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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就是艾琳吧,索菲娅陛下?”景陌试探性地问道。
……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进展,那还得从景陌追上来时的经历说起。
景陌原先是从意大利沿着直线飞过来的,当然是靠她自己的脚力,也就是那可怕的轻功。不过,在快到布朗城堡时她被一群血族给围攻,不得已降到密林里收拾一番。然而再度升空已然不可能,一方面是密林被神秘的结界给保护着,另一方面就是跨国境连续飞行也让她几乎耗尽了体力和真气。
于是景陌只好一个人徒步走向布朗城堡。在解决一批又一批不怕死的血族后,她终于来到了布朗城堡里,却发现这座城堡很是虚幻,似乎人都可以从墙体一穿而过!而且毫无人气,四周荒无人烟。景陌沿着城墙绕了一圈,发现后堡底下藏有一个机关密室,直觉告诉她这个密室里面藏有着巨大的秘密,便轻而易举地破开墙体走了进去。
密室不大,呈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类似天文馆的结构,穹顶一片漆黑,上面点缀着无数繁星,地面上刻画着一道道或圆或方的纹路,看上去应该是一种不知名的法阵。整个密室自行运转,唯有法阵中央漂浮着一张闪着银光的纸片。
纸片是折叠过的,不过却是歪斜着,右端明显要高出左端。景陌不明所以,但她有些强迫症,经常景祥要是衣领没翻好对齐她就一定会走上前帮他搞好才肯“放人”。看到纸片变成这个样子,她想都没想就一道指风将其摆正。而就在摆正的那一瞬,纸片上亮出三个金色的点。
那最上方的金点放出神奇的光,照射在穹顶上,显现出k和紫宸他们的身影。
随后中间的金点也把影像投射在穹顶上,显现出艾琳化身为索菲娅的那一刻。
最下方的金点则没有投光,反而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黑灰般,在最初亮了一瞬后就黯淡了下去。
景陌想都没想就点了中间那颗金点,原因很简单——景祥一定和艾琳这丫头在一起!
金点化为一个小型黑洞将她吸了进去……
……
再度回神,她已然变成了骑士诺阿。
“你……应该就是艾琳吧,索菲娅陛下?”景陌的语调很平静,听不出情感的波动。
面对无比熟悉的诺阿骑士,索菲娅女王却满眼惊愕,忘记了回答。
“景祥被你藏到哪里去了?”然而下一句,诺阿骑士的语调突然扬升,给人以在质问的感觉。
“景祥……景祥?这样一个东方人的名字……对了!景祥,他是我的未婚夫!”索菲娅终于记起了给她希望之男人的姓名。
“哈?你怎么了?你脑子进水了吗,连景祥你都忘了?”景陌觉得无法理解,连带着诺阿骑士的表情都显得有些夸张。
索菲娅苦笑着摇着头,一边拉着诺阿骑士的手将她向寝宫里带,一边诉说着这几年的艰辛……“就这样,我的大脑只剩下历史,却几乎快要忘记我来这里的目的……”索菲娅此刻的神情无比疲惫,一大段记忆重新被拾起,接近十年的时间,许多事情都会被忘却,更何况在整日都要仿效历史,不得出一点儿差错?完全跟着别人的轨迹走下去,到最后你也不再是你,活下来的还是创造出这条轨迹的人。
在索菲娅的记忆里,只有那个和她有过无数羁绊的,有着东方人面孔的男子她没有忘记,虽不明姓名,却记得诺言。而这,也是索菲娅还知道自己曾是星圣女艾琳的心理最后防线……
“才九年,你就已经快绝望了?!你怎么不想想我呢?”景陌嗤笑道,虽在嘲笑,但她已经让索菲娅靠在自己那并不宽大的肩膀上,以其全部的重量。
艾琳,或者说已然变为了索菲娅的圣女凝视着眼前变成了短发版景陌的诺阿骑士,终于也想起了眼前这个女人背负的一切,释然地倒在她的怀里。紧绷了九年多时间的神经忽然间松懈,就仿若熬夜奋战三十多小时的士兵看见了铺好被单的席梦思……
“天生即为强者,便永远不会懂弱者的苦痛;而在历史面前,你再强大也不过是挡在历史车轮前的蝼蚁,不得已选择屈服,这是最明智的……恭喜你,艾琳妹妹……恭喜你领悟了弱者的悲恸;也理解了我……”景陌催动真气,将艾琳稳稳地送入温暖的大床。
在真气包裹住艾琳的时候,景陌发现女王身上有多处暗疾,大腿还有明显的淤血;于是她便毫不犹豫地决定用真气给她好好“调理”一番。
景陌先是摘去索菲娅的头盔,帮她把那一头美丽的金发理顺梳好;之后有些笨手笨脚地帮她把铠甲、胫甲全部脱掉,这期间有好几次把索菲娅弄到疼得皱眉,不过由于她是晕过去,这点刺激还是没办法把她唤醒。
褪去身上那层金属外壳的索菲娅和普通的贵族少女没什么两样,一身蓝白相间的修女骑士服作为内衬;深蓝的色调如同海一般令人心醉,金色的镶边体现出服装的华贵,流转的裙角好似盛开的花朵,恰到好处的白为其增添了几分优雅,胸前的蕾丝带、背后的星纹章更可以看出那别出心裁的细致。
至于她那头美丽如爱琴海之沙的金发,则由于长年征战而干枯,手感则更不用提了,和稻草差不多,果然,成为王的少女,其身体终究要多铭刻一些东西……
艾琳如此“不设防”,景陌也是第一次遇到,不过,既然遇到了,那么就没有理由不“好好利用”;顿时,景陌心痒痒。
“治疗嘛,首先当然要医患间坦诚相对啦~”景陌咧着嘴笑,边笑边为索菲娅宽衣解带,而第一步就是解开胸口那的蕾丝带。只见景陌捻起那蝴蝶结下的一条白色丝带顺手一拉,索菲娅的胸口立刻袒露在外;现在天色已晚,圆月高挂,银白的月光透过几米高的窗户射入房间,洒在地板上如泄了一地水银,而索菲娅的胸在月光的侵袭下一抹亮白。
这场面就连同位女性的景陌看了都会面红心跳,“天哪,真是妖孽般的皮肤!这就是近十年紧裹的效果吗……”惊羡归惊羡,治疗还是要继续。景陌第二步要将她的外衣整个“剥下来”,而这一步更是凶险无比!
