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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星河带着方雅君进到录音棚时,段晓萱和何苗两个喜欢热闹的家伙正在兴奋的为大家分发耳机。
杜星河一进屋就受到了众人的期待欢呼,包括成熟稳重的赵艺(34岁)在内,都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听杜星河唱歌了。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魏益民苦笑着向杜星河摊了摊手,表示面对到这样的场景,他也有些无可奈何。
杜星河倒是无所谓,既然大家都那么想听,他就给他们听好了,不过鉴于媒体公关部这些职员的年纪普遍很年轻,都是20出头的小青年,他料想这些人应该听不出这首歌的真正味道来。
不在录音间外多浪费时间了,在魏益民嘱咐了几句让所有人在录歌时都安静后,杜星河端着福窖酒进了录音间。
在隔音玻璃外,何苗给方雅君配了一条监听级的耳机,只有方雅君和两个录音师坐到了调音台前,在最好的位置用最好的耳机在听杜星河录音,包括老男孩乐队的其他人都在录音台后面站着来听歌。
杜星河进到录音间后,关上门,里面的空间仿佛和外面隔绝了一样,他们可以看到外面的人在笑,在等待,在期盼,但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这间新录音棚的隔音效果他早就体验过了,可以用也只能用完美来形容。
在安静到沉静的环境中,杜星河注意到了一个很小的细节,坐在调音台前中间位置的何苗,偷偷看了一眼她左边将墨镜架在头顶的方雅君一眼,可能是迫于身边这位女神在现实中太过貌美惊人了,她竟然偷看后脸红了,就好像她真变成了一个男孩子,看到喜欢的美女后,羞涩的脸红了。
这个小插曲让杜星河会心一笑,他没精力去探寻何苗这个假小子的性取向究竟是什么样的。现在来到了神圣的录音棚。他要潜心录好这个位面中的第一首歌。
在众人静默而惊讶的目光中,杜星河打开福窖老酒,仰脖灌了两口酒,让浓烈的酒气灌遍全身。随后好好的吐了口气,来找状态。
在录音间外面看着的方雅君,无奈的心想,今天录音棚应该没有别人录歌了,因为里面肯定被杜星河弄的酒气熏天了,别人根本没法录歌。
方雅君真没想到,天才的小杜总,会有这么烂俗的毛病,要用烈酒来开嗓。
在方雅君的印象中,包括十王十后在内的顶尖歌手里。好像还没有谁有这样害自己嗓子的坏毛病。这种习惯,多是在一些不入流或入流后自暴自弃的歌手中盛行。
杜星河平时那么爱护自己的嗓子,竟然也有这样的坏习惯,方雅君很是诧异,看杜星河神态自若的样子。他喝烈酒肯定不是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这家伙在音乐的世界里,好像还从没怎么紧张过,他向来都是那么的闲庭信步,自信无比。
他开唱前喝烈酒,肯定是开嗓用的,他怎么就有这样的坏习惯了呢?
又看了看手中刚拿到的《平凡之路》歌谱。方雅君在脑海里过了过这首歌的旋律,在结合着歌词看了看,她好像明白到了什么,但又无法确定。
这首歌明显是一个“过来人”写的,就像大多数杜星河做出来的那些深刻的歌曲一样。
她始终无法相信,这些作品是一个只有17岁的男孩写出来的。
可看杜星河喝酒后眼球上的红丝透露出的沧桑纹路。她又不得不相信这些作品是出自这个从车祸死亡线上爬回来的男生写的。
看这首歌的内容就知道,这家伙明显比别人经历了更多的事情。
其实从很早前方雅君就有这种疑问了,杜星河车祸后,是不是经历了一段常人无法想象和臆测的人生,就像她曾经读过的一些脑洞大开的玄幻小说作品那样。
杜星河的小说《寻秦记》的主角项少龙。是一个被科学实验炸回秦朝的现代人。杜星河能有这样的创意,是不是他自己身上也发生了一些神奇的际遇呢?
是不是他在车祸后跑到了一个另外的时空生活过了许久,后来又回到了现在这具孩子的身体呢?
如果不是,只是一场家庭惨剧,怎么就让他变得沧桑到像个小老头了?
