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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开车回了瑞景,给清嫂打了个电话,再三考虑之后,还是将程旬旬给他说的那番话,给清嫂说了一遍。"清萍,你看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老太太?我看那个孙少,跟五太太之间的关系,有一点儿不同寻常。"这司机直接将这个说与不说的问题抛给了清嫂。
她冷冷的斜了他一眼,眉心微微的蹙了一下,正好这个时候电梯门开了,她拿着程旬旬从学校里拿回来的行李走了出去,一句话也没说。
直接开了门,司机把手上的行李一件件都拎了进去。她才开口,说:"这事儿就别跟老太太说了,你也别见风就是雨的,孙杰可是市长的儿子,旬旬跟他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咱们都不知道。你不是说她是跟朋友一块去吃饭吗?那很有可能这孙杰也是她的朋友之一。"
"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不同寻常'这四个字都不能说,知道吗?你一个开车的,就安安分分的开车,他们的事儿可不是咱们谁都能嚼舌根的,就咱们的身份,咱一个都得罪不起。老利,你心中要有数,在周家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改不过来这随便乱说话的习惯。就算实打实的有了证据,这种事儿也不是咱们能管的。"
老利低着头,抬眸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说:"我也就是跟你这么一说。"
"嗯,那你先回去吧。"
"好。"
老利点点头,正准备出去,清嫂又抓住了他的手臂,顿了好一会,才问:"有多不寻常?"
老利回头,默不作声的看了她半晌,才转回了身子,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将看到的情形,一丝不落的都给清嫂说了一遍。清嫂脸上的表情从始至终都特别的镇定。老利的话还没说完,清嫂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手机就握在手上,低头一看,来电是周衍卿。她抬头看了一眼老利,说:"行吧,我心里有数了,这件事你也别乱说,还是没谱的事儿。叫五爷听到了不好,影响人家小夫妻的感情。"
"我知道,不说不说,我也就是跟你说说,那我先走了。"说完,老利便识趣的离开了。
清嫂立刻接起了电话,"喂,五爷。"
"今晚我就不回来吃饭了,她今天怎么样?"
"噢,旬旬挺好的,除了说话嗓音还有点异样之外,都挺好的,已经不咳嗽也不流涕了。算是彻底好了,这两天要陪她去医院产检,保险起见顺道再检查检查身体。"
"嗯。"
周衍卿倒是没问别的,默了一会,他才说:"那没事了,我挂了。"
清嫂紧紧抓了一把衣角,急匆匆的说:"那个五爷,还有件事要跟你交代一下。"
"什么?"
"旬旬今天去了趟学校,把学校里的东西都拿回来了。"
"嗯。"周衍卿只应了一声,听着似乎并不是很感兴趣。
清嫂抿了抿唇,继续道:"她应该是在学校碰到朋友了,所以晚上跟朋友一块出去吃饭了,没有回家。"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便沉默了,过了一会,才传来周衍卿淡淡的声音,"我知道了。"
随后,便挂断了电话,清嫂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机放在了口袋内,就径直的进了厨房。
......
孙杰侧了一下头,微眯着眼睛,这开车人的素质也确实低下,还刻意开了远光灯,这灯光简直能亮瞎人的眼睛。这时候,陈枷枷和向冉才从车上下来,他们的车子停在停车场门口,可以说停的十分霸道,而孙杰跟程旬旬又刚好站在路的中间。挡住了人家后面的车辆,孙杰是个特横的人,走路都恨不得横过来走的主,怎么可能由着人用远光灯故意射他。
这车主估计也是个挺执拗的人,向冉跟陈枷枷下车之后,孙杰的人已经把车子开走了,旁边明明有康庄大道可以走,这人偏偏就是要停在他们的跟前,似乎非逼着他们让道。
程旬旬挣扎了两下,孙杰没有半点松手的意思,身后的车灯光又亮的出奇,她几乎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被这强光照的已经开始发热了,心里头闹的很,抬头狠瞪了他一眼,却发现他闭着眼睛,脸上那种享受似得表情,让程旬旬恨不得给他一拳。
然而,她还真给了他一拳,不过并不是打在脸上,而是打在他的肚子上,暗搓搓的打,也算是给他留足了面子,当然也是碍于他的身份,前些日子她才说过不给周衍卿惹麻烦,自然是不能做的太过分。
"你是不是有病!"