“这……这个时代的女王都不穿胸罩的吗?我们那时候好歹还有肚兜和亵衣呢!”景陌发现这件衣服虽然难以脱去,但它是上下连体的,要么从裙底向上脱去,要么解开胸口的束带,从里向外剥下来。裙底连着灯笼裤,设计成这样宽松的裤子原先是为了方便女王使用武力,如今却成了治疗的最大障碍。而且她现在身上就这一件,可以说要么脱下来治疗、要么就这样等她醒了百口莫辩。
景陌绝不会让自己在她那儿落下话柄,索性把心一横,直接一把扒掉……昏睡中的索菲娅眉头又是一蹙,身体感到有些冷。
“哇哦~虽然不是艾琳你自己的身体,不过,现在你就是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模样嘛,嘻嘻……”景陌捂嘴偷笑,将那身有一些地方有异味的修女骑士服扔到一边,直接帮女王摆姿势,让她盘腿坐在床上。
“先给你来一个整体治疗,让真气把你体内积蓄的毒素和疲劳排开。”景陌也三下五除二地脱掉自己的衣物,盘腿坐在索菲娅身前,与她面对着面。紧接着,景陌运起那传自师傅的海量真气,一时间,寝宫云雾缭绕;而随着“仙气”的扩散,景陌的身上还散发出无法辨识却绝顶迷人的香味。
“仙骨遗香剑无形”前四个字自这个称号开始流传以来就没有人非议过。当景陌的双掌贴上索菲娅的胸廓时,索菲娅的身体也开始冒出蒸汽,而昏睡中的她面色也开始渐渐红润,蹙起的眉头也渐渐舒展。真气在女王的体内流转,甚至让她舒服地呻吟了出声。
一个钟头过去,终于可以收功;景陌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微微喘息着,“接下来就只剩你大腿的淤血啦~”说完,景陌就让索菲娅平躺在床上,扳开她的双腿,仔细地探查她那大腿内侧的血痕。
“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的样子?”景陌皱着眉,光看看不出来,她用手戳了下那里——“呀!”突然,索菲娅的大腿猛地抽动,两腿瞬间并拢夹住了景陌那“罪恶的手”……
画面在这一刻定格,索菲娅由于被触碰到敏感点而惊醒,然后就看到“诺阿”的手诡异地放在自己的两腿之间,而且非常靠近……一瞬间,索菲娅就泪眼朦胧了。
一般来说,艾琳的确是“未经人事”,但绝非懵懵懂懂,也更不可能仅仅因为这样就会闹哭,造成艾琳现在大脑当机的重要原因有三:一,精神恍惚,由于由极度紧张到放松这样一个快速转变,她的精神承受出了偏差;二,诺阿骑士在艾琳的第一印象是男骑士,虽然现在变成了女骑士;三,寄居在诺阿骑士体内的景陌……自己这个样子还是第一次被她给抓到,而且她还做出了这样羞辱自己的举动……
景陌也发觉不对劲,立刻传输一股真气给淤血部位,将其疏导至最近的、可排泄出的位置……
然后,没有然后了……尴尬越闹越大,两人在宫内追逐打闹,累了才沉沉睡去。明天就是宣布出征之日,景祥要是没有办法送来那把剑,她们俩都得交代在这个时代里……
第二天,诺阿(景陌)为索菲娅(艾琳)穿戴好骑士甲。在诺阿帮索菲娅戴上头盔的那一刹那,索菲娅抓住了诺阿的手道:“无论如何,请在得到那把武器前遵循历史,拜托了……”
诺阿浅浅地笑了笑,将女王的头发盘进盔冠里。“放心吧,女王陛下。如果弗拉德真的有你所说的那样操控着血焰,并且和初代的出生血池一起永生不灭,那么以我现在这具身体能容纳的战力,就算拼尽一切也不可能敌得过。”
两人相视无语。
的确,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景祥——带来梵逆薙,生;带不来,死。
但是这两人此刻都不担心自己,相反,她们在担忧景祥的安危。虽然有顾虑,但更多的是信心。
梵逆薙是修亚之前用的武器,再怎么不合,它都绝对不会下杀手。这是景陌基于对夜·修亚的认识;杜大叔和菲特两人绝对可以保证夫君的安然无恙……这是艾琳基于对他们的信任。
旋转的微风扬起女王垂落的发丝,索菲娅将再次挥师北上,挑战历史的车轮。
这一次,还会饮恨吗?
……
女王起身走到圆桌前,身后跟着近卫骑士诺阿,朝着坐下的另外十一位骑士宣告她的决心:“为了正义,为了乌托匹亚,我们一定要拿下那座城堡,砍去弗拉德的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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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章一句《恶之花》:
撒旦啊,我赞美你,光荣归于你,
你在地狱的深处,虽败志不移,
你暗中梦想着你为王的天外!
让我的灵魂有朝一日憩息在
智慧树下和你的身旁,那时候
枝叶如新庙般荫蔽你的额头!
——《献给撒旦的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