方雅君的脑子乱乱的,不过这些都是些遐想罢了,就像她平日里总是在幻想着这世界上有神仙可以直接飞到外太空一样,是一种自己对自己的思想意-淫从获得可以解释一切的满足感觉罢了。
在现实生活中,她怎么可能相信杜星河是穿越的呢?
至少在1993年的今天,她宁愿相信王莽是穿越的,相信特斯拉是穿越的,也不会相信杜星河是穿越的。
录音间里的杜星河,喝过酒后,精神大振!
整个人都进入到了一种熟悉的录音状态里。
不过要录这首《平凡之路》,他不能让自己变得太兴奋,即使他现在的心情,确实是很兴奋的,毕竟是要录这个位面的第一首歌了。但这首歌的主基调并不是要传递出一种兴奋的感觉来。所以杜星河必须要调试好自己的心态。
他要让自己投入到这首歌中来。
在录音之前,杜星河让自己静默了下来,先没有戴录音的耳麦,而是先静静的站在话筒后,闭眼在脑海中回放了一遍朴树版的这首《平凡之路》,寻找这首歌原创者的灵魂,将原创的思想和自己的思想与现实结合在一起,使二者碰撞出火花,这样才能真正将这首歌录成完美的新版本。
……
徘徊着的~在路上的~你要走吗~via~via~
易碎的~骄傲着~那也曾是我的模样~
……
沸腾着的~不安着的~你要去哪~via~via~
谜一样的~沉默着的~故事你真的在听吗~
……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拥有着一切~转眼都飘散如烟~
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
但你仍然还在幻想~你的明天~via~via~
她会好吗~还是更烂~对我而言是另一天~
……
我曾经毁了我的一切~只想永远地离开~
我曾经堕入无边黑暗~想挣扎无法自拔~
我曾经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绝望着也渴望着~也哭也笑平凡着~
……
向前走~就这么走~
就算你被~给过什么~
……
向前走~就这么走~
就算你被~夺走什么~
……
向前走~就这么走~
就算会~错过什么~
……
向前走~就这么走~
就算会~
……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拥有着一切~转眼都飘散如烟~
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
我曾经毁了我的一切~只想永远地离开~
我曾经堕入无边黑暗~想挣扎无法自拔~
我曾经~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绝望着也渴望着~也哭也笑平凡着~
……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问遍整个世界~从来没得到答案~
我不过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冥冥中~这是我唯一要走的路啊~
……
时间无言~如此这般~明天已在眼前~
风吹过的~路依然远~你的故事讲到了哪~
……
脑海中再一次的响起这首《平凡之路》,杜星河心中也再一次的生出了对这首歌的感悟。
毫无疑问,这首《平凡之路》在上个位面甫一出现,就立刻成为了文青心中的神曲。
不过要搬到这个位面,这首歌的影响,在这个时代,应该是很细微的。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两个位面的社会形态存在着巨大的不同,人们接受的东西和思想也有很大的诧异。
在上个位面。《平凡之路》是朴树暌违乐坛10年后,推出的一首创作单曲,正赶上了一个好声音泛滥的季节,也赶上了一个多元化盛行的时代。所以他这首“平凡”的作品,也因此在那样一个浮躁的时代,有了一种让人如沐小清新的感觉。在这个位面,显然不存在这种社会外在环境。
凭心而论,《平凡之路》这首歌从音乐层面看,算不上是极为成功的经典之作,不过,“平凡”的歌曲却遭遇了一个不平凡的时代,就注定了它的不平凡。
别说放在这个位面的这个时代了,如果《平凡之路》放在上个位面的21世纪初。肯定也是朴树专辑里最不显眼的作品,听听《九月》和《火车开往冬天》这两首被他首张专辑弃而不用的歌就知道,《平凡之路》很有可能也会遭此待遇。