她下手不重,但孙杰还是做出了一个极为夸张了动作,眯着眼睛看着她,竟然还有心思跟她耍流氓,说:"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这两个人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在车灯光下,这么纠缠不清,孙杰不但不松手,还越抱越紧。程旬旬连着打了他三拳,他无赖似得说:"打吧打吧,打一下就给我抱三分钟,现在已经累计九分钟了,继续。"
程旬旬被这一个疯子缠着也就算了,这后面开车的那位也真是奇葩,要不是他一直这么照着,想必这孙杰也不会这么执着的抱着她站在这里,这特么跟谁较劲呢!
陈枷枷终于是看过眼,走了过来,一把扯住了程旬旬的胳膊,想把她跟孙杰分开,奈何这孙杰抱的也是够紧的,怎么拉都拉不开。陈枷枷也是上了火,冷道:"我说孙少爷,您要点脸成吗?您这么做是能给自己长脸,还是给旬旬长脸呢?大庭广众之下,人还看着呢,能不能矜持点?再说了旬旬是有夫之妇,您这样的身份,干撬墙角这种事儿,恐怕是不太合适吧!也有损您这样英俊潇洒的形象吧!"
"哎,别说你还真说对了,我这么做就是在给旬旬长脸呢。让大伙都知道程旬旬是被我罩着的,谁还敢惹她?所以呢,她该感谢我才对。给她机会,让她攀龙附凤。"
程旬旬笑了,挣扎了一下,说:"那真是感谢您了,不过我已经攀上大款了,并且觉得挺好,也不想再往上攀了。所以,您还是去拯救其他姑娘吧。"
孙杰笑呵呵的,偏不松手,忽的凑了过去,程旬旬条件反射的避开,却被他扣住了脑袋,两个人凑的特别近。孙杰在她的耳边说:"我偏要拯救你。"
这人也是真够不要脸皮的,碰上这种无赖,也是没辙。
陈枷枷在一侧看着,被后面车子的灯光刺的她眼睛都不舒服了,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觉得这人也是有病。旁边好端端的大路不走,偏偏停在他们屁股后面这是闹哪样!
她本就愤愤然,可碍于孙杰的身份,她得罪不起,不好爆粗口,随后就将这愤懑倾注到了身后这脑残车主身上。松开了手,猛地转身走了过去,行至车边,仔细一瞧,发现这车子档次颇高。
她弯腰,睁大眼睛仔仔细细的往墨色的车窗内张望了数眼,只能看到一点点的光,怎么也看不清车上的人,她敲了敲车窗,对着里头的人指手画脚了一阵,对方却没有半点反应,正当她骂骂咧咧的时候,车窗忽然就降了下来。
等陈枷枷看清楚驾驶室上坐着的人时,瞬间就闭了嘴,并猛地站直了身子,有点儿慌张,诧异。又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还在灯光下纠缠不清的男女。
周衍卿坐在车内,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坐姿十分随意,侧头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说:"怎么说?"
陈枷枷的脑子有点空白,一时之间一句话都说不上来,支支吾吾了半天,才侧过身子,指了指旁边的空路,说:"你......你可以往这边。"
周衍卿扯唇笑了一下,抬手抵在车窗上,手指支撑着脑袋,目光落在了前方,神情依旧是淡淡的,说:"没关系,我不赶时间。"
"可......可是这样会有碍交通啊......"
"反正阻碍交通的又不是我。"
正说着,开车跟在后面的容政也觉出了怪异,下车走了过来,瞥了一眼陈枷枷,便问:"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停在这里干什么?陈聿简都已经进酒店了,打电话问我们在干嘛呢。"
周衍卿拿了一支烟,点上,缓缓的吸了一口,说:"你先上去,我看一会戏,这么凑巧碰上了,不看完不好意思。"他说着,就冲容政摆摆手,示意他先走。
容政皱了眉,看周衍卿的表情估计不是什么好事儿,目光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了一眼,只见强光下站着一男一女,还拥抱在一块,看那样子像是在闹别扭。周衍卿不是个会多管闲事的人,更不会那么无聊,还专门停车来欣赏情侣吵架的戏码。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那对'情侣'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旁若无人一般的站在道路中间,那必然不是常人。
陈枷枷抿了抿唇,刻意提高了音量,说:"哎呀这么巧啊,竟然能在这里碰上周先生。您好您好,我是A大的学生,我听过你在我们学校的演讲,特别有魅力!"
程旬旬闻声,几乎是条件反射抬脚就直接踢了孙杰的要害部位,孙杰这会是没个防备,一下被她踢中要害,瞬间就松开了手。她瞪着眼睛,死死盯着他,低声说:"你陷害我!"
