情之后,他和丁长林这样的领导干部搭班子,他是占不了先机,极有可能被丁长林给架空的。
孙骏回复了丁长林一段话:“等我召开完视频会议后,我会召开一个抗洪救灾专题的新闻发布会,在会上,我亲自给你澄清睡觉的事情,也亲自替你读这封检讨书,由媒体的同志替你发布到网上去,比你自己上网检讨强。”
丁长林接到孙骏的回复后,赶紧回复表示感谢,这件事就在丁长林这里划上了句号,哪怕他清楚自己吃的是一次极闷的暗亏,可这样的暗亏也是教训,更是惨痛的经验!
而孙骏在召开视频会议时,宣读了老大和董旺对怀陆省灾情的批复以及对灾区人民的亲切问侯,同时对全省抗洪救灾表达了省·委、省政府的决心,一切以人民的生命至上,以人民的安全和利益至上的决心,同时再一次布署了全省抗洪救援的具体安排,最后提到了丁长林对抗洪救灾不力,造成了那么多人员伤亡,依据组织上的决定,丁长林请辞省·长一职,另为他用。
这次视频会议的内容,丁长林也是从秘书张东扬哪里得知的,他已经联合民政厅**安顺民一起在清理和整理救灾物资,只是他没想到孙骏在视频会议上宣布了他请辞省·长的事情,证明他在和孙骏交流之前,孙骏就知道丁长林这个省·长是坐不稳了,如果说一切只是巧合,与孙骏没关系的话,丁长林不信,可一切真与孙骏有关系的话,他和孙骏之间的竞争之强度,还是出乎丁长林的意外,好在他也有心理准备,再上他一直是在沉浮之中走过来的,没有想象中难受。
倒是和丁长林一起工作的安顺民,也得到了丁长林请辞省·长的消息,至于丁长林何去何从,估计整个怀陆省的官员们都在猜测。
安顺民小声问丁长林道:“长林省·长,关于您请辞掉省·长一职的消息满天在飞,是真的吗?”
“是真的,但是顺民**,我们不讨论这些,我不会离开怀陆省的,所以这些救援物资一定要用在刀刃上,而且我既然插手了这件事,你也知道我的脾气,不允许出现任何的差错和贪腐现象,这是老百姓救命的物资,任何一个渠道出现差错,别怪我无情无义。”丁长林此时一脸严肃地看着安顺民看着这番话,这番话尽管不中听,可安顺民清楚,丁长林说到做得到!
丁长林就算现在不是省·长,可丁长林一定还是省里的常委,重要班子成员之一,安顺民是不敢得罪丁长林,在接收全国捐赠以及物资调配上,安顺民亲自过问,所有的清单,也都一一上报给丁长林过目,虽然工作量增大了,但是安顺民知道,有丁长林坐阵,这一块不会再出现以往的种种扯皮和贪腐现象,没人敢在丁长林眼皮底下做手脚。
就在丁长林忙着这些事时,他接到了乔金梁的电话,电话一通,乔金梁就说道:“长林领导好,孙书记请您来省·委大院一趟。”
“乔秘书长,现在不应该是孙书记召开记者发布会的时间吗?他还有时间接待我吗?”丁长林如此问着乔金梁。
乔金梁在刘胜望调走后,一直负责着省·委那一摊子事情,和丁长林之间的对接工作还是很多,原以为这个兢兢业业的秘书长会成为自己的大管家,结果阴错阳差之中,他做了孙骏的大管家,而他对自己就变得公事公办了,语言不再有从前的温度,至少在丁长林耳朵里是这样的。
特别是乔金梁现在喊他长林领导,这么快长林省·长的称呼就变了,人情冷暖在官场上是最最分明的,好在丁长林清楚自己的去向,但是他不清楚省·长会是柴承周接任吗?
“长林领导,你问的问题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负责传达孙书记的话,请你务必尽快赶到省·委大院里来。”乔金梁的语气更冷了。
“好,我知道。”丁长林回应了一句,他已经清晰地知道乔金梁的态度,就不会再继续问什么了。
丁长林把手头的工作交给了安顺民,安顺民有些担忧的看着丁长林说道:“长林省·长,我觉得你还是去上面找一找吧,请辞的消息放出来了,你的去向又没落实,下面的同志都在嘀咕呢。”
丁长林看着安顺民笑了笑说道:“谢啦,组织上会有安排的。”
丁长林没有多说什么,他担心的不是他的去向,而是孙骏为什么没有如期召开新闻发布会的呢?
等丁长林赶到省·委大院时,他看到柴承周从另一个侧下楼去了,丁长林愣了一下,不过很快还是去了孙骏的办公室。
孙骏并没有召开新闻发布会,丁长林的检讨书当然也没有上传到网上,关于丁长林在特大灾情面前睡觉的事情也没有澄清,但是关于他请辞省·长一职倒是传得飞快,从乔金梁的态度之中,丁长林很清楚地知道他这个省·长之位要让出来了。
孙骏一见到丁长林来了,极热情地迎了上来,可丁长林清楚地看到了茶桌上的茶还冒着热气,他在想,那杯冒着热气的茶一定是柴承周喝过的吧,只是柴承周为什么要从另一侧走掉,而不是走正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