不过,恰恰是因为上个位面的乐坛大环境,社会大环境。萌生了太多的洗脑神曲,或者重高音不重感情、重制作不重旋律的作品存在,《平凡之路》里的那些人文特质,因为“对手”的平庸,反而被无限放大了。
从创作上来讲,《平凡之路》并不是一首消费型的歌曲。只要你熟悉朴树,就可以发现该曲其实和他早年的旧作有着一脉相承的创作联系。它足够诚恳、坦荡。至于趋之若鹜的歌迷对这首歌曲的追捧。不乏从众心理,但有些细节的简单和纯粹也确实能够起到共鸣。
这首歌曲里的人文情怀,能勾起上个位面许多75后和80后如烟的往事,很多人听《平凡之路》感动得落泪,不光是因为歌曲本身的魅力,更是因为他们为自己的青春和理想落泪。
在这个位面。这种效应能有多少,就不好说了。
而且,在上个位面,《平凡之路》更为成功的是它与电影、与韩-寒的联姻。
电影在上个位面有着远比音乐更大的消费平台,而韩-寒极高的人气。再加上互联网的传播效应,都让这首歌曲因为多重跨界而获益。不过,这已经和音乐本身无关了。
此刻听着脑海里朴树的“平凡”歌声,杜星河回忆起了不少他和朴树的渊源。
记得在上个位面2012年10月份的时候。他去上-海看了一场演出,是朴树在上-海大舞台和张-悬合作的一场名叫“树与花”的演唱会。
虽然那两人都是民谣歌手,但是表现出来的气质却大相径庭。
那时的张-悬举止自然,亲切动人,有着台-湾流行女歌手应该具有的一切素养,而朴树在唱歌之外的时间里,甚至很难流畅的说完一个长句,他对着台下观众说话的时候,就像是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断给自己鼓励和交流。仿佛唯有如此,才能支撑他唱完这半场演唱会一般。
而那时在台下的杜星河,徜徉在两个人很特别的音乐情怀里,除了幸福二字,再无别的感受。
虽然他欣赏过那么多的音乐人。但是只有朴树和周-杰伦两人,是伴随着他青春期成长的,是对他有着最特别意义的两个音乐人。
所以对于朴树的歌曲,他才有特别的眷顾。
来到新位面后,他最先注册的一批歌中,就包含了朴树所有发表的和未发表的歌曲。
遥想上个位面的1999年,麦田音乐发行了那张惊动大陆音乐界的《我去两千年》。与叶蓓的《纯真年代》不同,作为“红白蓝”三部曲中的白色专辑,《我去两千年》本来应该是校园民谣的一次绝唱,却由于朴树强烈的个人风格,带上了很重的摇滚色彩。
而对于朴树本人来说,做的是校园民谣或者摇滚。他应该并不关心,他只是写出心里最想说的那些话,做出心里自然涌出的那些曲子而已。
一张专辑十首歌曲,把第一首《new-boy》去掉,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二十几岁的朴树。是一个什么样的少年。
已经逝去的美丽时光,茫茫未知的前途之路,浮躁喧嚣的年代,冷漠麻木的世界,这是那时候他最重要的认知。
所以他沉溺在过去中无法自拔(《那些花儿》),他抵抗成长又不得不成长(《旅途》),他排斥那个成人的世界(《活着》),却还对未来保留着一线希望(《别,千万别》),他在时代的潮流里且行且退(《我去两千年》),内心最深处还是藏着最纯真的灵魂,只有那里才是真正的归宿(《召唤》)。
于是他悲伤,他矛盾,他挣扎,他绝望。他有着青春期的孩子们共通的叛逆和单纯,但是在那些青春里,却很少有人像朴树这样,在自己的内心如此激烈地冲撞,几倍几十倍地放大这些情绪,让人们听到所谓青春的残酷,很多时候根本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件,而仅仅是因为成长本身就是如此残酷!
《我去两千年》里的朴树,显然是一个在音乐人生和音乐之外的人生上都不够成熟的朴树,然而正是因为这种不成熟,他的音乐才显得格外感人。
哪怕是用了最新潮的电子器乐,哪怕是放弃了那首最初的《失传已久的大海》,朴树的歌声一出现,还是能让人看到他.的内心,一个遍体是刺却满目创伤,自我封闭却几近透明的内心。
在《我去两千年》里,不成熟的朴树留下了太多的问题或者说矛盾,留给以后的朴树去解决,因为无论他怎么抗拒怎么抵挡,青春终究会逝去,成长终究会到来,这个世界终究会卷着他一起奔涌,而那时的朴树,该怎样面对这一切?是《活着》里的激烈冲撞头破血流,还是《我去两千年》里的暧昧玩弄你追我赶,是《在希望的田野上》怀着乐观的等待,还是在《旅途》中经过漫无止境的寒冷和孤独,直到被《召唤》回那条苍茫的林荫来路?