孙杰这会疼的脸都发青了,可还是挂着笑,说:"陷害?"他一边说,一边挑了眉,猛地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扯着她避开了车灯光,没入了一旁的暗处。
他一下子堵上她的唇,程旬旬挣扎,他却又松开了手,说:"这才叫陷害。"他抬手擦了一下唇,又用舌头舔了舔,唇角一勾,"好了,这就当做是你刚刚踢我那一下的补偿了。不过,我得提醒你,这种位置可不是能随便乱踢的,若是一个不凑巧,被你给踢废了,这往后的日子,你恐怕是要给我守活寡了。"
程旬旬用力的不停的反复擦着嘴巴,嘴唇都被她擦的又红又肿。
孙杰伸手制止了她的动作,笑说:"其实就算你把嘴巴擦烂也没什么用,周衍卿真在意,他这会还能这么淡定的坐在车子里看好戏?有什么意思。"
"他怎样那是他的事儿,但我既然已经是他的老婆了,安分守己还是懂的,只要我跟他的结婚证还在,这种行为我也只能跟他做。"程旬旬甩开了他的手,深吸一口气,想要心平气和的同他说话,"我知道你跟五爷之间有过节,但你也知道你这样做并不能激起五爷半点怒气,那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你这是纯粹的在整我的话,那你是成功的,这一次我真的被你整到了!"
"旬旬。"程旬旬刚说完,身后就响起了周衍卿低沉而又平稳淡定的声音,她猛然回头,便看到他就站在四五步开外的地方,指间的烟丢在了地上,轻轻踩灭,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下来的。
他冲着她勾了一下手指,说:"过来。"
她只愣了一下,就快步的走了过去,站在了他的身后。
周衍卿将双手插在裤袋里,抬眸看向了孙杰,笑道:"真是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孙少,真是巧的很。来这里必然是来吃饭的,既然这么巧,那大家就一起,我请客,如何?"
"你问旬旬呗,我是跟她一块的,她觉得可以我自然也没话说。听她的。"孙杰的目光依旧落在程旬旬的身上,这语气听起来可是满满的宠溺,仿佛他只听她的话一样。
程旬旬懊恼的很,这摆明了就是在整她,就算周衍卿对她没意思,但像他这样的人,极要面子,也曾再三说过不要给他惹麻烦,要她安分守己,好好听话。可如今这事儿一出接一出,没个消停,程旬旬也是怕他恼。
所幸这会周衍卿在身边站着,她倒是有了几分底气去反驳孙杰的话,她说:"孙少您这话说的可是太抬举我了,是孙少您太过于热情了,而且您要请我们三个吃饭,这也算是我跟枷枷还有小冉天大的运气,这不才跟着您一块来的这里。真要按照我荷包的情况,怎么也不会来这种高端又上档次,价格又漂亮的地方。我们三个人一块高兴就成,也没那么多讲究的。"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瞄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周衍卿一眼,光线昏暗,程旬旬也看不太真切。
孙杰闻言微微一笑,说:"行,你爱怎么说都行,我没什么意见。那你这意思是想换个地方,还是?"
"周衍卿来了,我自然是跟着他的。"程旬旬主动伸手挽住了周衍卿的胳膊。
"那也成,我跟五爷似乎从来没在一块正正经经的吃过一顿饭,想不到今个还让旬旬当了回和事老,让咱两也有机会心平气和坐在来一块吃饭,不简单啊真不简单。"
周衍卿淡笑,"好,那孙少要稍等一会,我去停个车,旬旬你陪我。"
"噢,好的。"程旬旬立马接上,看孙杰张嘴想要说话,立刻抱住了周衍卿的胳膊,推了他好几下,说:"快走,你的车子那样停着妨碍交通了都,你看看管理员都过来了,赶紧去开掉。"
说着,她便扯着周衍卿走开了,所幸孙杰没再做了什么更过分的举动,两人顺利的上了车子。她上车之前,还同陈枷枷打了声招呼,向冉从头到尾就没什么反应,只站在一旁看着,仿佛这一切跟她无关。
"那个,我去学校是想把向冉的毕业证书给她,没想到会碰到孙杰。"程旬旬解释。
周衍卿没什么反应,只看着窗外,找停车位。
程旬旬侧着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侧脸,可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连表情都没有丝毫波动。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他也许是知道你也会来这里,才故意把我弄过来的,又故意做那些举动给你看......"
