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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师叔?”林一凡被眼前这个失去仪态的白桦吓了一跳,顿时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自己的岁数乘以二都没有白桦的岁数高啊,被这么一个长辈叫师叔怎么能不尴尬。
白桦慢慢地把心态平复下来,整理好措辞,松开了林一凡,发现刚才自己确实是有点失态了,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刚才有点失态了,只是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能见到师门里的人,家父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前辈,难道你也是巫门的人。”林一凡试探性地问道。
白桦摇了摇头:“不,我并不是巫门的弟子,其中渊源不浅,可以的话能不能请师叔到家中详谈。”
林一凡被白桦叫师叔叫的一身鸡皮疙瘩,但是也是着实好奇,白桦也明显没有恶意,便点了点头。
白桦的家就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别墅群里,为了在自己负责的病患出现紧急的情况的时候能够第一时间赶到白桦才花了不低的价钱在北城大学一公里外的别墅区买了一套房子,现在和妻子两人居住。
不出多久林一凡就跟着白桦来到了白桦的家里,这是一套三层楼的典型别墅楼,白色的外饰加上落地窗,显得简单的同时又不失格调。
林一凡砸吧砸吧嘴,在西北城这个地段买这么一栋别墅,少于一千万都不用想啊,白桦的工资看起来比自己都要高出来不少啊。
白桦看出了林一凡在想什么,微微一笑:“我在学校担任教授的同时还在我们学校的附属医院担任了中医科的主治大夫,所以工资才勉强能供得起这里的别墅。”
林一凡羡慕地点了点头,虽然林一凡之前还在当佣兵的时候来钱更快,但是这些都是刀口舔血的活儿,自然是不能拿来相提并论的。
看来在西北城这样的大都市里面果然还是要有知识和技能才能过上好生活啊,这一下更加坚定了林一凡要赶紧攒够钱进入北城大学学习的决心。
白桦来到门前,林一凡一看,却不见这门有钥匙孔,只有一块十公分长的正方形面板,白桦把食指往面板上一放,滴的一声门就打开了。
林一凡在心里感叹了一声,果然有钱了生活都能比较先进一点啊。林一凡跟着白桦走进了房子里,突然从头顶上响起一阵女声:“欢迎回来,请问需要帮忙吗?”
吓了林一凡一跳,差点以为是恐怖片里面那种吊在天花板上的女鬼,赶紧抬头一看但是什么都没有。
白桦稍微加大了音量:“打开所有的电灯和空调,大厅里的水帮我烧开,我要泡茶。”
那个来历不明的女生有点机械地回了一声“好的”就不见了。
林一凡好奇地问白桦这个声音是什么,白桦微笑着解释道:“这是房子里的只能管家系统,有时候确实能帮上不少忙。”
这一回林一凡赚钱的欲望更浓了,这系统也太爽了啊,活脱脱一个管家啊,虽然找不到实体就是了。
白桦带着林一凡走到了二楼的会客厅,一路上的灯都亮了起来,两人推门走进大厅的时候刚好水也烧好了,白桦让林一凡随便坐,拿出茶叶泡了一壶茶,各自倒了一杯也坐了下来。
白桦喝了一口茶,有条不紊的说:“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我就从头开始说起吧,我的父亲的名字是白木亦。”
白木亦,林一凡对这个名字自然是非常的熟悉的:“令堂就是白木亦?师傅的大弟子“
白桦点了点头:“正是,我之所以知道巫妖之泪这个巫门的标志也是家父告诉我的,岁论辈分来说,你是令堂的师傅的弟子,不正是我的师叔吗?”
林一凡这一下是搞明白了,师傅老人家过世之前确实收过好几个弟子,林一凡虽然年轻,但是在刚入师门的时候也见过这个大了自己很多的大师兄。
“前辈,虽然论辈分来说确实是这样没错,但是您怎么也是我的长辈,你还是叫我一凡就好了,叫我师叔我实在是消受不起啊。”林一凡摸了摸脑袋尴尬的说。
白桦点了点头,确实一直叫林一凡师傅自己也有点尴尬。
“师兄现在身体还好吗?”林一凡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大师兄了。
说到这个白桦脸上闪过一丝悲伤之色,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家父不久之前已经过世了。”
林一凡一惊,当初他听师傅提起过,大师兄犯了师门里的忌讳,也是被师傅废了手脚,送回了家中。
林一凡对白桦突然内疚起来,因为以大师兄之前的修为,要不是被师傅废了修为,那肯定是不会在七十多岁就过世的。
白桦摆了摆手:“家父过世和师傅没有直接的关系,而且家父在生前多次和我说,不得怨恨师傅,所以我是看的很开的了。”
白桦顿了顿,疑惑地问道:“据我所知,巫门掌门人的位置一旦发生了交接就只有一种情况,就是上一任掌门人去世了,现在一凡你接管了巫门,那么说,先父的师傅已经过世了吗?”