在上个位面的2003年,华纳唱片发行了《生如夏花》这张暌违四年的专辑。
那时杜星河还是给学习西方古典乐的学生,还没有系统的研究过流行音乐,不过他已经有了自己对于流行音乐的观感。
那时他已经对朴树的音乐有了特别的感受和自我解读,听着之前的《我去两千年》,再听新专辑《生如夏花》,他总有把《生如夏花》丢入垃圾桶的冲动。
这并不是因为《生如夏花》不好听——事实上。朴树写的曲子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而是因为《生如夏花》这张专辑,对《我去两千年》里遗留的那些问题,几乎完全没有回应。
四年过去了,三十岁的朴树。面对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已经经历的成长,有什么样的感悟,没有听到。
或者不是朴树没有唱出来,而是朴树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藏在了音乐的背后,想要透过这些动听的旋律,去接触他封闭的内心,没有办法。他没打算给你看。
那时候朴树说:“我这张专辑比之前的更加绝望”。杜星河当时并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后来他才想到,可能是因为朴树在刻意的逃避——四年前的朴树还可以非常直接的把他的矛盾痛苦剖开来给人看,四年后的朴树,却只能对此避而不谈。
既然逃避。那就说明了他的内心并没有解决青春的问题——那些问题对于其他人,可能只是青春的小插曲,三十岁时早已忘得一干二净,而对朴树则不然,他还处在剧烈的矛盾冲突之中,甚至可能比四年前更甚,也比四年前更自闭。所以虽然做出了那么好听的音乐,却丝毫不能缓解他的痛苦。
也许许多人还不知道一个事实,朴树有着很严重的抑-郁症。
在上个位面的大陆歌坛里,其实有抑郁症的不止朴树一个。
许-巍在《那一年》出版之后,也陷入了抑郁症的困扰,而摆脱抑郁症之后。他做出了《时光?漫步》这张在音乐技艺上达到巅峰的唱片。
心结并不可怕,解开心结之后的果实反而让人格外期待。
只是对于朴树来说,这一等,竟然就等了十年!
这十年里朴树并不是毫无动作,在上个位面2007年的时候。他和刘-璇组合参加了马-桶台的名声大震节目。
其实后来的结果证明这是个错误,朴树根本不适合去上马桶台这种娱乐至上的电视台。在节目里他和评委言语上激烈冲突,让人看到他还是那个坚持自我的人;节目之后他便大病一场,卧床不起,不过回头看看,这也不过是个小插曲罢了,或许因为这场病,朴树更明白了生活的珍贵。
在上个位面的2014年7月,杜星河穿越的月份,朴树的新歌《平凡之路》也终于问世了。
无数人在感叹:告别十年,朴树终于回来了。
然而对于杜星河这样关注朴树音乐n年的人迷来说,这更像是一场暌违十五年的久别重逢。
也不知道韩-寒在这首歌的歌词创作中起了多大的作用,但是杜星河从自己能看到的角度来分析,《平凡之路》里几乎每一句话,都是朴树在明里暗里回应着十五年前的《我去两千年》,如果韩-寒在词的创作中占了主导作用,那不得不佩服他对朴树惊人的理解。
在《我去两千年》的时候,因为朴树歌词里的感情太过浓烈,所以一般听众更多的是被这种感情所打动,较难注意到朴树其实是一个天才的作曲人。
直到《生如夏花》,他作曲方面惊人的才华才得到最大程度的展现。朴树的曲子和他的歌词有共同的特点,散文化,流水一般,随性而成,自然谱成好听的旋律,朴树并不刻意追求节奏,但是《苏珊的舞鞋》和《骄傲的上-校》证明了他调遣节奏变化的能力。
说回《平凡之路》的话,整个副歌部分的曲子确实有些平淡了些。
《平凡之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的另一首歌《旅途》。
《旅途》就像一个寓言,从《我去两千年》整张专辑的基调来看,也带着一个即将成人的孩子,面对未知前途时候的恐惧和孤独感。