"行了。"程旬旬的话还未说完,周衍卿便打断了她的话,下一秒车内忽然传来了一阵异样的响动,感觉像是车子搁到了什么东西。周衍卿皱了眉,挂了倒车档,车子速度的往后一退,调整了一下车身。
程旬旬往外看了一眼,这儿是个停车位,位置还是挺宽敞的,紧接着车子就顺利的开了进去。程旬旬有注意到他皱了一下眉,稍微有点战战兢兢的,也不敢问刚才是什么声音。
周衍卿伸手从收纳箱内找出了一张纸和笔,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姓和号码,随即下车就将那纸条插在了车门上。刚刚他没有把握好车距,油门踩的又重,车身刮到了人家的车屁股,还蛮严重的。
容政刚才就跟在后面,自然就看到这一幕了,这会他也停好了车子,走了过来,说:"你怎么回事儿?"
"没事,走吧。"周衍卿的态度很冷淡,也摸不清他的心思。
容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安静站在车尾的程旬旬一眼,也没多说什么,点了一下头,说:"我已经给陈聿简打过电话,包间已经换好了。"
"好。"周衍卿点头,他侧目看了程旬旬一眼,说:"走吧。"
程旬旬点头,立刻跟上,默不作声的跟在他的身后,容政时不时的会瞄她一眼。他们容家跟周家事姻亲关系,他的大姐容萍偶尔会娘家的时候,多少会忍不住会说一些关于周家内部的事情,这程旬旬的事儿他也有所耳闻。
上次周嘉树的婚礼,自然也是见过的,只是那时候印象不深,现在再见,感觉自然就不同了。
"你好,我是老五的兄弟容政,也是你二嫂的弟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们可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程旬旬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点头说:"记得,我是程旬旬。"并伸手同他握了一下手。
两人的手就在周衍卿的眼前握了一下,而周衍卿也不理会他们,目视前方,默不作声的往前走。
孙杰他们已经站在酒店门口了,等周衍卿出现,大堂经理就亲自出来迎接,带着他们上了五楼。陈聿简就坐在包间内的沙发上,抬着脚,正在玩手机,听到动静立刻站了起来,容政刚刚已经打电话给他说过情况。
因此,也是有些准备的,他微笑着上前,伸出了手,"孙少,好久不见。"
孙杰并不赏脸,只扫了一眼他伸过来的手,笑说:"也不是很久嘛。"说着,就侧身从他的身侧过去,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陈聿简脸上的笑容不变,耸了一下肩膀,容政拍了一下他的手心,算是给他下了个台阶。旋即他就将目光落在了程旬旬的脸上,冲着她招了招手,算是打招呼。
程旬旬抿唇,冲着他礼貌的笑了一下,余光扫到身侧的人,便侧了一下身子,将向冉和陈枷枷拉了过来,简单的做了一下介绍。
陈聿简是非常配合,一一同她们两个打了招呼,并十分绅士的给她们安排了座位,说:"不用太紧张,放松点,吃个饭而已,我们这些大人是不会欺负小姑娘的。"他轻拍了一下陈枷枷的肩膀,随即就拉开了她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这么一来容政就被挤去招呼孙杰了。
周衍卿是请客的人,自然就坐在主位之上,程旬旬坐在他的左手边,正好另一边是向冉,这样一来既跟孙杰隔开了距离,还能照顾好向冉和陈枷枷。
入座之后,陈聿简就同服务员说了一声,开了两瓶红酒。他们几个都是自己开车的,今个本来是他们几个的私人聚散活动,倒是没想到会遇上孙杰和程旬旬,这计划一下子就给打乱了。
菜快上齐的时候,陆靖北才姗姗而来,包间内安静的出奇,也没人说话,周衍卿一直都在摸酒杯,神情淡淡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在座除了孙杰,估摸着各个都提着一颗心,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周衍卿看着正常,实则非常不正常。
陆靖北一进去就察觉到了气氛有点异样,见着在场的几个人,就大致知道了这其中的情况。
"抱歉啊,有点事耽搁了,来迟了。"他说着就同在座的几个人一一打了招呼。
一直坐着没什么反应的周衍卿总算是来了点反应,拿起了酒杯,对着孙杰扬了一下,说:"孙少请随意。"
孙杰单手捧着脸颊,从刚刚坐下到现在目光就从没程旬旬身上挪开过,此时此刻脸上就写着六个字,我要抢你老婆,就这么简单,甚至于没有半点避讳。