林一凡也是叹了口气,回想起了师傅死的时候的场景:“是的,师傅在几年前遭人暗算也是仙逝了。”
虽然白桦跟林一凡说并不怨恨师傅,但是林一凡的内疚感还是无法抹去。
白桦整理了一下情绪,慈祥的笑容再次把悲伤代替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也就不用再多提了,今天请你来做客算是先父的意愿,也算是我的意愿吧,只是想好好聊聊罢了。”
接下来林一凡出于对白桦的内疚感,给白桦讲述了很多巫典上记载的关于中医的知识。
中医在单独从巫医这个流派中分离出来之后被原来巫医流派的人成为祝由派,祝由派的分离正是为了让那些无法修炼巫力的人也能通过知识的累积来治病救人。
但是继续学习巫医派的某些人还是有些看不起祝由派的,因为他们觉得这些都是让无能的人学习的,根本不配称为巫医的一个流派。
林一凡把目前为止自己从巫典里学到的关于人体和药物的特别的知识全部告诉了白桦,白桦小的时候曾经也想跟着父亲学习巫力,但是奈何体质不符,所以凝聚不出巫力,只好全力学习中医的知识,最后也成为了一代名医。
但是即使白桦对中医的研究已经是非常的透彻了,但是这些也只是对于流传到外界的祝由派的知识而已,跟手持巫典的林一凡相比,有一些隐蔽的知识还是无法接触到的。
林一凡好不吝啬地把所知道的都告诉了白桦,因为知识量不少,白桦干脆拿出了本子进行记录,还时不时交流一下推拿和按摩的手法,一老一少两个人这一说就是好几个小时,太阳都慢慢斜了头。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的时候,林一凡敏锐的听到楼下的门响了,片刻之后走进了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妇人。
“家里来客人了吗?老白?”妇人放下手中的包,问白桦。
白桦看到夫人回来了,脸上更是灿烂了,站起身来拉过自己的夫人向林一凡介绍到:“这位是我的夫人张芯瑜,”
林一凡站起身来弯了下腰礼貌的说:“伯母你好,我是林一凡。”
张芯瑜也弯了弯腰:“你好,你是我丈夫的学生?”
林一凡摸了摸头傻笑道:“现在还不是是。”
“哈哈哈,“白桦爽朗的笑道“应该说我是一凡的学生还差不多,今天可是在一凡这里学到了好多东西。”
张芯瑜一看这个平日里自视甚高的丈夫竟然今天对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子那么客气,隐约感觉到林一凡不简单。
白桦帮张芯瑜把包放到了沙发上,笑着说:“一凡是我父亲生前的旧友,今天来我们家就是来探讨医术的,而且年纪轻轻就已经接任了先父的师傅的位置,可谓是年轻有为啊。“
张芯瑜听完表情有了点微妙的变化,端庄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对白桦说:“既然这样的话你们就先聊吧,我今天上课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儿。”
说完就走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白桦尴尬地笑了笑,对林一凡说:“一凡你别见怪,我的这个妻子也是医学院的教授,医术高超,所以才跟我走得到一起,她也是一个绝对的唯物主义者,所以是从来不相信巫这种事情的。“
林一凡可以理解张芯瑜的想法,现代的人都是坚信科学,所以如果不是亲眼见过的话没什么人会相信巫这种超自然的东西的。
白桦又给林一凡倒了一杯茶,笑着道:“家父回到家中受我们两个照顾的时候已经被师傅废了修为,而我又没有巫术的天分,所以妻子从来没有见过巫,她不信也是难怪的。”
林一凡喝了一口茶笑着说:“没事,我可以理解的,除了我们师门里的人之外,外界的人我就没有见过几个真的相信巫术的存在的,常人都认为只不过是封建迷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