程旬旬一直低着头,纵然已经极力的去忽略他的目光了,可孙杰的目光太直白了,直白到有点赤裸裸,这让她特别不舒服。想跟向冉说两句话分散一下注意力吧,向冉也没什么反应,并不乐意跟她交流。
这让她更加尴尬,也让气氛更加严峻,火药味有点重。
"今天不想喝酒,我也想喝牛奶。"
这里就程旬旬是喝牛奶的,周衍卿的酒杯还悬在半空,孙杰真当是半分面子都不给他,再者他这种窥视别人老婆的行为表现的太过于明显了,似乎完全就不把周衍卿放在眼里。这气氛就更紧张了,要知道周衍卿也不是个那么好惹的主。
众目睽睽之下,落他的面子,而孙杰的地位还不至于让他卑躬屈膝,忍气吞声的境地。他抿了唇,孙杰已经兀自叫了服务生过来给他换牛奶,服务生走近的瞬间,周衍卿将手里的杯子甩了出去,嘭了一声,堪堪砸在了服务生的跟前,她要是再多走一步,这杯子恐怕是要砸在她身上了。
暗红色的液体溅在了服务生的小腿上,服务生被吓了一跳,连连退后了两步,并低呼了一声。片刻,她立刻镇定了下来,说:"抱歉抱歉,我立刻收拾干净。"
酒杯落地,包间内莫名更安静了,孙杰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还是做出轻松的样子,强作镇定。
程旬旬吸了口气,捏着筷子的手一紧,在场的人大概就只有她最为紧张了,紧张的肚子都抽出了两下。她舔了一下唇,暗暗侧目看了周衍卿一眼。
他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刚刚的一切并没有发生,唇边含着一丝浅笑,说:"既然孙少今天不想喝酒,想喝奶,那我也陪孙少喝奶好了。今个,我一定是奉陪到底。"
程旬旬眼珠子转了一圈,眉头一皱,一只手捂住肚子,另一只手暗暗的扯了一下周衍卿的衣服,白着一张脸,侧头看他,轻声说:"我肚子疼。"
周衍卿闻声,侧目看了她一眼,目光冷淡,无形中带着寒意,让程旬旬肝颤了一下。
"我肚子疼。"程旬旬又说了一遍,然后露出了一个特疼的表情,身子扭动了一下,小声的说:"我刚刚吓了一跳,会不会是动胎气了?"
她这温声温气的样子,像极了撒娇,一边说还一边扯他衣服。
周衍卿盯着她,片刻才问:"真的疼?"
程旬旬点了点头,说:"真的疼。"
"多疼?"
程旬旬吞了口口水,"特别疼。"
"好。"周衍卿点了一下头,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臂,紧接着便站了起来,一下将她从位置上抱了起来,还是公主抱。
由着动作比较大,还踢翻了桌子上的杯子,弄湿了桌布。他这行为来的突然,程旬旬没有防备,被他抱起来的时候,膝盖还撞到了桌子,特疼。
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在座的人几乎都被他这忽如其来的举动给惊到了,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一个个的都睁大眼睛看着他们,程旬旬的脸颊一阵红一阵白的,一只手揪着他的衣服,满目惊恐的看着他。
"你自己的身子自己不知道吗?怀孕了还随处乱跑,诚心想让我担心,是吗?"
程旬旬眨了眨眼,像是在问: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下次不准一个人单独出来。"他转开视线,看向了坐在对面的容政,说:"容政,你陪着孙少,我稍后就回来。"
说完,他就拽着程旬旬的包,就这么抱着她出去了。程旬旬半天没反应过来,只愣愣的看着他。周衍卿仅用余光瞥了她一眼,低声说:"抓紧。"
程旬旬木木的,他说什么,她便照做,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出了包间,一直到进了电梯,接受到电梯内其他人的目光,才猛地反应过来,这个公主抱的举动实在是太惹人注目了,她一下松开了手,挣扎了一下,小声的说:"放我下来。"
周衍卿直挺挺的站在电梯中间,说:"你不是肚子疼吗?难道现在不疼了?"他转动了一下眸子,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
两人视线相撞,程旬旬一下撇开了头,小声的说:"还没有疼到不能走的地步啊。"她说的没有丝毫底气,弱弱的,明显是心虚的样子,她伸出手指挠了挠额头,低垂着眼帘,也不敢乱看。
周衍卿只哼笑了一声,并没有松手的打算,就这么抱着她出了酒店大门,直接将她丢进了车里。
上车之后,周衍卿转头,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握着档位,问:"到底疼不疼?"
程旬旬与他对视了数秒,这才低下了头,说:"不疼。"
"连孙杰你都要护着?"
"我没有,我只是不想让你们起冲突。"
周衍卿冷哼,转开了视线,说:"起冲突?为什么?为了你吗?程旬旬,你得记住,生活不检点,对你没好处,你只会一无所有。"
程旬旬沉默,好一会,才坐直了身子,说:"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孙杰要找我麻烦,不是我能控制的。说来说去,他要针对的是你,这次的事儿是他惹给我的,我想你应该有这个责任,帮我挡掉,也算是给自己解决麻烦。"
"我肚子虽然不疼,但刚刚确实紧张的有点抽搐的感觉。本来我就是跟自己的朋友私下聚餐,好端端的搞成这样,我也不高兴。这事儿,你不能怪我。"
话音未落,周衍卿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稍稍一用力将她扯到了眼前,唇角一勾,说:"孙杰是谁惹的?你告诉我。"
程旬旬抿了抿唇,没说话。
"我告诉你,他根本不敢惹我,这次他的目标是谁,你自己心里很清楚!大庭广众之下他抱着你,你反抗了吗?他亲你,你又反抗了吗?一个女人若不是给了对方暗示,他会这么肆无忌惮?嗬,看到两个男人为你争锋的样子,心里头高兴吗?你这嘴还真是谁都能亲,看着都恶心,这次能亲,下次就该上床了。"他手上加重了力道,程旬旬的下颚被他捏的生疼。
他的神色极冷,眼底有什么在翻滚,程旬旬能够明显感觉到他的怒气,有一种想要一只手捏死他的感觉,眼中有极度的厌恶。
程旬旬疼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抬手想去扒开他的手,可是周衍卿却没有给她触碰他的机会,一用力,就将她给推了出去,像是扔垃圾一样,把她给丢开了。程旬旬一下撞在了车门上,猛地一声脑袋撞在了车窗上,有点疼。
周衍卿拿了张湿巾,擦了擦手,又随手一丢,扔在了程旬旬的身上,那种感觉是真的完完全全的把她当成了垃圾来看,说:"滚。"
他这一个字,包括这一个动作,像一把刀,直戳她的心窝子,那么耻辱,感觉被人踩在了脚底。程旬旬在外面混了那么些年,很多时候自尊心是什么她都不知道,能活着能温饱就够了,并不理会别人怎么对她。
很多时候她确实不怎么在乎,以前偷人东西当场被抓的时候,那些人的嘴脸比现在的周衍卿难看一百倍,可她不在乎,就是被扇耳光有点疼。但人家打她,对她也有好处,这样的话眼泪来的更快,那她就可以装可怜,博同情了。那时候她年纪不大,人家骂完之后会心生恻隐,然后就丢钱给她,也算是有收获,有钱就行,有钱才是王道。
人嘛,在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根本不顾上什么自尊心。没钱没地位什么都没有的人,就不配有自尊心!
那时候,她就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她会一步一步让自己拥有一切,包括这可笑的自尊心!
她用力的吞了口口水,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微微扬起了下巴,侧过头看着周衍卿冷漠的侧脸,笑说:"你觉得我脏啊?你到底是觉得我脏呢?还是四嫂脏?你是不是想起四嫂了?"
周衍卿一怔,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眸更深了一点,周身散发着戾气,车内的气氛十分紧张,'战争'一触即发。
"程旬旬,说话要考虑后果......"
他的话还未说完,嘴唇一疼,程旬旬几乎是抓准了时机,在周衍卿转头的瞬间,她猛地撞了过去,双手一把摁住了他的头,嘴唇猛地凑了上去,一口咬住了他的上唇。周衍卿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程旬旬没有闭眼,她的眼中闪烁着笑意。
他抬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一字一句的说:"放手。"
程旬旬没动,眉眼一弯,忽的闭上了眼睛,灵巧的舌头迅速的窜入了他的口中,整个人压了过去。周衍卿想要推开她,而她手指一紧,牢牢的揪住了他的头发,他将她推开,她就死死揪他的头发,那力道就差没揪下他的头皮了。豆丸欢才。
她很执着,几次三番堵上他的唇,一次又一次,整个人站了起来,力气上压不过周衍卿,就只能用整个人身体去压他了。周衍卿恨不得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可她是孕妇,做什么都要收着力。
最后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被她压在了身下,被其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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